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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西泽将军(中)

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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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国人口总量近一亿,方圆一千三百万平方公里,地形多样,气候偏暧。以西泽主城“西泽城堡”为中心,西面多山,东面山脉横亘隔断正南面的“锡德里克国”,北边“索拉米达平原”,南方森林。

“国门”是指各附属国“主城大门”。近日西泽国“封锁国门”也就是禁止主城国人外出,不准外人进入“主城”。

西泽主城是一个“自供自给”的系统,内里山川纵横、河流湖泊相交、森林分布,地势高、地形广阔平缓,气温相对较低。

王宫位于主城内偏东位置,贵族宫殿环四周布局,临近王宫一带的城镇富庶、美丽。居民人口不多,仅占总量百分之一,约百万。远离王宫的土地是乡村,占国家人口30%。其余人口居住在主城之外的地方,基本是农民。

人口是不包括奴隶的,奴隶是物,不是人,没身份可言。

各国阶层身份由贵到贱大致是以下排列:

皇室与神职高官——王室与神职高官——大中小贵族与神职中下层官员——国家武士(战士,含骑士、剑士、法师等等国家军人)——平民(居民)——农民。

贵族,从皇室到小贵族,主要管理国家,掌握土地等等国家资源,也就是“有权有势有地有钱者”,属于“高贵的人”。

国家武士,军队,国家暴力工具。贵族可以拥有一定的“私人军队”,军队规模受主人贵族身份限制。最小的贵族,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领主”,可拥有上万人的“私人武装”。

平民,从事各类职业,不乏有钱人,但没有土地、没有权势。

农民,从事农业,一半人身自由隶属“领主”。主要是经济上农民依赖“领主”的土地,破产农民随时会成为自己“领主”的奴隶。

奴隶,最早源于战俘。农民、被拐卖者(多为女性)、破产者等等都是奴隶来源。《奥斯帝国法典》规定,奴隶是不能恢复“自由之身”的。

费卡罗的解放奴隶的举措属于“战时非常措施”,才没受到奥斯各贵族的“非议”。解放奴隶,不但是对贵族私人财产的剥夺,同时也是挑战“神圣不可侵犯的贵族权利”。

历史上,除了奥斯帝国缔造者,费卡罗是第二个在战争中收编奴隶军,解放奴隶的人物。

……

“西泽国是个农业国,农民人口占总量90%以上!”

洛洛克身穿平民便装,独自走在王宫附近城镇大街,看到来往人流,脑海不由浮起各种各样的资料、数据。

艾尔萨近乎“虐待”地灌输大量文件内容给洛洛克,洛洛克就像“着魔”一般,满脑子不时跳出西泽国的资料。看见一个武士就联想到“国家阶层结构”,遇见一个农家女孩就想起《西泽人口现状》。

洛洛克从三岁开始就“背”艰深晦涩的《圣龙密典》,记忆《元素剑法》以及其它剑法武籍,他的记忆力也是非常惊人的,不比艾尔萨输多少。

他识字不多,也不肯认真学,费卡罗开创独特的记忆法——抄。洛洛克一遍又一遍地照着字符抄写、描绘书本图画,直到凭记忆就能随手“抄”出书本内容为止。

大陆通用语言“艾辛语”是由字母、符号构成,基本可以像“画画”一样写出来。小洛洛克不肯认字,却肯“画画”,慢慢也就“画”熟“画”透《圣龙密典》,牢牢刻印在“脑海”。

洛洛克能在沙地上把几十本武学以及他最喜欢的几本英雄小说画出来,从文字字符到书本图画,都能分毫不差地凭记忆画出来。这就是费卡罗跟伊莲说的“我让洛洛克背下了《圣龙密典》”。

洛洛克对自己记忆中的《圣龙密典》等等武学完全不理解,却能倒“画”如流。为此所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这种“记忆”方式无意中锻炼出洛洛克超强的“记忆力”。

他的“记忆力”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必须是别人读给他听,他才能记住。要他自己去看资料,十个就有七、八个字看不懂,也没那耐心去看。可只要别人说过一遍、两遍的内容,洛洛克能一字不差地背出。

后世史学家在繁浩的史料收集、分析、整理中发现,洛洛克与自己的祖先人皇,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年青时崇尚勇武,轻视文人,当立足权力顶峰之时,却大力提倡“文治”。

洛洛克和人皇的学识,都是在成为“天下第一人”时,才开始系统学习掌握的。在这之前,两人几乎可以说是“文盲”。

※※※※※※※※※※※※※※※※※※※※※※※※※※※※※※

“大人!行行好吧!我们给您磕头!”

