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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操场上

14

躺在椅子上抽烟的程飞突然响亮的拍了拍手。所有站出来的学生都怔怔的看着程飞,他好像总是有咳不完的咳嗽。一会儿后,他先是抽了一口烟,低哑的说话声和咳嗽声交织在一起:“你们的……咳……两个班是我们今天随即抽出来的……你们这十几个人中,有些人身上有着非常‘特殊’的数据,咳……呵呵,念给大家听听,非常精彩噢,咳,呵呵……”旁边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接过穿白色衣裙女生手中的资料,开念道:“A班,陈润,曾在上小学期间,英语成绩是当时的全年级第一名,陈润在全市的英语演讲比赛获得三等奖,次年的市英语演讲比赛获得少年组第一名,当时十一岁,是个当之无愧的英语天才……A班,陈雨风,现年十四岁,曾在上小学时退过一年级,当时他的体育成绩却是全校的第一名,包括田径、篮球、兵乓球等,无一例外……C班,程巍巍,卫乌村第三小学就读。当时她,语文、英语、美术分别全部是当时的全年级第一名,她曾经获得省里举办的超数学竞赛一等奖……当然,在这里留下来的同学都是各科成绩的佼佼者,要不然我们是不会让大家留下来的!”

王夏南听得目瞪口呆,诧异于身边竟然全是藏龙卧虎,更是惊异于和自己一个班的程巍巍竟然是个天才……同时,自己更摸不着头脑,学生会留下这些佼佼者干什么。学生会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15(新校证)

王夏南想着自己可能是长跑比较好才被留下来的,因为以前曾是学校长跑第一名,李小雷可能是成绩好才被留下来。

一群学生会同学的后面走出来一个瘦小的男生,他笨重地搬着一个纸箱,走到前面,把纸箱重重的放在地上。然后大声说:“把你们的校证全部交出来,给你们换个新的!”说着那个瘦小的男生,一个一个的把这列的校证收了起来,放进纸箱里。然后又从纸箱里掏出一个袋子,看得出里面装的是新校证,接着他看着名单——叫着发了出去。

王夏南想着,连校证都换发了……他和李小雷看着新校证,校证最大的变化就是背面印着一个银蓝色的袖巾,旁边是一串编码。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个袖巾团,异常夺目,折射出妖异的蓝色。这时,女生程巍巍娇气的说道:“真难看,新校证真难看……”这个时候,她的声音显得很是突兀。躺在椅子上的程飞突然站起来,走到程巍巍跟前,生气的说:“你刚才说什么?”程巍巍先是一愣,然后撒娇的回道:“程飞大帅哥,不要生气嘛,我刚才只是说:‘新校证真难看’……”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飞突然伸出的手扣住了喉咙,程巍巍惊恐的看着程飞,两颊憋的通红,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时,王夏南身边的李小雷快速走上前去,伸出手猛然扣住比他还要高半头的程飞的脖子,说道:“放开她!”……

王夏南和一起站出来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惊呆于李小雷的动作,更是惊呆于李小雷的勇气……

在王夏南心里,李小雷始终是一个爱装酷的人,可是这时的李小雷俨然那么勇敢。

“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放开她!”李小雷说着,一手更是紧紧扣着程飞的喉咙……阴影遮掩着程飞的脸,李小雷看不到程飞脸上没有任何痛苦表情。空气中隐隐传出令人发寒的声音,类似于笑声,“哼哼……哼哼……”程飞慢慢的把头扭向李小雷,一张笑着的脸出现在灰蒙蒙的光线下,“哼哼……哼哼哼……”程飞的冷笑声突然大了起来,让人感觉到极度的恶心。

“程飞!不要!”

这时,戴眼镜的大个子突然惊恐的大声喊道。

那时的操场显得格外寂静……

那个巨大的喊声仿佛是要阻止一件天大可怕的事情。

程飞的手慢慢松开了程巍巍的脖子,李小雷的手也从程飞的脖子上渐渐松开。程飞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小雷,慢慢的走到椅子旁边,躺下来继续抽烟……

那个喊声也惊醒了正在发愣中的王夏南。

这个时候,戴眼镜的大个子,把眼镜拂了拂,开始说话了:“大家好。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

16

远远操场的一边,一团黑漆漆的树丛里传出声:“嘿嘿……启扇……你在看什么啊,嘿嘿……你的领导……噢,嘿嘿……”话声里夹杂着笑声。

旁边的一个石阶上,启扇双手操着裤兜竖立在阴影中,动也不动。

树丛里传出声音:“嘿嘿……你领导的情况异常……嘿嘿,你别这样子啊,嘿……嘿嘿……真是的,你说话啊……呜嘿嘿…………”

石阶的阴影中启扇说道:“我看出来了……南源独立高中的格局查清楚没?……”

树丛在夜风中妖异的晃动着:“嘿嘿……你放心吧,正在调查中……嘿嘿嘿……嘿嘿,启扇,你那种带有命令式的说话语气……我真想把你杀了……嘿……呜嘿嘿……”

阴影中的启扇冰冷回道:“哼,滚!”

