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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上山下!

因为穆歌才四岁多的原因,老方丈特意让人做了两个小一点的木桶,说得好听一点是下山去挑水,实则只是下山提水,为的就是锻炼身体和调整自身平衡度而已。

第二天,穆歌来到下山的那条路上,等着苦若,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等到苦若姗姗来迟的时候,穆歌已经在原地入定了。

“额!不是吧!起这么早?”苦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尴尬的说道。

“师兄,你终于来了!”似乎听见了苦若的嘀咕,穆歌睁开了眼睛,就见苦若一脸看怪物的看着自己,已是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师兄,因为跟师傅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让我早点起来的!”

“没事,下次你也不用来这么早的,其他师兄都还在吃早饭呢!对了,你吃过早饭没有?”苦若将两个尖底的木桶放在穆歌身边,随意的问道。

“吃过了,师傅说我现在还在长身体,先不跟师兄们一起,等五岁之后在和你们一起吃!”穆歌点头答道,因为心脏上有个凹下去的印记,老方丈为此发了好久的愁,都想找什么来掩饰起来,在穆歌的三餐中放点草药,试试能不能暂时消去,谁知道用了三年,只是让印记小了一点,因为效果不太明显,但是老方丈还是坚持让穆歌尝试,不然出去被人看见之后,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嗯!其他师兄来了,你就跟着他们走就行了,我还有功课呢!你别乱跑就行了!”苦若听见身后传来一些人的说话声,就知道了下山提水的和尚们来了,拍了拍穆歌的小肩膀说道。

“嗯!谢谢苦若师兄!”穆歌双手合十对苦若作辑。

等苦若的身影不见了之后,穆歌才站起来,将两只木桶提在手中,在原地等着那些师兄们。

“咦?那不是苦修小师弟吗?方丈要他也下山提水?”一个眼尖的和尚率先看见了穆歌,一脸好奇的说道。

“不会吧!他才多大啊!”又一个和尚惊讶的说道。

“各位师兄好!苦若师兄叫我等着你们,让你们带我去提水!”穆歌脸上显现出过度紧张而变成的红色,两只手提着的木桶都不知道放哪里才好。

“你叫苦修吧!”一个年长一点的和尚微笑着问道。

“是的!”这个和尚温和的笑容让穆歌不是那么的紧张,身体都放松了一点。

“我叫苦乐,你以后叫我苦乐师兄吧!跟着我就行了!”苦乐对穆歌说道。

“谢谢苦乐师兄!”穆歌连忙道谢,然后跟着一群说说笑笑的和尚往山下走去。

“怎么了?小师弟,怎么不说话?”一路上见穆歌一直都沉默着,也没人跟他说话,苦乐故意落后几步,与穆歌一起。

“不是,我……我……”穆歌面色一慌,说话都结巴了。

“很紧张是吗?”苦乐笑着问道。

“嗯!”

“没事的,每个人都会这样的,特别是面对没有接触过的新事物的时候更加害怕,但是你不用这样的,跟着我就行了!”苦乐拍了拍穆歌的肩膀安慰道。

“嗯!”穆歌感激的看着苦乐,随后跟着苦乐一起加快了脚步。

苦若说的两个时辰只是下山的时间,并不是来回的时间,回来的时候是上山,估计时间会更久。

对新事物充满了未知的好奇,穆歌从上山下来的时候,除了跟苦乐说话之外,就一直在看四周的风景,每次遇见不认识的东西,穆歌都会指着让苦乐说给自己听,而苦乐每次都会很耐心的讲解,不但说出了名字,有一些可以用药的草药,他还将其的作用说了出来,让穆歌增长了见识。

其他和尚都走不见了,因为穆歌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所以脚痛啊什么的毛病是有的,但是穆歌拒绝了苦乐要背他的想法,他说师傅说了,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他坚持得下来。

终于,在两个半时辰的时候,他们到了,那是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走近一看,清澈见人,还能看见水底的小虾米,甚至还有一些小鱼游来游去的。

“师兄,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为什么不在山上提啊?”穆歌看着山上,然后一脸不解的转头问苦乐。

“方丈说下来提水是为了锻炼我们,如果在山上的话就起不到作用了,而且下来的话还能去集市买些庙里需要的东西!”苦乐完全理解穆歌的这个问题,当初他第一次下来的时候也问过,还被师兄们笑过呢。

“集市?是什么啊?”穆歌满脸好奇的问道。

“就是人很多的地方,在哪里我们能买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还有很多好玩的哦!”苦乐摸了摸穆歌的小光头,笑着说道。

“好想去看看呢!”穆歌一脸憧憬的说道。

“在山下,我们有一门必修的课程,到时候你就能去集市了!”

