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崩巨大的冲击下,武陵生感觉自己离开了慕容正阳的身体,慢慢飘在了空中,神志渐渐模糊,到后来,只剩下一丝意念在无尽的黑暗中游荡------
突然,有说话声传来,武陵生用力地睁开眼睛,扫视了一遍四周。他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此时他正躺在床上。
他想,这里一定不是茅草居,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他回想了一下过程,发现自己这一次和上一次有些不一样。这次没有看见耀眼的白光,难道这次没有穿越,还在异世?
只是,这又是什么地方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看她那身打扮,应该是一个丫鬟。
来人一见他醒来,高兴的叫道:‘’少爷,你醒了。‘’
武陵生点点头,没有说话。心想,她既然叫自己少爷,一定是个丫鬟了。
只见她又跑了出去,边跑边喊:‘’夫人,少爷醒了!夫人,少爷醒了------‘’
很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走了进来,见他醒了,喜极而泣,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飞儿,你总算醒了,吓死为娘的了。‘’
武陵生见美妇人叫自己飞儿,知道是他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母亲。他现在很是矛盾,是认呢还是不认?要是认了,说明他神志已清醒,他就是一个正常人了。但是,他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更不认识周围身边的人,如何去做一个正常人?
如果不认的话,他就必须时刻要装作一个失忆的人,麻烦是少了很多,但以后要单独行动恐怕就不是很方便了。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美妇人见他愣神,忙问道:‘’飞儿,你怎么哪?‘’
武陵生打定主意,管他呢,到哪个坡唱哪个歌。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娘亲,我没事了,我爹呢?‘’
美妇人微感诧异地说道:‘’你父亲他去燕山镇了,过几天就会回来。‘’
‘’燕山镇?‘’
武陵生虽然注意到了这位娘亲脸色的微妙变化,但他已无暇去顾及。当他听到燕山镇三个字时,心里暗想:难道自己还在异世的漠北?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现,忙对美妇人说道:‘’娘亲,我想洗个脸。‘’
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
美妇人一见,忙把他按住:‘’飞儿,你刚苏醒过来,得躺着休息。燕儿,去给少爷打盆水来。‘’
‘’是,夫人。‘’燕儿答应一声,快速离去。
不一会儿,燕儿打来了一盆水。她要给他洗脸,武陵生说声我自己来,便要燕儿把脸盆放到床边的方凳上。
武陵生把洗脸帕从脸里那出来拧干,然后,在脸上慢慢的洗了起来。等脸盆里里的水平静后,他俯下身去,往脸盆里一看,慕容正阳暗道:自己果然猜对了,还真是大漠飞狐白玉飞。
这一下,他倒是放心了不少。虽然他对邪魔教不是很了解,但是,他对漠北还算是有些了解了。
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他定下心来。
‘’娘亲,我饿了。‘’武陵生把洗脸帕丢到脸盆里对美妇人说道。
‘’好、好、好,我马上要厨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兔肉和黄焖鸡。‘’美妇人笑嘻嘻的去了,燕儿端上脸盆也跟在她身后离去。
现在,房里只剩下武陵生一个人。他感叹道:白玉飞啊白玉飞,想当初来漠北的时候,想和你套套近乎,你爱理不理,冷漠有加。没想到,今天以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不知道,你现在魂归何处?
他突然又想到了慕容正阳,不知他是否还活着?如果还活着,他的魂魄是不是回归了?
他突然又担心起一件事来,要是白玉飞的魂魄去了慕容正阳的身体,那将回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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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生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只见这是一座建在半山腰的孤立院落,周围五里之内见不到房屋。看外面的景色,应该和自己在白峰山的季节是吻合的。看来,当时从慕容正阳身体里出来后,就直接进了白玉飞的身体里。看看天色,现在估计是上午十点钟左右,应该就是第二天了。
他很想去白峰山看看,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他就为难了。
他想自己面前急需要做的事是弄清楚白玉飞是怎么昏迷的,在这里用昏迷两个字,好像不是很恰当,但也不能用死字吧,也许,他也和自己一样穿越了呢。或者他也和慕容正阳一样,在身体里还残存有意识呢。
他见燕儿正在帮着洗菜,便走了过去。
燕儿一见忙说到:‘’少爷,你伤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快回去休息。‘’
说着站起身来,就要扶他进房去。
武陵生活动了一下身体,笑笑:‘’燕儿,你看我没事了,在屋里闷死了,出来透透气,感觉好多了。‘’
燕儿看着他轻声说道:‘’少爷,你这次醒来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武陵生问道:‘’我怎么没觉得啊?‘’
燕儿脸色微微红了一下,柔情地说道:‘’你以前的样子看上去很冷漠,现在要好多了。‘’
武陵生看到燕儿微红的脸庞和柔情的模样,心想,她和白玉飞之间肯定有故事,到底故事发展到了那个阶段,他就不得而知了。这到是一件麻烦事,他一时也想不出好的方法应对,只有信其自然了。
他试探的问道:‘’燕儿,你想不想我?‘’
燕儿点点头,脸更红了:‘’你刚好,就想坏事了------‘’
武陵生一听,心里已经明白了。
他赶忙岔开话题:‘’燕儿,我昏迷了多久?‘’
燕儿想都不想的说道:‘’到今天为止,整整七天了。‘’
武陵生心想,已经昏迷了七天,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他现在已经不太好从燕儿这里打听了。他已经知道燕儿和白玉飞的关系了,想来她对白玉飞是非常了解的。她已经对自己产生了疑问,再问下去,自己自然会露出破绽,到时侯就很难自圆其说了。
他决定信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