树丛里传出声音:“嘿嘿……和你开玩笑呢……嘿嘿,你不要生气嘛……嘿嘿嘿……我这就去你的梦想之地……嘿嘿……呜嘿嘿嘿……”树丛里的笑声渐渐远去。

夜风把一阵阵树叶卷向最深沉的空中……

17

晚风在操场上静静地滑动。程巍巍张口喘着气,惊慌失措地看着旁边的李小雷。李小雷歪着脑袋,双手伸进裤兜里,向旁边的王夏南很酷地坏笑了一下,然后仰头看着夜空。

空气中响起戴眼镜大个子的声音:“大家好,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薛——东——方!”他又拂了拂眼镜,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们的人了!……”

那时全场寂静的要死,王夏南也没听明白“就是我们的人”是什么意思。

薛东方冷冷得继续道:“如果有谁不同意,别想好好离开这里……给你们考虑时间三秒钟,有谁不同意,请举手……哼哼……一秒……两秒……三秒!好了!非常不错,果然没有人反对,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你们对我们能做的只有服从。看到我们给你们发的新校证了吧!那是给你们的特殊校证,哼哼……对你们来说,那就是特殊的荣誉……哼哼……你们看到那和我们只有一墙之隔的——‘南源市独立高中’了吗……”说着他拂着眼镜朝南源市独立高中望去。薛东方说话的语速飞快,但那种语气似乎有种力量,在威慑着所有人。当王夏南他们听到“南源市独立高中”的这个名字时,都更是震惊。他们不知道薛东方为什么会提到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他的嘴里有何用意。

夜幕中,“南源市独立高中”依旧那样气魄辉煌,明亮而又那样的迷离……

薛东方用手往上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你们都看到‘南源市独立高中’了吧!大家都知道‘独立高中’是我们全省最优秀的高中,意思呢,就是第一!……但有一点你们不知道……”薛东方微微笑了笑:“所谓的第二如果优秀指数为‘十分’的话……而‘南源独立高中’的优秀指数就是‘一百五十分’以上……”

王夏南吃惊得长大嘴,想着第一和第二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怎么可能。

18

薛东方笑了一下说:“可能大家还不明白,如果你们有幸的话,有一天会明白的……呵呵,下面才是重点……每逢‘南源独立高中’在我们这么庞大的南源市,每所初中只招生三名学生的指标……呵呵……大家听好了!……”

“而你们……在你们其中的一半同学……哼哼……而你们其中一半同学,将会顺利考上南源市独立高中!!”

所有同学都听得目瞪口呆,这样的阐述竟然出自一个学生会,一个学生的口中。

薛东方有事微微一笑,抬了抬眼镜慢慢说道:“大家是不是有点兴奋了……呵呵……呵呵呵呵……还有令大家更兴奋的,你们其中另一半没考上的……连上其他高中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是你们分数的问题,二十他们根本就不会要你们!!!呵呵呵呵呵。”他笑的阴森起来,接着又是慢慢停止笑声,缓缓的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给你们的青春做赌注,试试看噢……听好了!我们只会警告你们一次,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好好学习,噢,不!不不!你们要——把命都拼上去去学习,你们能做得只有拼命超越你们现在身边的人,争取成为考上独立高中的那一半人,还有就是绝对服从我们!……你们都是天才,或者是各科成绩中的佼佼者,哼……我相信你们会做到的!如果你们有人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的话……哼哼……后果会很严重噢,可有人看着你们的……你们可以回去了,记着刚才给你们换发的新校证是‘x版校证’,如果有其他事,会有人通知你们的……好了!走吧!”

树叶被一阵夜风卷向空中,漫天飞舞。在白色的月亮前定格成一片片剪影。灰色的云层在夜空中慢慢移动着。薛东方微微一笑,说道:“告诉你们,我们不是学生会那么简单。”

王夏南和李小雷还有和他们一起站出来的十几个人,慢慢朝寝室楼得方向走去。受过惊吓的程巍巍静静的低着头不说话。所有人也是静悄悄的。王夏南依旧恋恋不舍的回头望望那个穿白色衣裙的女生,然后才非常不情愿的把头扭过来。这个时候他赶紧把刚刚换发的‘x版校证’戴在身上。李小雷看了看王夏南。王夏南说:“荣誉,他们说这是特殊的荣誉,他们说的。”李小雷说:“你真幽默。”王夏南说:“那你怎么不笑?”

李小雷说:“没空!”王夏南说:“学生会的人怎么都不正常……”李小雷说:“看出来了!”

……

王夏南:“你不怀疑学生会说的话吗?”

李小雷:“是的,你觉得学生会的人这么做,学校会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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