苦乐说着,从穆歌手里接过他的小木桶,帮穆歌将水打满之后递还给穆歌。

“什么课程啊?我现在能修吗?”两个桶加起来差不多二十斤的样子,但是在穆歌手上却没有丝毫重量的样子,这样很多和尚为之侧目,反观穆歌,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苦乐。

“苦乐,你们后面来了哦,我们先走了!”原先与苦乐一起下来的和尚对着苦乐喊道。

“好的!就是化缘啊!你回去问方丈嘛!”后面是对穆歌说的,他不敢对穆歌多说,因为化缘有点想乞丐一样乞讨,所以只能让穆歌去问方丈,这样就化解了他的尴尬。

“哦!”

“走吧!”

“嗯!”

苦乐招呼一声,然后走在前面,不断的跟穆歌说上阶梯的技巧,还说了一些调整呼吸的方法,并且让穆歌记住,这样不至于很累。

穆歌一一采取,并且立马就用上了,但是在走出半个时辰之后,穆歌就差不多不行了,太累了,本来两年的‘罗汉拳’已经将他锻炼出了一身的力气,但是提水这种持久型体力活他还是受不了,更何况这还是第一次提这么远。

“小师弟,要不歇歇吧!”看着穆歌咬牙坚持的样子,苦乐有点不忍心。

“不用,等我走不了了在歇,现在歇息的话我会越来越想歇的,我不能养成懒惰的性格,师傅说总有一天我会下山的,如果懒惰的话,会丧命的!”穆歌继续咬着牙,运用刚才苦乐教他的呼吸法调整呼吸,不至于呼吸困难这种情况发生。

“……”苦乐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继续走,他被穆歌的话惊到了,穆歌这么小都知道的事,自己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想到?

“师兄,休息一会儿吧!我走不动了!”

这一走又是一个时辰,这一次是穆歌提出要休息的,他已经走不动了,就连抬脚都感觉到困难,头上就像被大雨淋过一样,就连身上的灰色僧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苦乐没有说话,而是回到穆歌身边,让穆歌先靠着自己,先别慌坐下,等没有那么累了才慢慢坐下,坐下之后穆歌的木桶也打翻了,尖底的木桶根本找不到立的地方。

“哎呀!怎么办?”穆歌起都起不来了,但是脸上却惊慌的看着自己的木桶大声叫道。

“没事,回去跟方丈说,他一定能理解你的!”苦乐没有坐下,而是原地站着,双手的木桶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

一直坐了半个时辰穆歌才勉强站得起来,然后提着空空如也的木桶跟着苦乐上山。

“你们晚了一个时辰了!”踏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一个胖和尚淡淡的说道,他并不是慧戒,因为他没有慧戒胖。

“慧真师叔,对不起!我认罚!”苦乐低头说道。

“不对,是我拖累了苦乐师兄的,你要罚就罚我吧!”穆歌见苦乐就要被处罚了,连忙摆手说道。

“你的水呢?”看着穆歌提起两个空木桶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慧真皱着眉头说道。

“半路打倒了!”穆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来之前方丈对我说,你回来了就去找他,至于苦乐,晚了就要认罚,自己去认罚吧!”慧真丝毫不给面子,死沉着一张脸,说完就大步离开。

“对不起,师兄!”穆歌双眼红彤彤的,眼泪在严重打转,他知道因为自己,苦乐师兄就要被处罚了。

“是我要谢谢你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坚持,苦修小师弟,去找方丈吧,我们明天一起!”苦乐没有怪穆歌的意思,反而一脸笑意的看着穆歌,并且安慰道。

“真的吗?”穆歌吸了吸鼻子,用带着泪花的大眼睛看着苦乐。

“嗯!”

……

最后穆歌并不知道等待苦乐的处罚是什么,与苦乐辞别了之后他就快步的赶向方丈的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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