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定相守一世的。”
“他都抛弃你了,你还对他一心一意?”他愤恨的看着离玉:“本公子今天非的好好教训你一顿,来人,给我抓住他。”
身后的那十来人在就准备好了,就差他家公子的命令,江涛刚刚话落,下一秒那些人便围住了离玉,一双双诡异的眼神写满了:你死定了……
“江公子,这件事是误会。”他并没有因为被围而慌乱,反倒更加平静,一双清澈却又深沉之感的眼睛看着江涛,让江涛灵魂深处,无名的生出一种敬畏之感。
岸这次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插话,那张红润的唇角微扬,眼里带着一些玩弄的含义,好玩……
“老子管你什么误会,给我抓住他,本公子要亲自动手。”
“是,公子。”
几人听到命令便去抓离玉,江涛此刻也犀利的注视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能杀了他。
而在这一刻刻,她突然收住笑意,一张美丽的面容尽显忧色,上前一步道:
“江公子,你不要伤害我夫君那,我夫君虽然有错,但……”她说着看着离玉,连他轻易的躲了过去,接着道:“但我愿意原谅他,为了我们的孩子,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的话很真诚,江涛心中一阵心疼,不由得拉住了她的手腕,他这一刻觉得她的皮肤胜过了丝绸的触感,握着是那样的舒服,竟不舍得离开。
“岸姑娘,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要再想那个男人了,你想要什么,本公子都会给你。”
“不,不行,”她摇着头,眼中带着惶恐:“他是我的夫君,我不能这样。”
听到这些话,他怒火中烧,抓着她的手腕,厉声道:“本公子以后就是你的夫,你的天,你以后不许再想他,本公子会让人杀了他,让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不,你放开,放开……”她摇着头,慌乱的挣扎,而江涛的力度却越来越大,他那张平凡的脸上此刻尽是征服的喜悦,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怎么可能挣扎的过他。
离玉那边只防不打,一直僵持着,心里也暗暗想办法,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有一个女子喊他‘夫君’,毕竟没有哪个女子会像她这样主动去喊一个陌生人做夫君,自己否认也会被人认为负心之徒,更何况,她还说了‘孩子’,他心里无奈至极……
“啊……”随着这道悦耳的声音响起,众人只见岸已经挣脱了江涛的魔爪,而江涛却被推倒在了手下的利刃之下,贯穿心口,江涛口吐鲜血,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岸,嘴里吐出的也含糊不清,艰难抬起的手也最终掉了下去……
众人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那些手下,连忙围了过去,也顾不得离玉:“公子,公子……”
“快,快去喊大夫……”
“郡守知道一定会杀了我们……”
……
岸此刻看着江涛的模样一脸的惊恐,在场的百姓莫不为其忧心,这人是郡守唯一的儿子呀!此刻,离玉看了江涛一眼,又看向岸,他看到的却是她嘴角那抹嗜血的笑容……
在他思索之间,他已经被岸拉起,跑了起来,还有耳边那句:“夫君,我们快跑……”
岸拉着他走到了一个湖水旁,有柳树遮阴,而下一刻刻暖风刮来,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
离玉皱着眉收回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袖:“姑娘请自重!”
岸看着他,笑道:“哦?自重啊,”
说着她又挽住了他的胳膊:“你可是我夫君那,自重什么呀!”
“我与姑娘并无关系,”说着,他又拂开了她的手:“姑娘把我当令牌,如今又伤了郡县唯一的公子,姑娘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夫君……”她又靠近了他一步,却被他挡在那:“夫妻本是同林鸟,夫君你怎么能这样呢!”她悠闲的看着他,眼中丝毫不见埋怨的色彩。
听着她的话,他诸多无奈,眉头轻皱:“姑娘……”
“夫君,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她像是没听到起的,眨着眼睛看着他。
“姑娘……”他语气中多是无奈:“你为什么选我?”
“这个嘛~”她卖了一个官子,笑看着他:“夫君,我是阿岸~”
离玉眉头一跳,自动放弃这个问题,劝说道:“阿岸姑娘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
“夫君是在担心我吗?”她闻言一脸的欢喜。
“阿岸姑娘……”他心中无奈:“我们并无婚配,不是夫妻。”
“可以精神上是啊!”她一脸的无害,像一个纯真少女,可他却不这样想。
离玉听到这句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怕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无奈而叹。
“阿岸姑娘,郡守公子的事,小心。”他再次嘱咐道。
“夫君也逃不掉啊?”她的眼里多是玩弄之意,丝毫不紧张。
“在下自会小心对待。”
说着,他抱拳道别:“阿岸姑娘小心,在下还有事,先行离开。”
阿岸看着他转身离去,抱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不减,这样的笑容,也只有离玉看得出有多邪恶,那双眼睛,明明很美,却不像星辰那般明亮……
“姑娘。”
离玉刚离开,只见一道身影闪现,阿岸收回视线,看向来人,那人却是个十七岁的少女,花样年华。
“玉尺。”
“是。”女子点头,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递了上去,阿岸拿出,只见她口里的玉尺,长约五尺,一尺之宽,表面皆覆白玉,上方还镶嵌着一个图案,与阿岸身上的图案一致,其他并无修饰之物,但就那玉品,便极致的彰显了她的身份地位。
“姑娘,那个人……”
阿岸摇了揺手中的白玉尺,止住她的话,邪邪的笑道:“弄影,这个人很有趣,给我查他住哪?其他的…别动。”
弄影不解道:“姑娘,这个人一看就不简单。”
“这样才有趣。”她手中的白玉尺刷的一下打开,一把尺子瞬间变成了一把扇子,那扇面白面上画着一副妖冶的花景,如血般鲜艳。
“是。”弄影颔首。
阿岸走了几步,思索道:“行程推后,本姑娘要好好的跟他玩玩。”
“是。”
……
转眼一天就要过去,离玉此刻正坐在客栈的屋内吃晚饭,不想此刻有人敲门,他的菜已经上齐,他也并没有喊小二,隐隐的有种不详的感觉,但他还是起身将门打开,在那一刻,他再次叹了口气,而门外的人此刻却走了进来。
“我就觉得这间风水好,可那小二说有人住了,不想这人是夫君那,夫君,我们真有缘呀!”