“不行不行!一斤米10银币,少一个子都不卖!去——”

洛洛克被前面一群人吸引,站立看着。

大约上百个衣衫褴褛的农民跪地求着一个胖子商人。

西泽主城外各地村庄“断粮”情况非常严重。他们是主城外面来的西泽农民,由村民集资、委托老村长带着年轻人来主城,购买粮食带回村庄。

艾尔萨的“应急机制”是针对主城贫困人民的,战士家属优先照顾。没有惠泽主城以外的西泽人民。没有足够的国库金币,只能以“稳定”主城生活秩序为首要解决的问题。

平时,一斤大米的价格也就50铜币、半个银币,一斤10银币猛增二十倍价格!

这些农民全村集资才凑出18个金币,就算50铜一斤买回大米也不过360斤,也顶不了全村人几天饥饱。胖子商人开的价,农民们只能买到18斤大米回去。

十来个西泽战士挡在胖子和农民之间,他们是奉命保护外地商人的。艾尔萨担心商人们乱抬价会引起西泽人民愤怒,下令西泽军分散各处商人附近,维护秩序、防患“**”。

胖子有的是货,各种生活物资齐全,以大米为主,一包包大米堆成一座座小山。货物周围是胖子雇佣的“大刀雇佣兵”,还有一些奴隶。

穷苦的农民磕得头破血流,胖子仍是无动于衷,赘肉横生、保养的喷白的脸显出一丝鄙夷、冷漠的笑。

“那几个女的!”胖子向几个跪着的女孩子指了下,对着为首的老村长说道:“可以拿来换大米!”

他看中她们的姿色,提议用“人”换“大米”。

老村长缓缓起身,回身向村里人说话,声音苍老、无力:“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老村长不肯让村中女孩沦为“奴隶”,也没再跟胖子说什么,领着村民想到别的商人那碰碰运气。如果能遇上个“好心”的商人,那该有多好!

“却!一帮穷鬼!”胖子冷笑。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是没办法买到低价货的。他们外地商人联合起来,涨高物价,从中牟取“暴利”。

外地商人不在乎这些穷到掉牙的“顾客”,他们主要是面向主城居民做生意的。

洛洛克面色沉下,走到老村长面前,拦住村民:“等等!”

老村长和村民们看到是一个佩剑的少年,惊得不敢动。穷苦农民对武士装扮的人都怀有一种“敬畏”。

洛洛克指着年轻力壮的村民道:“去搬米!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村民们傻了眼,不明白洛洛克的意思。

洛洛克拨开西泽战士,一手抓起上百斤的米包扔到村民脚下,一包接一包,一口气扔了十多袋。

“哎!”胖子蒙了,“你干啥!”

“小兄弟!”一个西泽战士伸出一手拉住洛洛克,温和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西泽战士同情农民,他们大多也是农民家庭出身的,对胖子这种冷血“奸商”没好感,只是军职所在,不得不违心保护胖子。

“没收他的货物,分给穷人!”洛洛克平静地回应。

西泽战士们惊讶地看着洛洛克,听他的口气,好像不是普通人物,装扮又是如此普通。

“没收我的货!”胖子“哈哈”大笑,沉声道:“我看你是一个强盗!土匪!”

他伸指点向洛洛克,恶狠狠道:“你们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一个西泽战士冷笑应道:“凭什么抓他啊?他没说不给钱,也没带走你的货,我们凭什么抓他?”

