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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求药窑头镇

等李乾昭醒来,天已擦黑。他的身旁围着石翂天、田仲臣等人。他只觉得口中干渴无比,便嘶嘎了声音唤道:“水,水……给我水。”田仲臣赶忙找来了一个河蚌壳子,盛满了一壳水,对着李乾昭道:“李大哥,喝一口,凉的。”李乾昭双手接过,探着上身,仰起脖子猛喝,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咚咕咚的连续响声。

这水喝得忒快,不时有水从他两边嘴角流出,扑嗒扑嗒地滴落在地上。他把那壳子水喝干了之后,才痛快地嘘了一口长气,放下壳子,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胡子上的水珠,微微笑道:“今日在下险遭不测,能够侥幸捡到这条小命,多亏了你们几位小哥啊。”

石翂天用身上的衣服,沾着湖水,擦拭着他的身上,焦急地道:“李大哥,李大哥,你是……哪里人啊?”

李乾昭心道,这几位少年义气深重,不是那种浮滑之辈,也不好过于隐瞒,便道:“在下邦泥定国人李乾昭,也即是你们宋人所说的西夏人。今日,途径江南公干,不料连遭奸人暗算。”

他一说起自己是西夏人。石翂天他们几个一愣,在他们的印象中,大辽国是他们的敌国。至于西夏国,好像是西边的一个小国家,只知道这个国家靠着沙漠,充满着神奇和遥远。

石翂天心头暗喜,心道:以前常听村头有人说过,邦泥定国人高手如林,如今看这位李大哥功夫不凡,也许我这功夫有戏了。便道:“李大哥,快别客气了,今日若非大哥,我等兄弟几个小命就没有了。看这样子,大哥你需要调养。我想,大哥若不嫌弃,就到我家去歇息一下吧。”

李乾昭沉思了一下,抬起头对石翂天等人道:“在下身负重任,此次连番遭受追杀,恐有牵累。到你家不妥,既会泄露在下的行踪,也会拖累于你家父母。”稍停片刻,李乾昭又道:“若有什么偏僻的、无人居住的屋子,可告诉在下,以便在下藏身休养。”

五个人一时面面相觑。

是啊,到哪里去找一间没有人住的屋子呢?

这时,田仲臣眼珠一转,忙凑到石翂天耳边道:“老大,有了,你看咱们村上的祠堂平常不是没人去吗?我有钥匙,如果把李大哥藏在那里,我想,没人会知道。”

石翂天一想,田家祠堂在村子后面,只有在春节、清明、夏至、冬至和田家一些先人的祭日,才有族人前去,平时确实没人去,而且,那里是外姓人的禁地,确实是安全又谨慎的地方。想到这里,石翂天便把田仲臣的意思和李乾昭说了。李乾昭见天色已经不早,也不敢耽搁时间,便依着石翂天等人,趁着夜色,往田家沟而来。

田文治是田家沟的族长。田家祠堂的钥匙就摆在田仲臣家里。平时,田仲臣见得多了,闭上眼睛也知道钥匙放在哪里。

只见他一溜烟,像只夜猫子一般,回家偷偷拿了钥匙,带着李乾昭直往田家祠堂而来。

考虑到人多眼杂,石翂天赶紧叫朱鄯、田令弘、白世杰回家。他和田仲臣陪同李乾昭奔赴田家祠堂。

不多时,石翂天、田仲臣和李乾昭来到了祠堂面前。借着微弱的光线,见那祠堂坐西朝东,青砖飞檐,门楼高大。正门前有一块照壁,两侧有一对抱鼓石头,线条雕刻得相当精致。正门上还绘着两个门神,一派肃穆之气。

石翂天悄悄地对田仲臣说道:“你陪李大哥先进去,我再外面帮你们把风。你把李大哥安顿好了以后,我们再分头回家。”

田仲臣也低低道:“好,你在外面小心一些,若有人问起你来,你就说陪我取供品的。”

“好。”

田仲臣和李乾昭进得正厅,透过烛光,只见有一块金字匾高挂于上,镌刻着三个颜体楷书大字:思本堂。旁边另挂有一排田氏姓氏渊源、族人荣耀、妇女贞洁等匾额。

再往里走,便是寝殿。殿前有一道浮雕石刻栏板,李乾昭不放心,警觉地进去一看,发现共有五个三开间,地方很是宽敞。

当晚,李乾昭便吩咐田仲臣取了些棉席衣物并一些食物,收拾住下了。

次日清晨,田仲臣摸了进来,带来了两只大白馒头,却发现李乾昭脸色发暗,似有病容,便喊道:“李大哥,李大哥,你这身子要紧吗?”

