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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忏魂曲

视角切换·泰勒。

10月1日,华盛顿外郊。

死灵法师不再拖延时间,骨矛、虚无黑球、黑暗之触等攻击魔法纷纷施展,虽然不是非常高难度的魔法,却能够在这战场上发挥最为直接的攻击力。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不管死灵法师们如何挣扎都无法在改变胜利的天平。十指在空中拂过,像是触到了什么,发出阵阵低沉冗长的声音,像是宗教的唱诗班那样有着神奇的魔力,用虔诚洗礼心灵,却又从另一种角度让人不安。伴随着这淡淡的声音,骨矛、虚无黑球、黑暗之触等魔法全都如冰雪消融,在半途中烟消云散,与此同时,我的头发在刹那之间完全花白……

未知的东西总是让人畏惧,即便对方是死灵法师也是一样的,倒不如说,非常贪生怕死的死灵法师们相当珍惜自己的生命,根本不会进行怎样的冒险;而且,精神力量比起一般的奥术师都要强大许多的死灵法师们,有着更加敏锐的感知能力,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们感觉到异常的不安。但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恢复已经的灵力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波动形态释放出来,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远远超过我正常水平的精神力,两者和鸣出惊艳的旋律,我甚至能够听到世界的声音。那是世界在颤抖,在恐惧,在悲鸣!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正常来说,应该是天人合一,这世界将诸多气运加诸我身才对(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吧?),但我已经没办法再考虑这些,因为我同样能够感觉到死灵法师们的恐惧;我能够感觉到身后的朋友们的恐惧,感觉到骷髅大军的恐惧?原本只靠着灵魂之火支撑的它们,甚至连完整的灵魂都没有的,居然还会有恐惧这种情绪?我不知道自己造出了怎样的招式,但是此刻我没有别的选择,否则就是全军覆没;当然,释放这招之后或许仍旧是全军覆没,至少能够将死灵法师们也全部拖下水。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然而,我能够做到军人必须做到的事,哪怕是牺牲在场的所有人,战,至于死。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在我眼前,几乎肉眼可见的模糊轮廓开始出现,这意味着这一招开始初具雏形,死灵法师们也越发不安,同时准备更加强大的攻击魔法。骨矛的突刺很强,除此之外并不突出;虚无黑球适合碾压推进,但攻击力不足;黑暗之触很灵活,但正面的攻击力还不如前两者……所以,在最初的音波中消融殆尽,然而更加强大的黑狱则没那么简单,虽然攻击的距离、范围明显不足,但在可怕的引力作用下加上可怕的能量撕扯,能够造成相当巨大的破坏力。这种本来就简单粗暴的手段已经不是简单的音波可以破坏的,而再准备大招的我失去了以往的灵活,没办法闪开。

“罗生门·天地杀伐!”

实力保存大半的所罗门上校这时候及时地施展了奥术,当然,他也只有这唯一的选择,他可没办法对抗数量多倍于自身的同级别死灵法师的攻击魔法。七道黑狱,便是七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其前行的必经之路上的是数十道空间之门,并且,这些空间之门只不过是所罗门上校这招的部分威能,更多的空间之门出现已经将死灵法师们包围。而那些空间之门所连通的,便是包围死灵法师的空间之门,也就是说扭曲空间让死灵法师的攻击魔法转而攻击他们自身?想法很美好,只是黑狱这等层次已经不是单纯的空间力量可以传送的,或者说同样的空间传送,传送的对象更加强大那么需要的空间力量和空间稳定性也必须更高,而这已经超出了所罗门上校的能力范围。

可以看到,黑狱有一半没入了空间之门,但并没有完全进去,空间之门已经出现了裂缝,那是黑狱的可怕破坏力破坏了空间之门。被破坏的空间之门,自然而然地出现了空间裂缝,从中涌出强度难以想象的空间风暴吞噬了余下的黑狱,却也无力继续做些什么了;那种力量并不在所罗门的控制下,不然他就不会只是上校了。我知道,这一招他原本是作为攻击手段的,现在用来防御效果大打折扣,能量的余波不至于伤到我,都被音波淹没了,我的准备也已经完全成形——在我身前的,是一架像是水做的“钢琴”,基本透明却也还能够看到它的存在,而且惊人、诡异的能量波动也让人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剑,是百兵之首;钢琴,则是乐器之王,凝聚我大量灵力与全部精神力量的“钢琴”,有着美丽的音色,指尖轻抚,像是温柔的母亲触摸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而那向四面八法扩散的音波,却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浪高过一浪,我甚至感觉到死灵法师们的精神力都到了崩溃的边缘。只可惜,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追击,而所罗门?他也收到了影响,尽管状态要比死灵法师们好得多,却也不可能冒险去追击死灵法师们。

死灵法师们已经要准备逃跑了么?这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有着无数种手段保全自己的性命,但他们想要离开也没有那么容易,受到音波的影响他们的精神力量濒临崩溃,以此为基础的魔法有要怎么施展呢?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死灵法师们的手段,一个并不长的骨矛,凭空地出现贯穿了我的胸膛……炼金术,机括类暗器?还是附带有空间传送的?这种依靠机关的东西,当然不是音波能够干扰的,毕竟这里的音波本质上并不是能量意义上的攻防手段。我,死得不怨,不过这并不是很严重的事,就算没有这个,我还是会死。

(这场情况下,上校级别的体术者是能够躲开那种攻击的。)

音波刚刚出现的时候,我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那并不是“生命”意义上的失去了生命力,或者是“时间”意义上损失了寿命,尽管对那些东西不是很清楚,身为体术者的我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精神力的透支罢了,而精神的源泉是,灵魂,在刚才的“战斗中”我释放了远远超过正常水平的精神力量,已经透支了自己的灵魂力量,无力回天了,也就是所谓的“魂飞魄散”,要比单纯的阵亡更加悲壮,毕竟,如果死后的世界真的存在的话,说不定轮回转世什么的也是可能的。而这支骨矛?真的影响不大,这招,我将其命名为“忏魂曲”,已经完成了……

我是知道的,这里,并不是唯一的战场,但至少这里已经不会再有危险了。死灵法师终于还是逃走了,不过忏魂曲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还是会受到影响;而忏魂曲对于人类这边的影响,只能说抱歉了。

我,累了……

(应该怎样用文字去描述音乐的美丽?我心中有着强烈的感情,却难以向你们表达,这是我的无能,也是我的无奈。我,毕竟不是学音乐的,我也没有妙笔生花的文笔,所以我又只能让你们是王了,没办法展现出真正的忏魂曲,当然,或许忏魂曲这种设定本身就是不可能被“真正”展现的。忏魂曲的本质并不是音波攻击,而是其中“忏魂”的意,就像是很多小说中描述的“剑意”那样,但忏魂曲的意更加纯粹和狂暴,它完全针对于灵魂而存在。

我最初考虑的这类攻击并不是忏魂曲,以后在《太玄说i世修完》中会写到,月关卡诺什的浩劫之音,限制这个算是剧透吧,恐怕要很久之后才能够更新到那里了。

以后关于音乐方面的描述,大概会侧重于用“歌词”和“意境”的角度去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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