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看着长公主,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那个什么秦淮名妓,又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心知肚明,也不含糊,柔声说道:“还不是罗旭那猴子,看着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就让人散了风出去,说是店里请了秦淮名妓,哎呦,还真是个好点子,如今店门口的巷子,都堵的水泄不通了,女儿看着,店里是进不去了,就想着学着镇国公府,多花上些银子,带回去用,谁知挂出了牌子,说是今日歇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排队的人,闹得极凶,女儿这才知道,店里就只有罗旭,这罗九娘在您这儿呢,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丫头,被您罚了,行了,起来吧,我这几日嘴里没味,你就给我做个那个什么鱼,再回来跪着也不迟,父皇女儿想借了您的御膳房。“
皇上一声不吭,也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罗桑夏忙起身,就要跟着长公主离开,镇国公眼睛开始冒火,就听到长公主轻飘飘说道:“我倒是忘了,前儿个我听人说,这九丫头捐了全部身家,说是要为边关将士,做棉衣和铠甲,我也跟着凑趣捐了几副头面,镇国公既然花了大价钱买水煮鱼,不知道捐了多少银子。”
轻飘飘几句话,镇国公早已经是满脸淌汗,也顾不上死咬着罗桑夏了,忙低声回道:“老臣这些年,家里实在是过的艰难,这才。。。”镇国公话没说完,皇上已经一盏热茶,砸了过来。
过得艰难,偏哪个傻子呢,试问谁没钱,还能去买那么贵的水煮鱼。。。
长公主心情极还,带着罗桑夏,往御膳房走去。
罗桑夏心里纳闷,正想着,不知道为何,上次见面,还对自己冷眼相向的长公主,怎的偏帮起自己来了,就听到长公主笑着说道:“这会儿荷花很美,陪我站会儿,两个人就站在荷花池旁,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碗口大的荷花,长公主突然笑着说道:“看到镇国公吃瘪,还真是畅快。”
罗桑夏感觉有些奇妙,总觉得这位长公主,不会是和镇国公有过节吧,长公主就给出了答案:“不是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我和魏王算不上是朋友,他还真是有趣,要去前线的人,还顾念着京城,竟然会让罗旭,求我来看看你,你这次惹的,可是镇国公,我能帮你的,大概也只是这些了。”
见罗桑夏一脸茫然,长公主好心情极好的说道:“你不会是以为,我来是救你的吧,拜托,你看着不像傻啊,你不会是真傻吧,我只是暂时让你休息下双腿,至于会如何,那就要看皇上的心情了。”说完还眼神闪烁的说道:“不过这会儿看着,貌似皇上的心情很不好。”说完呵呵的笑了,往御膳房走去。
罗桑夏去过御膳房,显然不陌生,心里正郁闷,就听到长公主状似无意间说道:“不过镇国公攀扯你,倒是也不冤枉,刚我都听罗旭说了,是他让人给那个六少爷,下的药。”
罗桑夏心里这叫一个憋闷呢,还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自己明明准备好了药,比起这般晕过去,保证那位六少爷生不如死,真是坑人不浅的罗旭。
见罗桑夏气鼓鼓的,长公主噗嗤一声乐了,轻声说道:“你既然已经名花有主,我就再多说一句,小旭有情有意,本还觉得,这京城里没有女儿家,能配上他,如今看来,我还真要好好挑挑了。“
见罗桑夏一脸堤防的看着自己,长公主笑着说道:“罗旭是我干儿子,所以今儿个这黑锅啊,你想背也得背,不想,怕是也要背了。我再多说一句,皇上怕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和我一样想的,可怜你喽。”说完也不理罗桑夏,是不是生了,在水煮鱼里下药的狠心,笑着往御膳房走去。
罗桑夏真想一路狂奔,跑到一处高山上,大声喊上几嗓子,这皇家怎的,一个两个的都是这般。。。更可气的是,自己竟然连还击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干受着,罗桑夏扶着胸口,觉得这样下去,怕是自己会心里扭曲,而此刻勤政殿,又迎来了另外一位国公爷。
和镇国公一字之差的魏国公,正跪在大殿,老泪众横,那哭得,真叫一个惨呢。
一口一个:“老臣没有教好那孩子,这才闯下这般祸事,老臣也知道,自己这么想不该,不过孩子们,也是手足情深,看着魏王妃,被奸人误解,也不出面解释,这是太伤心了,这才做下了错事,可怜魏王妃,还要替他背黑锅,老臣也知道,那逆子做下这般可气之事,罪无可恕,可是这前有车,后有辙,怎么说,也是镇国公府,先错了,才惹出这许多乱子,老臣也不护短,那逆子,就困在殿外,念在老臣年岁已大,请圣上开恩,赏那逆子五十板子吧。”魏国公也知道,镇国公府不会干休,于是自己提出来,惩罚的方式。
皇上冷眼瞧着魏国公唱大戏,心下不是滋味,多少年了,连女儿没了,也没见魏国公,在自己面前落过泪,又一想到刚没了的魏贵妃,心里叹息,看着镇国公,轻声说道:“既然都已经说明白了,汤总管,传朕口俞:魏国公府二少爷,既已知错,那就回府去闭门思过吧。”说完看着强压着怒火的镇国公,轻声说道:“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你护着小六,应该也清楚,他双腿不能走,若是打下去五十板子,魏国公府还不知道要如何为难,就当是你大人有大量,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可再伺机报复,都下去吧,朕累了。”
没想到本来还自己有礼的事,就这般轻飘飘了结了,镇国公心下不服,但却只能谢恩告退,出了勤政殿,目光狠棘,今儿个这事,若说是哪里出了岔子,那就要从长公主来了说起,长公主恨自己,他早就知道,只是会偏帮着罗桑夏,就有些可疑了,难道是和魏王,已经有了默契,抑或是长公主,和魏王站到了一起。
只是,就算是站到了一起,怕是也不会这般替罗桑夏出头吧,这么做,怕是只会儿害得魏王,离那个位置更远。一想到这儿,镇国公眼睛微眯,快速往家里走去。
罗桑夏在御膳房,还不知道勤政殿,发生了这么多事。
御膳房的人,都认真的看着罗桑夏做鱼,那模样,可爱极了。
汤总管见里面安静极了,也不急着进去报信,看着罗桑夏轻声叹息。
多少年了,为了避嫌,魏国公远离朝堂,不和魏王亲近,这一次为了罗桑夏,不惜堵上二儿子的性命,虽说是个瘫子,却是魏国公的嫡子,汤总管看着浅笑嫣然的罗桑夏,低声呢喃:“是福不是祸,是祸怕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