“好啊!你们是一伙的!”胖子吊高嗓音,“我告你们去!我要向艾尔萨执政官告你们去!”

艾尔萨在西泽的官衔是“执政官”,洛洛克的身份相当于“西泽国王”。

西泽战士装作没听见,不理胖子。胖子气得公鸡着脸,红到粗肥的脖颈。

“你们不管是吧!好!”胖子点头晃脑,一身肥肉颤颤,向自己的雇佣兵嚷道:“把他给我捆起来,押送监狱!”

三十多个“大刀雇佣兵”看了西泽战士一眼,不敢动手。西泽战士明显偏向洛洛克,如果**了这些战士,他们就别想走出西泽主城大门!

“不用怕!”胖子尖着嗓子叫道:“给我——”

洛洛克不耐烦地一脚踹过去,踹在胖子十月怀胎的大肚子,皮球涨缩反弹般,胖子闷声没出飞弹出去,撞到大米堆,弹跌扑面落到地上。

狗啃屎。

雇佣兵们脸色大变,抽刀面向洛洛克。

“哎哟,哎哟~~~~~~~~”

胖子由几个奴隶扶起,鼻头肉都撞成青紫色。

“给我杀了他!”胖子杀猪般大叫大喊:“给我杀了他!”

“都不许动!”西泽战士拨剑厉喝,阻止雇佣兵伤害洛洛克。

洛洛克走向胖子,胖子吓得跳起,扭动**躲在雇佣兵身后,仗着人多势众,一个劲嚷着:“上!上!上!”

“小兄弟!”西泽战士好心劝慰,可已经来不及了。

洛洛克一手抓向挡在胖子身前的雇佣兵,对方大喝着劈刀斩来,眼看就要将洛洛克正面砍成两半。

洛洛克直直伸出的手突然转向抓落刀刃,略一用力“啪——噼啪”刀身碎散!

技惊四座!

所有人目瞪口呆。

护住胖子的雇佣兵畏怕洛洛克“武力”,不由自主闪身让开。

胖子脸色发青,大难临头,两眼惊得凸成“死猪眼”,喉咙哽住,浑身发抖。

“你!你!你想做什么!!!”胖子眼看着洛洛克走前,哆哆嗦嗦,语调抖成一片,喉间“咕哝”有声。

洛洛克单手抓住胖子精致华贵的衣口,提起胖子拉到自己面前,阴沉声色:“胆敢在我的地盘敲诈,你活得不耐烦了!”

“咦~~~~~~~~~~~~~”胖子拉出长串歌调,“呃”地一声,头一歪,被洛洛克杀气腾腾的眼神,当场吓昏,两条粗矮大腿悬离地面、兀自抖个不停。

洛洛克放手,胖子“碰”地重重摔落地面,肥肉摇摇,比棉花弹性还要好。

西泽战士惊疑不定,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物?

他的口气,难道是……

另一边正在执行巡逻任务的西泽战士发现状况,停下,朝洛洛克方向看去。

领头的战士突然远远大声喊道:“将军!”

“西泽战士帕奴里拜见将军!”领头战士小跑过来,半跪低头,尊敬地朝洛洛克说道。他身后的战士一同跪下,向他们的将军行礼。

帕奴里就是向奴隶少女求婚的西泽战士,战场上与洛洛克有过短暂相会,他老远就认出洛洛克。

负责保护胖子商人的西泽战士惶恐下跪,低头请罪:“属下不知是西泽将军,请将军恕罪!”

为首一人解释道:“将军,我们原是鲍伯军,未曾见过将军,望将军原谅!”

“啊!是西泽将军!”

雇佣兵惊喜大叫,一个个跪下,俯身贴地。

“西泽将军!!!”

农民们惊喜交加,没想到竟能遇见守护他们的“英雄”,虔诚跪地,向洛洛克磕头。

周围人群、战士涌来,激动高呼,向西泽将军跪拜。

奥斯英雄,西泽战场少年英雄,西泽将军,洛洛克,不知不觉中,扬名四海,成为各路英豪仰慕的“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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