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云看着倒在已经晕倒在地上的小少女,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她背了起来,向着那个村庄走去。村庄非常寂静,显然是听到了这边的拼杀声吓得躲了起来,有几头大黄犬向余云吠叫,但一见到余余之后便翻滚身体,肚皮向上,露出臣服姿态。而余余就好像是一个大人一般拍拍几头大黄犬的脑袋,看得余云一阵无语,这狐狸真是越来越精明了。
余云走到一间木屋前,敲敲门,大声问道:“有人吗?你们这儿有个女孩晕过去了,有人出来帮帮忙吗?喂!别躲了,山匪全都走了。”喊了半天,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可是依旧无人回应他,屋子里边似乎真的没人。余云对屋里说道:“要是没人开门的话我就进来了啊!”说着,便一脚踹开了木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余云后退一步,一个木桶从门梁之上掉落下来,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滚落在地,那木桶之中居然装满了石头,每块石头都不小于一拳那么大,要是刚才不后退一步,恐怕脑袋会直接被这陷阱给开瓢了。余云踢开木桶,四处望去,但却也是没有发现甚么人的踪影。
屋内非常杂乱,一些贵重物品和粮食之类的看来都被拿走了,看得出这屋子的主人离开时的匆忙,看来这全村人都暂时去避难了,现在这里除了余云与这个晕倒的小少女之外,再也没有人了。找到了卧室,余云将小少女平躺放在床上,看她气息平缓,面色虽然有些消瘦憔悴但却还算是比较健康,比较红润。看来也并没有甚么大碍。
看了看身上沾满的血液,这股味道可不怎么好闻,找到了一个大缸,见到缸边有很多水渍,想必里边是装有水的。余云掀开缸盖,顿时吃了一惊,里边并没甚么水,里边居然藏有人!只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瑟瑟发抖地望着浑身是血的余云,被吓得哭的梨花带雨,她是把余云当成了山匪了。
余云也是有些懵,这屋子中的财物粮食不是已经运走了吗?按理说人也应该离开了啊!怎会还在这儿躲着?略微思考,余云也是聪明人,想到了其中关键。那妇人一定是将家中布置成早已逃跑的样子,用来迷惑山匪。一来这山匪见到屋里的粮食贵重物都没有也是懒得再搜,二是山匪一旦不搜那就可以躲过一劫。但余云却觉得这有些幼稚,要是山匪一把火放下,那岂不是所有人一起葬身于火海之中了?
那妇人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哭泣,怀中那孩儿却是哭的哇哇大叫,妇人连忙捂住孩儿的嘴,不让他再叫。见此,余云只是叹息一声,说道:“你放心,我不是甚么山匪,那些山匪早已离开了,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见那妇人还是不信,余云无奈道:“你看,我身上的血都是那些山匪的,如果我是山匪的话这村里岂会如此安静?那些弟兄早就烧杀抢掠了。”
好说歹说,那妇人总算是信了余云,缓缓站起对语音行了一个礼,歉意道:“真是对不住,我是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是那些山匪。”这妇人还是很有涵养礼貌的,至少她这一个礼余云就看出里边的不凡。看来这个村庄以前恐怕也是某个家族啊!只是不知为何竟落个如此田地。
“没事!对了,你们村里有个女孩晕倒过去了,你还是先去看看吧!我把她放在你家床上了。”余云说完,领着那妇人到了卧室,妇人见到躺在床上的小少女,惊道:“涵涵丫头!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晕倒过去?”妇人看来是认识这小少女的,而且看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呃……这个一言难尽啊!这女孩现在也没什么事,你先去通知一下村里人吧!这么提心吊胆地躲着会憋出毛病的。”余云尴尬笑了笑说道。妇人也是回过神,连忙去通知那些躲起来的村民,村民们都提心吊胆地从暗处走出来,看得余云暗暗咋舌,这藏的未免也太深了吧!
折腾了一个下午,村民们都已知晓山匪已经被杀跑了,而杀跑山匪的人就是余云这十六岁的少年郎,当那些村民看到一地的山匪尸体时,好几个妇人或者孩童也跟那小少女一样被吓晕过去。那些男人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有的被吓得双腿直软,有的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那血腥的味道让人脑袋是一阵发晕。
余云在一户人家里面清洗了身子,将血迹全都洗掉,整整几大浴盆的水都染成了淡红色,异常妖异。从包裹中取出一套衣物,穿好之后便出门,门外竟聚有一大帮村民。为首的村民是一个白胡子老叟,是这个叫新盛村的村长,年纪也有七老八十了,但身子骨还是挺硬朗,那腰杆子挺的笔直的。
“这位恩公,要不是您仗义出手打跑了这些穷凶山匪,我们新盛村恐怕就没咯!老头子我也没有甚么宝贵的东西,这是我祖上传下的佛珠,就赠予恩公了。”村长拿出一串黑紫色佛珠,其他村民也是拿着一个个甲组最珍贵的物品,都说要给余云。余云自然是婉拒,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甚么用处,钱够花就行了。
村长见余云死活都不肯要,只好作罢,语气有些低落地说道:“本来山匪被赶跑是个大喜日子,但老韩却是遭了那山匪的毒手,这几日村里要给老韩准备葬礼,恩公若是不嫌吵闹,就先且在村中住几日吧!”村长见到余云这幅模样就知道他现在没有甚么地方可去,所以便挽留余云。二来他也是有私心,余云的实力这么强,肯定能够保护好村子,村长还是担心余下的山匪会回头杀个回马枪。
余云知道这村长的想法,不过他也的确没有甚么地方可去,也只能在这村中住着,况且这里之前还是他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