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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阿灵顿守卫战(一)

视角切换·第三人称。

10月1日,阿灵顿公墓。

当华盛顿外郊的战争如火如荼的时候,远方的阿灵顿公墓也迎来了不速之客——三个死灵法师,而在阿灵顿等待着他们的,是年轻的体术者鲍勃、亚当、纳什和韦鲁斯加上泰隆、秦明以及之前在会议上出现过的上校贝叶斯。好吧,鲍勃等人都不能算是战斗力了,而他们早猜到美国奥术部也会派出上校级别甚至以上的奥术师镇守阿灵顿,但因为权限太低终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严格来说,这边高层战力三对三比起在华盛顿外郊五对七要强得多,虽然他们现在也没有时间考虑这无聊的对比。

此时鲍勃四人完全可以忽略了,这等层次的战斗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死灵法师没有召唤炮灰的骷髅,美国奥术部也没有在这里准备任何的部队;双方这默契,算是什么约定?或许是阿灵顿对他们而言同样重要吧,一个是象征意义,一个是未来的生力军,想来,天国学院的那些同学们应该是考虑不到这个层面的问题的。

泰隆:“死灵法师,神圣的阿灵顿不是你们可以侵犯的。”

“想来可笑,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英灵的吗?”

一个死灵法师如此说道,虽然会与死灵法师有什么对话倒不意外,可这话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泰隆等人一愣,死灵法师也没有接机攻击什么的,因为没什么用,体术者的反应力可是很强的。眼前的那个死灵法师,一如想象的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长袍戴着帽子,手持着枯木的魔法杖,但令人意外的是这货居然长得很帅?至少泰隆等人是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好吧,泰隆等人的面容是“威严”型的,跟帅什么的不沾边,根据小说的惯性,莫非这货才是代表正义的,主角?

泰隆:“什么意思?”

“让英灵长眠地下,最终化为尘土,便是你们对待英灵的态度?”

泰隆:“所谓入土为安,不然你们又想怎么做?”

“当然是让英灵们继续‘生存’下去。”

泰隆:“也就是,变成死灵?”

“你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泰隆:“……”

常识告诉我们,打架是不对的,但是,这是为什么呢?或许你能够说出来一堆的理由,什么破坏团结啦,什么破坏正常秩序啦,什么大家都这么认为啦,然而这些并不能证明打架就是不对的,从单纯逻辑的角度不足以成为充分的理由;而你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你的价值观,让你的判断增加了很多感性的部分,让你变得不那么“理性”;可是如果有着完全不同的价值观,那么原本的判断或许将被完全颠覆。又或者,价值观不同的存在本不该存在交流,即所谓的“道不同则不相为谋”,你没办法说明对方,对方也没办法说服你。

现在,泰隆就处于这种状况,与那个死灵法师交流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明明是没有意义的对白,既不能说服对方,也不能改变士气之类的,为什么每次战斗之前都要说呢?或许是出于装逼的习惯吧。如果可以的话,泰隆更愿意直接开打了,反正最后不都是要打的么?然后证明获胜的,或者应该说活下来的菜式正确的。不过可以不用开打的话,也没必要开打,毕竟全力开战的话还是有点累人的,所以泰隆很艰难地忍受着眼前死灵法师的“洗脑”。

“忘了说了,我的名字是阿尔萨斯,你们的名字就不必说了,我没兴趣。”

自称阿尔萨斯的死灵法师似乎有点中二?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泰隆:“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阿尔萨斯:“创造出神圣死灵,这个答案你满意么?如果你们有兴趣加入我们,我会很高兴的……看你的表情,是不大可能了。那么,我们要开战么?”

泰隆:“……”

场面突然沉默,一时间泰隆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打也不是,不打,跟阿尔萨斯对话也很伤人的说。明明,很容易就可以开战了,只需要有谁发出那第一次的攻击,可是双方谁都没有动手,像是在等待对方先出手,哪怕,这会让己方陷入相当被动的局面。阿灵顿这边,负责人是泰隆,毕竟客场作战的秦明不适合,美国奥术部也不可能让他负责;至于贝叶斯?还是泰隆更加熟悉情况吧,毕竟之前泰隆已经和死灵法师交手过,而且也是最初与秦明交流过的上校。身为负责人,当然也要处理“外交”问题,哪怕会过得很痛苦。

秦明::“你对人类很了解,是因为你自身也是一个人类么?”

阿尔萨斯:“人类?或许是吧,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秦明:“那么,对你来说重要的是什么?”