李乾昭叹了一口气,道:“在下昨日身受重伤,全赖内力支撑到今。事到如今,在下只好再麻烦你们几位小哥了。”

田仲臣一拍胸脯,豪然道:“李大哥,什么事?”

李乾昭道:“在下这内伤,原是缺了草药疗伤,你等今日最好捉个空,到附近的药房,各买半斤三七、红花来,在下自有用处。”李乾昭说罢,到怀里取了二两银子,交给了田仲臣。

田仲臣接过银子,道:“李大哥,这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就是买点草药吗?我和雀巴子一起去,立马跟你买来。”

说罢,田仲臣掩上祠堂大门,找到了石翂天。二人不敢耽误,直奔窑头镇“真仁堂”药铺而去。

一路上他们走得飞快。很快,进了“真仁堂”,只见到一位年纪约在五十开外的郎中,正立在柜台之后。那郎中右手一边拨打着算盘,一边念念有词地在柜上的纸头上写着些许数字。

石翂天悄悄走了进去,拍了拍柜台,细声细语道:“郎中先生,郎中先生,麻烦你快给我等称半斤三七、红花来。”

那郎中先生抬起头,眯起眼一看,见是两个十多岁的少年,笑了一笑,答道:“唉,两位小哥,你等来得倒不凑巧,今日敝店所有三七、红花,共计七十二斤四两,已被人全部买走啦。”

石翂天和田仲臣本以为小事一桩,闻听此言,不由一惊:“什么什么?全被人买走了?那你铺子里一点也没有?”

那郎中先生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道:“一点都没了,唉。”说罢,便又“噼噼啪啪”地拨起算盘珠子来。

田仲臣平时在家说话惯了,有些耐不住气,急了,凑上前问道:“郎中,哪个人一下子买这么多?”

郎中悠悠道:“哦,我来告诉你啊,是一个前日方到本镇的草台班子。那领头的,方才到了敝店,花了五两银子,买走了敝店所有的三七、红花。三七、红花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你若不急,我歇个三五日再去进些货来。”

石翂天和田仲臣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又不甘心,便齐声问道:“此处附近可还有其他药铺吗?”

郎中摇了摇头,道:“窑头镇就敝店一家,别无他家了。”

石翂天心头一热,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李大哥,他……”一念至此,他不禁热泪盈眶。

郎中听得石翂天像个小姑娘似的,隐隐有哽咽之声,心头大为不忍,忙道:“这位小哥,哭什么呀?你若是如要的不多,不如去找那位班子的头儿转买点,我想也不是什么难事。”

石翂天听了一喜,忙擦去泪珠,点头道:“对,我们去找那位草台班子的头儿,转手买些也好。”想到这里,他又问道:“那,他们住在哪里呢?”

郎中道:“听说,他们现正住在本镇土地庙。”

石翂天和田仲臣连忙谢过郎中,跑出“真仁堂”,直往窑头镇土地庙而去。还未近前,就听得土地庙前鼓声大作,铜锣直响,枪刀剑戟,杀气震天。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就见那看台上一帘白色的幕布正向两侧缓缓拉开。

一个脸上搽着白底、抹着几道黑色,贴着一副美髯的武生,手持一杆方天画戟,怒目圆睁,冲着台下喝道:“你这厮,快来受死!”

石翂天和田仲臣还以为那武生朝他们发火,一下子吓得呆住了。

石翂天和田仲臣兀自一愣,再看那台上,又上来了一位穿青衣的花旦女子。但见那女子生的是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头上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身上穿的牡丹红云缎袄,下身穿的是翡翠撒花洋皱裙,满面含春,朱唇轻启,道:“大王且慢,听奴家慢慢道来——”说罢,便莺声唱道:

“潼关阵前风云骤,冲天香阵岂能休。大王百战显身手,一朝出鞘鬼神愁。笑看那王重荣如同困兽,匹夫勇怎敌得冲天大将军妙策机谋?”

