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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间自习

9.(程巍巍)

那一节课却是整件事情的开始。

教室里的同学们一个个都陆陆续续走了出来。雨声渐渐变小,而天气更是阴沉灰暗。

王夏南对李小雷说:“这学校怎么这样啊!咱们那个陈老师还算是老师吗?那种老师能教好学生吗?……”李小雷一脸严肃:“嗯!”

这时有个女生突然跑了过来,到王夏南跟前热情地打招呼:“你叫,王—夏—南……咱们班第一个做自我介绍的人,呵呵……王夏南被这个热情地女生吓了一跳,不过心里还是暗想,自己当时的自我介绍还是有效果的。心里暗自有些成就感。他礼貌回到:“呵呵,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女生开心道:“我叫程—巍—巍,往后我们就要在一个班度过三年啦,可要照顾好我这个小妹妹噢……”顿时,王夏南感觉酸味十足,牙软不止。女生程巍巍撒娇的继续说:“你身边的那位帅哥叫什么名字啊?”王夏南感觉如有桶凉水冲到身上,酸酸地说:“噢,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李小雷’。”程巍巍两眼发亮,向李小雷伸出手说:“大帅哥,你好!”李小雷慢慢的伸出手,和程巍巍握了握……程巍巍说:“今天那个男生……我从没见过那种男生……好酷啊!”王夏南赶紧追问:“谁?”李小雷眼睛动了一下,也是侧耳倾听。程巍巍说:“就是那个程飞啊……”

阴暗的天色里雨已经停下来,空气中吹来徐徐凉风,校园里还是人潮涌动,发出“哗哗”的声音。

程巍巍说:“唉!对了,今天夜自习后你们去操场吗?反正我是要去的!”王夏南不屑到:“哼!那个咳嗽鬼有什么好酷的,有我们的小雷酷吗?”李小雷绷着脸没说话。王夏南对他说:“小雷,今晚我们就去操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程巍巍笑着吐了吐舌头,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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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饭的时候,王夏南问李小雷:“你说……学生会让我们夜自习后到操场干什么啊?学生会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利?”

李小雷想了想,说:“嗯……不知道,先看看再说。”正在这时,有个男生提着饭碗也蹲在两人跟前说:“你们好,我叫张建东,是坐在咱们班第一排的那个男生,今天夜里下自习后,你们一定要去操场啊,我真的不想出事,求你们了噢,我先去通知咱们班别的同学了,你们先去吃饭吧……再见!”说着便又跑走了。王夏南说:“学生会能有什么事啊……”

夜自习课上,教室里的同学们都早预习这课文,窗外是幽暗的路灯,还时不时的传出风吹树叶的“哗哗”声。王夏南也是翻看着新课本,旁边的李小雷手里拿着一本笑话书,李小雷向教室一遍望去。教室里有一个座位上空空如也。显得格外突出。这时,旁边王夏南说:“那个不是叫刘……刘峰的位置吗?从初二退下来的就是不一样……”

“叮铃铃铃……”夜自习下课的铃声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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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自习下课后,教室里乱糟糟的,所有的同学都在议论纷纷。

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陈老师从外面走进教室。教室渐渐安静了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表情严肃。他拂了拂胸前红色的领带,说:“今天,学生会的人不是让你们去操场上集合吗?……”陈老师眼睛无神。他的话让大家一阵沉默。接着又突然说道:“既然是‘学生会’让大家去的,大家就应该去……”这时,刘峰从门外慢腾腾走了进来,无所谓得看了一眼陈老师,便就回到了座位上,陈老师似乎对这个退班生没了兴趣。王夏南想着刘峰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教室里这时开始有了切切私语。陈老师突然愤怒地吼道:“妈的!都获得不耐烦了,我讲话的时候……你们不许说话!”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老师的怒吼好像让空气凝固了起来,仿佛抑制了每个人的呼吸。所有人都不明白,陈老师会如此配合学生会的调动,并且在不合理的情况和不合理的方式下……

陈老师选出了临时体育委员,来安排大家怎样前去操场后,便离去了。

在体育委员的带领下,大家排着队伍向操场方向走去。学校内其他班的同学似乎都已经归寝,校园内一片死寂。不知何时出现的月光时亮时暗,照在校园内的建筑上,一幢幢建筑死沉得煞白……和学校只有一墙之隔的“南源市独立高中”却显得辉煌明亮,高傲得竖立在幻彩中……

12

硕大的操场上,已经有一个学生方队了,那个方队的学生个个站的笔直,队伍的不远处有几张椅子,其中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特制校服的人吸着烟,在这个灰灰的夜里,烟上的火光显得格外刺眼。王夏南班级的队伍缓缓来到操场上,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吸烟的家伙,站起来向王夏南所在的队伍走过来。向体育委员说:“我是初三学生会的,不好意思,让你们稍等一下,让贵班的同学都站好队伍噢!”说完又扬长而去,躺在椅子上抽起烟来。李小雷骤然发现刘峰今天穿的校服和这个初三学生会的校服一样,都是特制的,只是这个初三学生会的胳膊上绑着一个奇怪的银蓝色袖巾。

