柳御风此去目的地是神农山脉,神农山脉在光州城以南,距光州城一千三百余里,因为柳御风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他选择乘坐烈马车,这烈马车是由三十六匹烈火马为动力的大车,这烈火马皮毛红如烈火,因为走的烈马车专用车道,所以一个时辰两百里的奔跑速度,可十二个时辰不吃不喝,奔跑之前会发出嘶鸣,耳中会冒出白烟,所以叫烈火马。
柳御风叫了辆马车,来到烈马车站,花去了九百八十黄金,买了一张尊雅区的座位,上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壁辉煌,车内装饰给柳御风的感觉,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柳御风找到自己的座号,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红衣女子,长的妩媚,隔着一张桌子都能看出她妖娆的身段,眼神更摄人心魂,如果心志不坚,多看一眼恐怕都要沦陷。
本次停靠,尊雅区就上了柳御风一个,其他区域人也没几个,这烈马车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坐的,刚刚四五百的黄金,只有世家权贵才能坐的上。一声嘶鸣过后,车子很快走起,速度渐快起来。
“这位公子,你是光州本土之人吗?”柳御风对面的红衣女子问道。
“嗯。”柳御风对这位美女的搭讪爱理不理。
“公子此行也是去的神农山脉?”
“嗯。”
“我叫媚姬,来自京都,敢问公子尊称?”
“我姓柳,姑娘来自京都城?听说那里是高阶修者的圣地。”
“柳公子没去过京都吗?不如此行我们结伴,那神农山脉不但各种猛兽众多,而且还有长毛野人兽呢。从神农山脉出来,正好与我一起去京都,我作为东道之主,到时也好一尽地主之宜。”
柳御风正要拒绝,却听旁边传来一句:
“公子,打扰一下,这是您的茶和糕点。”乘务人员却是打断柳御风即将出口的话。
柳御风点头致谢,然后倒了杯茶自饮起来。这茶还真是不错,是顶级申城的毛尖茶,柳御风又吃了一块糕点,感觉甚是好吃,比天源阁的糕点好吃多了,一脸欢愉之色,又吃了一块,。
“柳公子,这糕点还行吧?这是京都护国寺的糕点,护国寺的糕点小吃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要不此行结束,与我同去京都,把护国寺的小吃都吃个遍?”
“我一向独来独往的,已经习惯了,与姑娘同行,恐怕会给姑娘带来不便,惹的姑娘不悦,再者,我还有其他事情,要提前下车,就不随行打扰姑娘了。”说罢,柳御风端起茶杯喝起茶来,他看着窗外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格外的出神。窗外树木风驰而过,时间过的很快,中途也有几人上了车,看样子应该是当地世家子弟,柳御风看了一眼便起身走向外厢,因为他看见那几位世家公子一直盯着对面的媚姬看。
很过过了三个时辰过去了,烈马车在一个叫宣城的地方停下了,宣城距神农山脉仅二百余里,柳御风在宣城下了车。此刻已正是子夜,烈马车停靠点附近稀疏的有几家客店,小二见有人下车都出门拉客,几位商人很快被各家小二施展神通,拉进自家店。
“这位公子,你不如在我们小店住下,实话跟您说,我们这儿新来了几位侍寝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可不是其他几家那些个残花败柳,庸脂俗粉能比的。”小二喋喋不休的说着,柳御风跟随着小二的步伐走着。一路前行,便来到一家酒店,门面不是很大,门头上一块木扁上刻着“云水楼”三个字,看上去倒也风雅别致。虽然已是子夜时分,客栈大厅里却是还有不少客人,大厅四面是四个亭台,分别是琴楼,棋园,书阁,画苑,每个亭台上都有几名貌美女子,或陪客人下棋,或画画,或吟诗作对,或合奏一曲,好一幅风雅景象。柳御风要上一间上房便回房休息去了。
柳御风熄灯在床上修炼,却听见窗户传来了轻微的声响,柳御风马上躺下,佯装睡觉。他眼睛却是盯着窗户的方向,只见窗户慢慢打开,从窗户外面闪进一个人来,那人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看他身法轻盈,也是有一定修为的人。蹑手蹑脚的,慢慢向柳御风的的包袱靠近,轻轻的拿起包袱,一个纵身,直接从窗户一跃而出,柳御站在窗边看了看。也一跃而出,远远的跟在后面。那黑衣蒙面人刚跑过一个巷子的拐角,一个黑衣人便从房顶上跟下来,柳御风身影一闪而没,躲在了墙角,只见那黑衣人前后看了看,追着那黑衣蒙面人而去。柳御风也跟了过去,很快三人便过了烈马车停靠点,再往外围就是城外,很少有人居住,前面那黑衣蒙面人眼看就要上石桥了,后面那个黑衣人纵身一跃,跳出七八丈仗双脚落在树上,以树借力,再次跳跃,飞出十来仗远落在了桥的正中央,此刻那黑衣蒙面人也上了桥。
只听那黑衣人说道:“暗夜鬼手摧花蒙面盗,看你这还能不能逃的了。”
“石磊,你从石城追到宣城,一路几千里,你可曾抓到我?你也是石城石家公子,你们家富甲一方,在天兰国也是屈指可数,我不就是在你家偷点东西吗,至于的吗?”蒙面盗说道。
