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羽原来所在世界有一个蝴蝶效应:在远处不同大洲的一只蝴蝶,因为轻轻扇动了翅膀,所产生的空气冲击就很有可能在万里之外的地方引发一场飓风。蔡羽这个大活人,怎么看都比一只蝴蝶有力量得多。在有心人,尤其是蔡羽一行人的鼓动之下,晚上的‘盐放多了事件’在第二天中午就在方明城中传遍了,相信这件事情就连六国使节们也有所耳闻了。
“好家伙,军师,你这张嘴真的是。。。。。”桓薇看着蔡羽昨晚上就随便胡说了几句就产生了这么大的能量,觉得这也太离奇了。
“真的是什么?是不是厉害?桓薇是不是对我崇拜起来了?”蔡羽难得地在桓薇面前这么有份儿这么有面子,得意洋洋的样子够欠扁的。
“真的是贱啊。”桓薇被蔡羽气着了,硬生生的把厉害两个字改成贱字。
“古有纵横一派,合纵连横,搅动天下。军师有点纵横家的意思。”屈宏在一边微笑,称赞蔡羽。“痛快,痛快,这件事情居然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有这么大的反响。”玄闻大呼痛快。岳仙清冷的表情只有嘴角清扬说明其心情着实不错,而幽姬的表现最让蔡羽飘飘然:一双秋水迷离眼,柔情万点难自矜。
“洒家这辈子值了。”蔡羽心里暗暗说道,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咳嗽两声。“这只是万里征途的第一步,过段时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今晚就是七国盟会,我们怎么混进去?”桓薇问道,这个小姑娘还只是个小花骨朵,就被蔡羽这个老油条给带歪了,张口闭口之间一点都没有女孩的矜持。
“早准备好了,七国盟会的地点就在郡守府的大厅,我已经把幻声符贴好了。”蔡羽有点自鸣得意。
“这算怎么回事?居然给你瞎猫碰上死耗子?”桓薇最看不惯蔡羽的嘚瑟。
蔡羽点点头:“是的,就是这样。今天晚上我们找个幽静的地方,然后,嘿嘿嘿。”蔡羽得意忘形之下,开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黄腔。所有的准备都搞定了,蔡羽现在可谓踌躇志满,就等着收获胜利果实了。
是夜,方明城很早的就进行了‘宵禁’,整个城市的居民都被限制在家中,大多数人家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这些天以来,街头巷尾都传遍了:染魂地鬼祖受到的限制松动,此次二十年大祭很可能就可以直接把鬼庚的意志唤醒。鬼庚有多厉害只见于传说,但是染魂地多年来一强抗七国的做派却是人人都看到的,这么厉害的三大部加上鬼祖宗,哪还得了?那还不生生把人间变成炼狱?
民众的感受暂且不谈,蔡羽等人坐拥道庭的黑科技,远程窃听,毫无压力。蔡羽等人的处境可谓进可攻退可守:七国三部开战,我等就紧抱大腿,打上归葬山;七国三部又相安无事二十年,自己等人保护好幽姬安全,申请放弃任务,回到道庭交给三等小队去操心。
“鄙人是岳山国左相王景山,见过南保国主。”“元北国国相张涟,国主让我问候南保国主。”果然啊,这一次的七国盟会,来的人不是国相就是三公,级别极高,而且各个都有临时专断之权。
“今次的盟会,孤不想过多客套。”齐瑞是东道主,也是国主,自然有主持会议的职责。“此次,由于三部之女之中的离生女逃出,把三部二十年大祭的真相泄露出来。”随着齐瑞的开场白,在座的各位陷入了深深的沉静,就连蔡羽等人隔着远远的距离都能够感到那令人尴尬的沉重。
“事出突然,且关系重大,我南保国主齐瑞在此提议:此次会议大家不妨公开布诚,此次会议孤认为只有两个结果,打与不打。各位,说说吧。”齐瑞这个时候也不按常理出牌了,王对王,将对将,掀开你的底牌来看。、!
“哈哈哈,国主好气魄。”岳山国的王景山干笑起来。岳山国为七国之中国力最盛的,王景山的话毫无疑问是最有分量的。
“鄙人来此之前,我家国主授意,此战必打。”王景山的话引来众人心里波动。但是按照岳山国以往的意思,肯定还有后话。
王景山停了好一会,就是等着众人发问“敢问王相国,此话当真?”结果就是没人接茬,尴尬了好一阵子。众人心里面一阵腹诽:岳山国是什么尿性?我们还不知道吗?谁强打谁,谁弱踩谁,怎么可能指望这种国家无条件作战?
“哈哈,诸位兴致似乎不高啊?”王景山想要化解一下尴尬。“岳山国主毅有命:如此番盟会能够达成我岳山国条件之下的作战盟约,岳山国三大主力机甲群将投入八成兵力进驻前线。”王景山的话终于还是引起了一阵哗然,岳山国三大机甲部队:绝恶虎,极贲龙,限怒罴,以虎龙熊罴三种动物为名,用绝恶,极贲,限怒三词修饰。这是岳山国的三只绝对精锐,岳山国内只有南北卫戍禁军才可以与之对比。
但是王景山说的很清楚:岳山国条件之下的作战盟约,这才是重点所在。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最后不约而同地望向齐瑞,这是这里的主人,于情于理,都是齐瑞发问最为周全。
“贵国国主的意思是?”齐瑞再次询问王景山。
“此次行动作战如果达成,我国国主提出四条。”王景山不慌不忙地补充道。
“第一.此次行动统领节制之人必须为我岳山国之将领。”王景山慢慢悠悠地说。这一条中规中矩,但还在众人的心里接受范围之内。岳山国家大业大,如果要推举统领,论花落谁家的话,岳山国还真有点势在必得的意思。
“此外,此次行动所有耗费由六国共同筹措。”王景山说出第二条,其余六国略有不悦。
“三来,各国出动之兵力必须不在我岳山之下。”第三条说出来,众人已经面有愠色,有的已经忍不住就要发作。
“四者,事后三部之收获由我岳山负责分配。”最后一条讲完了,这已经是让人忍无可忍了。
说话的是七国之中最弱的连江国的大理寺卿,这人仅仅是国家副使,但是这种场合副使的职责就是把正职不能讲的话用‘自己’的观点讲出来。
“王相国,欺人太甚了吧!”连江大理寺卿,高声喝问。
“哦?这位是?”王景山装作首次见面的恍然大悟模样。“我记得这里只有相国太师太尉之类的使节才有专断之权,不知为何你一个九卿品秩的人出来说话?”
“哈哈哈,是啊是啊,王相国眼界高,眼睛里只有贵国国主,何曾把我等放在眼里?老夫连江国大理寺卿,肖石,有几个问题请教王相国。”肖石正面对肛王景山,没有丝毫退缩。
“肖寺卿但讲无妨。”王景山坐在位子上,端起茶水,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