两个班的学生都站着整齐的队伍静静地在那儿等着,没有人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王夏南想着现在的学生会怎么跟流氓似的,这些学生会究竟是谁选出来的。李小雷看见队伍里的刘峰,姿势懒散,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突然,一束刺眼的灯光从第二教学楼的高塔上照射了下来,光柱从刺眼慢慢变得柔和,当暗到比月光稍微明亮点时,就停止没有继续暗下去。王夏南望向第二教学楼的楼顶,那是上面安装的镭射灯放出来的灯光。所有人的影子被拉得修长修长,长长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模糊不清。这时,操场的一边,远远有十几个人影朝这边走来,越来越近了。李小雷看到其中有几人都是穿着特制的校服。那十几个人不缓不快

得走过来时,有几个人坐在了椅子上。李小雷清楚的看到,那十几个人所有人的胳膊上都绑着银蓝色的袖巾。

其中一个高个子点着一根烟,开始说话了,声音极度嘶哑:“大家好……”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开始了咳嗽,他深深地低下头,长长的乱发盖住了那棱角分明的脸,硕大的身体随着伴随着制止咳嗽的“呜呜”声,剧烈地颤抖着,声音越来越剧烈。在旁边的十几个人动也不动。王夏南对身边的李小雷低声说:“喂,那不是程飞吗?”对方说:“我知道,先别说话!”这时和学生会一起的一个扎马尾辫的女生,向队伍里大声说:“里面的人,不许说话!”,

13

那个叫程飞的大个子终于停止了“呜呜”声,继续说:“大家都还挺守约的,呵呵……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大个子拍了拍程飞的肩膀,然后向程飞点点头,程飞便把头扭向身后一个穿白色衣裙的女生,问:“资料还有多长时间过来?”那女生低头看了看手表,回答:“还有二十分钟。”王夏南怔怔的看着那个女生。王夏南从没有见过那么漂亮,连声音都那么甜的女生。戴眼镜的大个子拂了拂眼睛说:“大家不好意思,还要让大家等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让大家欣赏个节目吧!”戴眼镜的大个子说着就拍了拍手。这时,从一群学生会的后面走出来一个人,顿时所有在场的初一同学都更是目瞪口呆,甚至有一种一样的恶心感……

那个人穿着一身红色的紧身衣,深暗的红色上还有着黑色的斑纹,他的脸上涂着暗红的油彩,全身上下除了血一样的深红和云状得黑斑外没有其他的颜色。在灯光的照射下犹如一块会动的肉……他在最明亮的地方蹲下,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然后把胳膊向背后张开,在空中舞动着。旁边那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突然有节奏的拍起手来,那个红色的肉块,随着有节奏的拍手声,飞快的舞动着双臂,接着站起来缓缓的扭动着身体……整幅画面充斥着诡异。那个人跳的动作越来越夸张,做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动作……

那个奇怪的“肉块”终于跳完了他的舞蹈,学生会的人群中传出奚落的掌声。王夏南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个肉块身上,而是呆呆的看着那个穿白色衣裙的女生。这时,那女生低头看了看手表,向操场的远处看去。这时,操场的远处有个人影向这边跑来,他的速度相当快。在王夏南和李小雷眼里,从没见过跑那么快的。一会儿,那人就跑到这里,然后迅速立定,把一个文件夹递给那个穿白色衣裙的女生,然后便又飞快的离开了。那个戴眼镜的高个子往前一站,慢慢的说道:“下面,我们将会开始点名,点过名字的同学都站出来,好了。”

“开始!”

那个穿白色衣裙的女生翻开资料念叨:“A班,陈雨风、张健……C班,程巍巍、李建超……李小雷……王夏南……”

被点过名字的同学一一走出来,站在了一边。大概有十几个人。点到名字的同学全部出列后,戴眼镜的大个子拂了拂他的眼镜慢慢的说道:“两个班的其他同学都可以回去了,由你们各自的体育委员带队回去,好了!走吧!”

学生会的一切显得很有威慑力,整个过程并没有一个同学提出异议。A班和C班开始缓缓离去。这时,王夏南看到自己班队伍中,刘峰同学看着自己微笑了一下,王夏南赶紧回以一个笑容。两个班的队伍已经走远。王夏南不知道刘峰何以给自己一个笑容,那个微笑包含着什么。他看了看和自己一同站出来的李小雷,李小雷显得非常冷静,只见他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王夏南意识到,接下来,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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