“哼,你若只是贪财也罢,你竟在一夜之间糟蹋了我家七位侍女,七位呀,你罪该万死,今夜我必让你成为我剑下亡魂,为那些被你糟蹋过的无辜女子报仇。”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也不怕夜里风大闪了舌头。不和你子扯蛋了,老子走了。”说罢蒙面盗便转过身来,就要逃跑。
“我说那个什么鸡鸣狗盗啊,你偷本少爷的东西,想跑,你问过我了吗?”柳御风把他们二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所以现身,在桥的这头截住了鬼面盗。柳御风并不是道德高尚,为民除害,而是无痕为柳御风做的衣服,全都在那个包袱里,他是必须拿回来的。
“小子,老子偷的东西从来没有再还回去的规矩,让开,否则老子撕了你。”说罢便向柳御风攻来。
武宗境!竟是武宗境高手!柳御风心中一惊,那蒙面盗一出手就展露出了他武宗境的修为,听那蒙面盗声音,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以下,在柳御风眼中,三十岁便已经修炼到武宗境,那肯定是天才中的天才,妖孽中的妖孽。此刻已容不得柳御风惊讶,眼看那蒙面盗五指如爪,直取柳御风咽喉。柳御风自从修练了混沌太初诀的那一刻起,便有了一颗坚定的修炼之心,一颗誓要踏入巅峰的道心。只见柳御风不退反进。此时,进攻便是最好防守,虽然柳御风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但对待敌人,不管修为高低,他都都会全力以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自己现在是兔子。噌的一声利剑出鞘,一招拔剑破天风雷狠,拔剑即是招,剑势如虹,只见长剑横扫,直取蒙面盗首级。此刻蒙面盗看出,柳御风只是一个武师境的小蝼蚁时,心中一松,在他看来,武师境的小蝼蚁如何能挡的了他,蒙面盗一脚踢向柳御风的剑身,将剑踢向上方,右手再度化爪,似乎不将对手喉咙爪碎誓不罢休。虽然蒙面盗并未使出全力,但那一脚的力量也不是柳御风可以抗衡的,剑被踢的直指上方。蒙面盗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在他眼中,柳御风早在挡住他去路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柳御并未惊慌,十八年来,他受尽人情冷暖,成就了他坚定沉着心性,他借助蒙面盗那一脚之力,双脚用力,身体便旋转着冲向上方,卸去了那一脚的力道,一招气吞山河震星辰,从上而下。长剑不停的向下快速搅动,剑光在黑夜中如同一朵旋转的银色莲花,带着如银河倾泻的威势,这一剑如果搅在蒙面道的头上,蒙面盗必将成为一具无头尸。蒙面道不敢再掉以轻心,飞身后退向桥中心。柳御风见自己一招击空,紧跟着蒙面盗而去,又一剑刺向蒙面盗小腹,蒙面盗正准备腰身挺向一侧,剑却从左侧向右上方斜挑,不待蒙面盗做出反应,剑却不知是怎么的,又变成了从右上方往左下方下斜劈,蒙面盗被这惊奇的剑法打的不知所措。堂堂武宗境高手却被一个武师境的小子压着打,心中郁闷至极,武宗打武师,武师不是应该逃跑吗?为什么这个愣小子不跑,还要反过来进攻自己?这完全是他娘的不按套路来呀。他郁闷归郁,再郁闷,咱堂堂武宗也不能被一武师打伤不是。得,接着退吧。蒙面盗再度后退,可就在他郁闷恍惚之时,柳御风的剑却是从他耳边划过,将他的蒙面巾划断。他在飞身后退,蒙面巾却是缓缓飘落。
“好剑!”桥那头的黑衣青年称赞道。
“贱?你能看到?兄台果然是高人。”柳御风道。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到。这位仁兄说话真有意思。”黑衣青年道。
“可他脸在对着我,你是如何看见他脸上刺了个贱字?”柳御风问道。
“我说的是你的剑法。你刚说什么?他脸上刺了个贱字?”黑衣青年诧异道。
柳御风则是点了点头。蒙面盗听了二人的对话,连忙往脸上一摸,他似乎有些胆怯,回过头看向黑衣青年,看着黑衣青年怪异的看着自己,连忙回过头。
“果然是贱。”黑衣青年道。
“小贱种,你该死!”蒙面盗一腔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说罢便攻向柳御风,全力攻向柳御风,速度太快,距离太近,柳御风跟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一声闷响,柳御倒退十步,这一退直接退到了桥头,叮的一声,剑尖杵地,手扶剑柄。柳御风脸现潮红,胸口起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又退了两步,又是两口鲜血。
“哈哈哈!米粒之光,焉敢与皓月争辉,小子受死。”蒙面道狂笑道。
“贱贼休要猖狂!”黑衣青年一声恕喝,身快似箭,攻向黑衣人。
“武宗!又是武宗!”柳御风心中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