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蝴蝶扇动下翅膀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再者历史的车轮一直在运转,我们身后的每一秒都是历史。阻止个球,谁能阻止,谁也无法左右历史的走向。”云涛突然很不爽,大咧咧的对着黑衣男子一口气说了一通。
“夏侯家族真的有能力让历史的走向发生倾斜,不过,他们不一定是最后的赢家,”尘湮望着渐渐被白烟包裹的深绿女郎,沉声道。
黑衣男子对云涛和尘湮的话不置可否,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白烟中挣扎的女郎。
一旁的翠蚺突然松开了三眼蚺的尾巴,它的一双深绿大眼缓缓闭上,只有额头的一只眼还闪着深绿的光。
三眼蚺获得自由后,风一般冲进了白色烟雾内,看它的表情,似乎要将白烟内的女郎撕个粉碎。
“唉,白莲种子做成的招魂灯,可惜了。”
“你也会感到可惜,即使三眼蚺是你们家族饲养的,想必需要杀掉它时,你们也不会有一丝的犹豫。”
“我是可惜这只三眼蚺没能进化成紫眸蚺,那样的话,它的气可以让苏醒后的蛇王恢复更多的能力。”
“哼!”
“嘶!”半截身子进入烟雾的三眼蚺突然一声哀叫,烟雾外的尾巴不停地扭动,不一会,本是遒劲有力的尾巴软了下去。
白烟渐渐浓缩,露出了浑身赤;裸、雪白的女郎,而三眼蚺的前半身已经被腐蚀的一干二净,放佛地上本就只有一条蛇尾一般。
赤;**郎全身肉眼可见的长出一层层白磷,双眼眼角炸开,射出两道有如实质的白光,双手的指甲长到寸许,背后炸裂,一对惨白的骨翼猛地张开。
“这是被诅咒的天使?我们不是在玩虚拟游戏吧?”胖子悄悄握住手榴弹,示意云涛一会见机就跑。
“这是在中国好吗?哪有什么天使,她是不死蛇王的傀儡,诺,蛇王出现了。”黑衣男子看似调侃,但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这时大家才发现,一只拇指粗细的白色小蛇不知何时缠到了傀儡的脖子上,小蛇的全身透着死光,额头上一只暗灰色的独角让它颇显不同。
“三眼蚺是雌雄同体的动物,它的寿命在百年左右,每一代三眼蚺都能保持其独有的能力。翠蚺是雄体,依靠和其他大蛇交配产生后代,寿命也在百年左右,每一代的独有能力会逐渐减弱。唯有不死蛇王历经两千余年从未真正死亡,它每一次苏醒,都会给世间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或者说灾难。”黑衣男子说道“灾难”二字,居然满脸的兴奋之色。
“真正的考验开始了!云涛,赶快取走翠蚺额头的宝石,它的主人很快就会出现。”尘湮突然朝着傀儡甩出梓木角料,紧接着整个人随着飞驰的梓木角料冲了过去。
飞来的梓木角料让傀儡脖子上的蛇王感到很不舒服,它全身白光一闪,傀儡的脖子处长出一块骨板将其包裹了进去。
黑衣男子不舍得看了翠蚺的尸体一眼,他解下皮带,用力一拉,外皮脱落。他的皮带内居然藏着一柄闪着寒光的软剑,习惯性的甩了个剑花,黑衣男子悄悄挪到了傀儡背后。
云涛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听尘湮的话,现在到了最重要的时刻。可,看着已经和变异女郎厮打起来的尘湮和黑衣男子,云涛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他慢慢走到翠蚺面前,蹲下来,伸手就要去扣翠蚺那颗还闪着深绿光芒的眼睛。
“啊!”
翠蚺已经闭上的两只眼睛突然张开,吓着云涛猛地蹦起,这大蛇还活着!所幸,翠蚺的双眼仅仅睁开了三秒钟,又缓缓地闭上。
三秒钟的时间,云涛居然从翠蚺的眼中读出了很多信息,让他的脑袋不由得炸疼。他没有时间细细思考,在翠蚺的眼中,云涛看到了整个墓室崩塌的画面。看时间,正是尘湮和黑衣男子手中的武器刺入傀儡眉间和后心的时候。
细细看去,云涛这才发现翠蚺额头的东西是一颗绿的流油的宝石,他的右手一接触到翠蚺的额头,温润的宝石就滑落到手中。
“左边的墙,从右数第九块青石,走!”尘湮声音急促,他一刀砍在傀儡的额头,居然砰砰作响。那条不死蛇王全身缩在傀儡的脖颈骨板内,一双红色小眼透过两个小洞望着尘湮,似乎带着一丝嘲弄。
胖子一把拉起正在发愣的云涛,带着一行人快速朝左侧的墙壁冲去,他一脚踢在第九块青石上,半只腿居然消失不见。
“靠,又是暗门,走起!”胖子伸出一只手,直直没入了一米长宽的青石中。他猫下腰,当先爬了进去。
一位兄弟拍了拍还在发愣的云涛,示意他跟进去,后者反应过来,有些心不在焉的爬了进去。
入眼一片黑暗,云涛回了神,赶紧往前爬。这通道是斜向上的,不知爬了多久,前面变得空旷、平坦起来,两耳能感受到微风。
云涛站了起来,睫毛一眨,前方似乎没有胖子的一点动静,身后也没有人跟来。
什么情况?云涛屏息凝神,四周寂静的有些可怕。
“这里,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云涛闻到一股好像是食物腐烂的气味,脑袋又开始炸疼,三秒钟的时间,他从翠蚺的眼中读取的信息杂乱不堪,而且都是些零乱的片段。
云涛索性闭上眼,双手平伸,慢慢往前走。他先是摸到了一只有些冰冷的金属牛角,向左挪了挪,又摸到了一只马嘴。
脑海中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云涛指尖轻触着牛头马面的身体,走上了台阶。根据脑海中的片段,台阶上是阎罗王的鎏金雕像,在雕像的身后有一条隐秘的通道。
云涛准备先验证一下,然后回头去找胖子他们,他拍了拍头盔上的探照灯,灯光闪了闪。想不到探照灯还有反应,云涛摸索着扣开防水灯盖,校正了蓄电池的位置,嘿,灯亮了。
“我去!”云涛头发炸起,这段时间他不知被吓了几次了,在探照灯灯光下,有一只惨白的左手从大圆柱后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