那手持方天画戟的武生听罢,手捋美髯,仰天一阵大笑:“哈哈哈……”

这时,又听得台下大鼓、杖鼓、板鼓、筚篥、拍板、笛子、琵琶阵阵响。台上同时升起一幅绢画,画上写着三个草体大字:反长安。

原来,这个草台班子演的正是唐朝末年落第秀才黄巢造反的故事。据说那黄巢从小读过书,又会骑马射箭。他曾经到当时的京城长安去参加进士考试,但连考了几次,都没有考中,气得他咬牙切齿,于是,便写了一首咏《菊花》的诗,诗中写道:

“待得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说白了,黄巢也就是用菊花作比喻,表示自己不甘久居人下、造反称王的雄心。

那台上一曲又起,当真唱的是抑扬顿挫,耍的是龙飞凤舞,直把那黄巢力拔山兮气盖世、冲天香阵捣长安的气势演的酣畅淋漓。台下叫好声不断。

石翂天和田仲臣平常哪见过这种热闹场面,再加上那《反长安》跌宕起伏,一时便入了迷,反把求药一事摆在一旁了。

一曲唱罢。只见那戏台上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见他生的面阔耳方,直鼻方腮,更兼剑眉星眼,腰圆背厚。他一身短褂,挽着裤腿,敲一下铜锣“铛”地一声,便拱手向台下喊道:“诸位父老乡亲,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方家班已在宝地叨扰诸位三日了,明日就要离开此地。承蒙诸位厚爱,敝人在此专为诸位表演一个杂耍,看得过的就喝个彩,洒些喜钱;看不过的,也叫声好。中不中?”

台下群情激奋,纷纷喊道:“好,来一个。”

只见那中年人转身到了台后,换了一身黄色长衫,手拿一把折扇,缓缓踱了出来。众人见状,觉得也无甚神奇,便有好事者嚷嚷道:“喂,老板,你这样出来有甚稀奇啊,便是换作我,也一样可以啊?哈哈……”

台下一个貌似戏子的人喊道:“诸位,请睁大你们的眼睛,仔细瞧一瞧啦。你们看,日头光线如此明亮,众皆形影不离,但是请诸位细瞧啊——我家老板可有影子啊?”

众人这时才发现,这位中年人站在日头下,无论众人怎么看,就是看不到他的影子。众人大惊,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

其中有人窃窃私语:“怪哉,这位戏班子老板神通广大,断非凡人矣。”

石翂天和田仲臣看了,也觉得十分好奇。两个人脖子伸得老长,拼命想探到什么,结果却什么也没探到。

那中年人神情甚是得意,在台上转了几圈之后,便回后台换了先前的那身短褂,提了铜锣,来到台上。

台下欢声雷动,看客的铜钱雨点般地直朝那中年人手中的铜锣砸去。片刻之间,那中年人铜锣上盛满了铜钱。脚下也落了一地。

中年人拱手谢道:“如今天子昏庸,奸臣当道,我等百姓苦于水火之中,今借宝地,卖些薄技,一谢诸位慷慨资助,二祝诸位人丁兴旺,诸事顺利,不受那奸臣恶霸、贪官污吏的鸟气,堂堂正正地活在一个清平世界里。”

台下众人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出身,这些年,北宋朝政日渐弛废,尤其是徽宗皇帝即位以后,宠信奸臣,百姓生活日渐难支。当下,有些人便随着叫好,也有一些人见气氛不对,便寻个机会匆匆散去。不一会儿,台下看客已经散了不少。

石翂天和田仲臣这时才猛然想起求药的事。石翂天寻思那中年人就是方家班的班主,便急忙携了田仲臣,急乎乎地跑到那位中年人面前,如此这般地将购买三七、红花的事说了。

那班主看了看石翂天和田仲臣,眉毛一扬,已有几分轻视,便一边收拾铜钱,一边淡淡答道:“三七、红花我等自有用处,请恕难卖。”

石翂天不知道这位班主素来为人心高气傲,便一把扯住班主的袖子,急道:“老板,我这是去急救,请高抬贵手调剂一二吧。”

班主见石翂天纠缠不清,心里老大不高兴,冷笑道:“笑话,难道三七、红花我等就不要去救人?须知,我等在外漂泊游荡,一年之中受伤无数,三七、红花对我等来说,便如性命一般。这位小哥,休要再言。”说罢,便撇下石翂天和田仲臣,径自收拾其它物什,往土地庙而去。

田仲臣对着班主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妈了个巴子,牛什么牛,只不过是求你等转一点草药给小爷,又不是要你们的命,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啊呸——”

石翂天急得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脑勺,叹了一口气:“唉,这可怎么办?李大哥的性命,只怕要毁在我们两个手上了。”

田仲臣见班主不再理睬他们,一股无名火就“嗖嗖”地窜了上来。

他眼珠一转,附到石翂天耳边道:“老大,有了,妈了个巴子,这家伙不肯卖给我们,我们就想办法偷点出来。反正他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

石翂天抬头看了看小墩子,有些为难地道:“你这个点子好是好,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们的三七、红花呢?又怎么偷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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