阿尔萨斯:“未知。”

秦明:“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阿尔萨斯:“不,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未知。”

秦明:“换言之,你并不在意是否创造出死灵法师,而是在意过程中的乐趣?”

阿尔萨斯:“你可以这么想。”

姜还是老的辣,嗯,这句话没有任何贬义。秦明进行了一次冒险的尝试,对阿尔萨斯的试探,虽然正常来说别人是不可能这么直白地被套话的。之所以这么容易,大概是是因为阿尔萨斯并不认为那很重要罢了,反正哪怕目的不同,他和其他死灵法师一样都需要阿灵顿的英灵,都试图创造出神圣死灵;不同的是,其他死灵法师不一定会成功,而他,却一定能够在过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乐趣,哪怕是战死,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说起来,未来,真的是很美好的词呢。

虽说知道阿尔萨斯想要做什么,泰隆、秦明和贝叶斯并没有半点高兴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的阿尔萨斯可能比其他两个死灵法师更加可怕,嗯,这里指的是战斗力以外的方面,例如:其他的死灵法师会权衡利弊,选择最优方案,而阿尔萨斯却不一定,他更加理智,却也更加疯狂,那种疯狂给予他强大的力量,并且让他能够不断变强,如果那时候他还没死的话。

被变成死灵,或者被当成实验的玩具,哪个选项更好呢?反正泰隆不会让这两种情况的任何一个发生,英灵是不容亵渎的,知道阿尔萨斯的想法泰隆几乎是更加愤怒了,虽然也没有什么用,并不能让他的战斗力提升什么的。

泰隆:“开战。”

很平淡的语气,算是在回答阿尔萨斯之前的问题,不过场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就好像一切都只是在搞笑。没有任何人抢先出手,明明那可以为自己占得先机,清风,变得肃杀,充满了火药味,以及死灵的气息……

阿尔萨斯:“为什么,你们会那么排斥死灵呢?”

泰隆:“变成死灵,成为你们的傀儡?”

阿尔萨斯:“当然,不是,哪怕低级死灵智商是硬伤,他们还是有着自己独立的思维的,有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即便可能有点单调。死灵法师的存在,不过是作为大部分死灵的导师,让他们有一个重临世界的机会。”

泰隆:“却给生灵带来巨大的灾难?”

阿尔萨斯:“那只是生灵自己无法接受死灵罢了,哪怕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的,他们原本就是同类啊,却如此排斥自己的同类。”

泰隆无法想象阿尔萨斯是如何脑洞大开认为人类和死灵会是同类的,但,如果不是打字特别大加上超级重口味,应该没有谁愿意与死灵一起生活的人类吧?至于每个人都会死,还是等死了再考虑这个问题吧。

阿尔萨斯:“就好像,你们白人排斥黑人一样。”

突然提及美国的种族歧视问题?好吧,对此泰隆挺尴尬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至于泰隆本身?倒没有排斥黑人什么的,在北国学院中,黑人也有不少;天国公会中也有很多黑人;而且,泰隆本身虽然是白人,但因为文化中“龙”是邪恶的存在,也在一定程度上在美国奥术部受到歧视吧,所以倒是能够体会黑人的感受。不过,死灵有资格与黑人相提并论?更该吐槽的是,阿尔萨斯对人类世界的事是不是太了解了?虽然美国的种族歧视问题也不是什么秘密。

人类,果然是那么卑劣的存在么?或许阿尔萨斯是对的?怎么可能。

贝叶斯:“泰隆,不要受到影响,他这是攻心之计,或许,他已经在享受这‘未知’的乐趣。”

一起却一直沉默的贝叶斯这时候突然提醒道,泰隆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好吧,玩战术的人心都脏,哪怕是死灵法师也不例外。贝叶斯没有卷入这场无谓的说辞,而是一直在观察么?或许是所谓的旁观者清,但是,越是观察贝叶斯越是心惊,阿尔萨斯,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可怕,嗯,这里仍然说的是战斗力以外的方面。

见到贝叶斯提醒,阿尔萨斯的表情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在他看来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娱乐活动吧,又或者没有意义都不大。继续发挥高超的辩驳技术已经没有意义,阿尔萨斯有努力做了泰勒三人一直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先发制人,打破战场的僵局。如果这个先发制人再成功一点就更好了,三圈有蓝色的能量浮现在三人脚下,然后过了差不多半秒钟的时间才爆炸开来,威力还不大。

这种速度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上校级别的他们呢?跨出一步便闪开了,终于开始了战斗,泰隆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反正刚才挺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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