她像是主人般悠闲的打量着这间房,随即笑看着离玉,那表情一脸的欣喜。
“……”
“夫君,我们如此心有灵犀…你是太高兴了吗?”
“阿岸姑娘,”离玉对她无奈至极:“如果你喜欢的话,这间便让你吧!”
阿岸摇摇头:“夫君,这怎么行呢,你等等啊!”说着,她便跑了出去,离玉莫名的一阵轻松,刚关门坐下,可门却又被打开了,是阿岸,这次来的不是她一个人,她的身后还有数个伙计,手中端着菜盘……
“阿岸姑娘,你这是……”他看着她,不理解她的意思。
“来,放下,全放下。”她热情的招呼着那些人,显然很高兴,一会,桌子上便摆满了新的饭菜,离玉看着,嘴角抽搐几下,他猜对了,但看着那菜色,都是鸡肉,煮的,烤得……
恐怕店内所有的鸡肉都摆上来了吧!
“下去吧!”
伙计们迷迷糊糊的离开,他们机械的做着这套动作,心却痴迷的的关注着阿岸……
阿岸关上门,拉着离玉坐了下来,她紧紧的挨着他,离玉离开一步,她坐近甚至更近,离玉无奈与她保持距离。
“阿岸姑娘,你这是何意?”
阿岸笑道:“夫君在这里,我自然也得在这里啊!”
“……”
“我刚刚看到夫君那刻太欢喜了,这不,我把房间退了,换成了这些,哦,对了,我好像还欠着他们许多,夫君,待会儿别忘了付账……”
说着,她将怀中的荷包掏了出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用表情说:她就怎么多!
离玉看着她,心中那股刚刚淡去不仅的无奈之感再次涌现,揉揉太阳穴:“阿岸姑娘,你……”
“夫君,喏……”她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夫君,我只剩这个了!我的手链都当了。”
离玉的直觉是:假的,可当他看到那块令牌时,眼里伤过一抹杂色,可阿岸却将它收了回去。
“这个东西可不能给你,是我娘留给我的。”这句话她说的明明很深情,却听不出一抹真意,眼中的神色也有些奇怪,离玉也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他不得不直视这个奇怪的女子。
“好饿。”说着,她不管他便伸手抓了一只烧鸡,直接用手撕,离玉看着一阵恶寒,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吃饭的女子。
她大大的咬了一口,边嚼便赞好吃,嘴角也都是油脂,离玉转过视线,不在看她,这与他所想的女子相差太远……
阿岸边吃边问:“夫君,你不吃点吗?”说着,她看向他吃的,都是一些素菜,一点油脂都没有,怪不得如此消瘦,像个竹竿。
“不用了。”对于夫君这个称呼,他现在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只要她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好!
阿岸看着那些素菜,显然无法理解:“很好吃吗?”
“嗯!”他微微点头。
她看向他,露出一抹笑容:“那我尝尝?”
离玉点头:“请便。”
阿岸突然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鸡腿:“我没筷子。”
离玉不解的看着她,阿岸冲他弯弯手指,笑道:“我有办法。”
说着,她便趁他不备拉住他的衣领,舔了一下他的唇,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在亲吻,阿岸舔了一下便离开了,只是离玉被她的举动惊住,他清晰的感觉到她们唇齿相碰,她的小舌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
“恩,好香,夫君说的对,真的很好吃。”阿岸说着,又拿着他的筷子夹了一口素菜,放在口中,认真咀嚼,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离玉看着她,脸色微微晕红:“阿岸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和一个男子……”
“如何?”她回过头一脸单纯的看着他,似是在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离玉止住,认真的看着她:“阿岸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得罪了你?”
阿岸听到这句话,放下他的筷子,笑道:“夫君,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呀!”
“既然如此,又何来夫妻之说?”离玉巧妙的引到了这个问题上。
“夫君,我说了,我们是精神上的夫妻,之前没见过,但今天我们不是有缘相见了吗?”她看着他说的真诚。
“阿岸姑娘确实与众不同,但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配不上姑娘。”
“诶……”阿岸看着他摇摇头:“谁说配不上的,谁敢说本姑娘杀了他。”
离玉看着她,对她说出的话,显然并不惊讶:“江公子是你故意杀的吧!”他的语气很肯定,没有询问的意思。
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直觉便是‘走为上策’,如今……
直觉果然是对的,只可惜,还是晚了!他不知道他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阿岸看着他笑了:“夫君真聪明。”
“就因为他调戏你?”
“那还能因为什么?”说完,她看着离玉:“当然,只有夫君你才能调戏我。”
离玉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阿岸姑娘吃完还是早些休息吧!”
阿岸点头:“是,夫君。”
说着,她又拿起了那只鸡腿,手嘴并用的吃了起来,离玉不要看她的吃相,只是淡淡的吃着自己的菜,阿岸在一旁边吃便打量他,他虽是没有扭头,但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