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鑫的算盘没打好,吕菲的脾气极其的犟,尤其犟起来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住她,更何况,被打的男人的男人还不乐意呢,他自己都舍不得动手,这一个女人还敢动手,还打得这么狠,又怎么可能会让魏鑫带吕菲离开呢。
“魏总,今天对不住了,这个女人敢动我的人,我今天一定要她好看。”
吕菲一把推开魏鑫,朝纹身男走了两步:“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让我有多好看。”
“我要你怎么打的就怎么还回来!”纹身男气得从鼻孔里喷出两团气,扬起手就要打下去,这男人的手大,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肯定没吕菲的好果子吃。
不过吕菲也不是吃素的,她打拼那么多年都没被一个混蛋吃过豆腐,这么一个护短的男人在她眼里连根葱都不是。
纹身男的手扬在半空,掠着一阵风就呼了下来,吕菲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噹之势抬脚就踢,同样是掠着一阵风,速度却更快,出力也更重,纹身男的手距离吕菲的脸只有几厘米的时候中的招,顿时脸色惨白如纸,捂着裆摔在了地上,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魏鑫头疼地朝细细招手,嘱咐了几句,细细赶紧让人把纹身男送去医院,那个男人也被吓到,愣在当场不敢动弹,眼看着吕菲朝她走过来,想逃跑,腿却软得不行,一步都挪不动。
不过吕菲没有再打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用极其轻蔑的语气在他耳边吐了一句:“我劝你,赶紧离婚,放过那个女孩儿,否则,我就把你查个底儿朝天,让你周围的人都知道一下,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混蛋、人渣。你既然喜欢男人,又何必祸害女人呢?要是下次让我碰到你,我不会留情。滚。”
这句话,只有这个男人听到了,吕菲推了他一下,他落荒而逃。
看着男人狼狈的逃窜,吕菲冷冷地哼了一声,陆离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哟,姑娘,这可够威武的,爷纵横场子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敢在这种地方动手,你还是头一个。”
又转身看看在驱散众人的魏鑫:“你还挺有面儿,连魏鑫都在给你说话,要是没魏鑫在啊,我看你怎么收场。”
“既然动手了,就没打算好好地收场,”吕菲呼了口气,转身看陆离,眼神暧昧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怎么样,这场热闹有没有打扰到你的兴致呀。”
陆离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和走过来的魏鑫打起了招呼:“魏总,真是辛苦你了,帮我们吕大美女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魏总大概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我也挺庆幸的,还好还好,这妹子没再说其他的狠话,否则的话,我都没法儿收场。”
“你们认识?”
“不算认识,不过他是我们这圈子里非常有名的人物,A市有三分之二的吧都是他开的。还真想不到啊,你还认识魏鑫,看来我以前,还真有点小瞧你了哈。”
“我今天刚认识他。”吕菲礼貌地笑笑,“魏总,抱歉了,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容易脏眼。刚才在你的场子里闹了事儿,真的很抱歉,改天有时间,我请客,算是向你赔礼以及致谢。”
魏鑫摆摆手,想了想,又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名片盒,抽出一张名片:“好啊,订好时间,随时call我。”
吕菲:“好,那我们就先走了,拜拜。”
“拜拜。”魏鑫笑着挥了挥手,看着电梯门关上之后,摸了摸下巴,招呼过来细细,“你去找人打听一下吕菲,这女人还真挺烈性,这年头,这种女人可不多了,凤毛鳞角都能让我碰上,不攥到手里玩玩儿,不甘心呀。”
细细慢慢地搂住魏鑫的腰,上下摩挲着:“怎么这么快就对这个美女感兴趣了呀,你刚刚不还说,最喜欢我的吗?这么快,就要把人家抛之脑后啦,冤家,你可真是狠心呢。”
魏鑫猛地转头,抱着细细狠狠地亲了一下:“你这个妖精,老子就让你看看我有多狠。”
说着,就抱起细细往屋子里走。
把陆离送回bonne的路上,吕菲目视前方,一路无语,车内的气压低到尘埃,陆离正襟危坐,双手抓着安全带,窗外的路灯光速掠过,似乎零点一秒的时间来不及停留。
“吱——”一声。
车停了下来,就停在路边,右边是绿化带,种着绿色的叫不出名字的修剪统一的小灌木丛,昏黄的路灯闪动了两下,突然灭了。
吕菲正处在濒临爆发的边缘,陆离瞪大了眼看倒映在车窗上的自己,那么潇洒的一个人,现在连一个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吕菲突然朝他撒气。
过了好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吕菲才开口说话:“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陆总,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吕菲的声音很轻,可陆离依旧闻到了一丝火药味。
陆离点点头,吕菲平静地看他:“你以后会结婚吗?”
良久的沉默之后,陆离回答她:“可能会吧。”
“为什么?”吕菲依旧很平静。
“呵,什么为什么,总得结婚,不是吗?”
“那你会告诉她吗?”
“告诉她什么?”
吕菲缓缓地靠过去,眼中泛起微红:“告诉她,你爱的是男人,你娶她,只是为了传宗接待,只是为了要一个儿子,你娶她,不过是娶一个可以生孩子的工具罢了!你给不了她爱,只会给她带去伤害。陆离,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陆离紧紧地捏紧拳头,脖子的青筋像弦上的箭一样绷得非常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会告诉你,并不是所有的同xing恋都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爱的是男人,但是我,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女人,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不要为难我。”
“我们是朋友,我愿意去相信你,可是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事,你无法体会我曾经的痛楚,我曾几度想把这段往事封存,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直到现在,我依旧常常陷入梦中,不知今夕,不知明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