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和武士刀“有幸”目睹了星城治安维持者神色变幻的几十秒。唯一可惜的是,那个绿色的面具遮住了许多内容。
而当奥利弗表情变得木然,眼神变得冰冷的时候,她们有点措手不及了。
“塔苏,你该离开了。”来到窗户边上,目视远方,脸无表情,奥利弗淡淡地对武士刀说道,“这件事比我们当初想象的要严重许多,超出了你能承受的范畴。而你又已经跟手合会那边撕破了脸皮。所以,离开吧。没有人会怪你的。”
说了这么一句,没等武士道回应,他转向海伦娜。
“至于你,柏特奈尼小姐,你应该回家。接下来的事不是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掺和的。”
不像沉默寡言向来比较内向的武士刀,听了奥利弗的话,不高兴的海伦娜马上反驳。
“你确定你这么说真的合适?比我大不了几岁的老古董。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肯定是想到什么了,快告诉我。”
奥利弗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那就这样吧!”海伦娜哼了一声,不满溢于言表,“我就知道事情总得我自己来动手。我会凭我自己的能力找到杀害我父亲的凶手,谁要是拦在我路上,他会后悔的。”
恨恨地等了奥利弗一眼,她径直往外走去。
这一回,再没有人拦着她了。
“塔苏……”
目送海伦娜离开之后,奥利弗正要开口。他已经意识到刚刚他的态度有些过份了,正要作出补救。结果……原来生气的不止是海伦娜,连武士刀不能接受。
“再见!”
没等奥利弗把话说出来,武士刀就甩开他往外走去。
奥利弗一阵苦笑,不过随后又是双眉紧皱。他后悔的是态度与言辞有点激烈,却没有后悔让她们离开的决定。
打破身前的玻璃窗户,一支射钩箭射了出去。扛着靶眼沿着钢索滑行到办公楼的对面,驾上停在那里的绿箭摩托,奥利弗第一站是将靶眼送到兰斯警探手上,并让后者警惕靶眼越狱或者反抗。然后,他回到他的秘密基地。
“费莉希蒂,你还好吧?”刚进门他就大声问了这么一句。
本来听到门外有声音而战战兢兢地拿起一把手枪躲在基地最里面的费莉希蒂被吓了一跳。不过听出是奥利弗的声音之后,她就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感谢上帝,我还以为我们这里终于要被那些黑帮分子发现了。呼,原来是你,让我白害怕了一场,哈哈哈。”
见她这个样子,奥利弗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
“费莉希蒂,你这里有几百个摄像头的监控,你完全可以留意着是不是有黑帮混混或者手合会的忍者接近这个街区、接近这个位置的。”
“对哦,呵呵,我没有注意。这几天我把精力都放在一个新玩意上了。”费莉希蒂有点兴奋地说道。没等奥利弗问话,她直接对方想知道的说了出来:“我说的新玩意是我编写的一个程序。黑帮混混们在贫民窟里神出鬼没,甚至能避开我们的几百个摄像头。在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下,过了一阵又出现在另一个点上,中间没有任何走动的过程。所以我用面部识别锁定了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将他们每一次出现在摄像头下的地点记录下来,再通过我那个程序进行交叉对比。只要样本足够大,数据足够多,我就能大致划出他们可能的路线。到时候不管他们是上天还是下地,我们都能判断他们的行踪了!”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黑帮成员们、手合会忍者们在贫民窟里瞒过所有摄像头而来去自如的方法,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地下。神盾局方面已经派人去查星城的下水道规划图了,可是奥利弗不太确定那个是不是答案。有了费莉希蒂的这个新玩意,双管齐下,这就更有把握了。
“……现在就等带时间的积累,等待他们出现的次数足够多了。”费莉希蒂还是继续说。不过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奥利弗,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想办法帮迪格洗脱罪名,或者找机会击败那些手合会的忍者的吗?”
“呃,迪格那边我得到了一条线索,应该说是一个突破点。我刚把它发到劳蕾尔那边了,用的是奥利弗奎恩这个身份。她会懂得怎么最大化地利用它来帮迪格辩护的。手合会忍者那边,除非他们主动现身,不然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暂时只能紧盯着进出星城的所有道路。他们占据了整个贫民窟,隔绝于市区,不管最终是什么目的,都离不开带某些东西进来或者带走某些东西这两种过程之一。所以,暂时就这样。至于为什么到这里……”奥利弗顿了顿,有点犹豫,“其实我是来看看你的。这几天你一个人在这里还好吗?”
“不用担心我,我很好。我有好几箱子的武器呢,热武器,冷武器都有。我能保护自己的。”费莉希蒂笑着说道,“唯一不满意的大概就是连续几天都吃方便面了。还有,我有点认床。芭比的床还是睡不习惯。对了,芭比什么时候回来?”
奥利弗一怔,然后沉默了好一阵。
“她回到了她的组织,大概不会回来了。”这么说着,没等费莉希蒂追问,他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其实我是觉得你几天都没有回家,有点不合适。我不能将你一直留在这里。现在贫民窟到市区的所有道路桥梁都被黑帮分子以及手合会忍者占据了,如果你想要回去的话,我可以护送你。”
其实这个真的就是奥利弗来这里的目的,像之前“赶走”武士刀那样,让费莉希蒂离开这件事。只是,现在有了那个新玩意,如果没了费莉希蒂的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奥利弗的想法,费莉希蒂想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算了,反正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个,市区还是贫民窟其实没有多少区别。”她这么说道,“再说了,你们都在用你们的方式努力。我也想尽快解决这件事,让所有星城的市民回归正常的生活。到时我也可以回到我自己原来的生活。所以……既然我有这个机会,也有发挥的空间,我不想放弃。”
既然费莉希蒂都这么说了,奥利弗没有再说什么。
告别费莉希蒂之后,他趁着夜色,低调地穿过贫民窟与市区之间的封锁线。再驾驶着绿箭摩托飞奔几十公里之后,他在一座别墅外停了下来。
这是他在跟海伦娜聊完之后,临时制定的行程表里的最后一站。
悄然潜入,找到别墅的书房,在这里面他终于见到了他这一行的目标任务。
“马尔科姆梅林,你辜负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