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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幽若的苦衷

长留山,绝情殿

幽若在书房长留的大小事物。自从上次笙萧默回到长留后,就一直在闭关,不再管外界的人或事,摩严问笙萧默把白子画劝回来了没有,笙萧默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可苦了幽若,又担任了十六年的掌门。幽若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曾经因为一时觉得好玩而接任了掌门之位,现在除了处理事物,还是处理事物,脑袋都快炸了。她总算是理解了白子画当年的苦衷,长留掌门亦是仙界支柱,肩上担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天下苍生,整天都在想,天下、苍生、六界、仙界、长留。把她一个连上仙都不是的小姑娘折腾得一个头两个大。

可是,以前摩严逼白子画做什么,白子画至少还可以甩袖走人,因为摩严拿他没办法。而她就不一样了,别说是走人了,躲都躲不掉。整天对着摩严那张严肃的脸,唉!

虽然担任了两百多年的掌门,但其实她根本就不懂得怎样做掌门,只是成天在摩严的督促下在绝情殿里处理长留的大小事务,如有什么重大的事,就在长留大殿商议,但是笙萧默闭关了,幽若年纪尚小,什么也不懂,所以每次都是摩严出的主意、做的决定。如若没有摩严的督促,她才懒得管呢!先不说她的修为高不高,长留守护的神器——炎水玉,在她手里轻而易举地就被盗走了,到现在还查不出一点儿线索。

不行!脑袋都快炸了,我受不了了,这个掌门谁爱当谁当,反正我是不当了。

转念一想,可是……可是世尊那儿怎么交待啊?自己在世尊面前始终是长留弟子的身份,而且当时自己是愿意接任掌门的。如果自己宁死不当,按世尊的性格,以后日子有的自己受了。

“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真是的!”幽若兴高采烈地下了绝情殿。

销魂殿

“儒尊,你先出来一会儿好不好?弟子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儒尊?”幽若站在笙萧默门外使劲央求。

然而,房间里始终没有半点儿回应和声响。

难道不在这儿?不可能啊,不在销魂殿还能在哪,难不成一个大活人还凭空消失?

“儒尊,求你了,幽若真的有天大的要事需要你帮我,你别闭关了行不?”

……

竟然不理她,太不把她这个长留掌门放在眼里了,我今天见你是见定了,好!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

幽若将内力凝结于手掌,双手结印向房门打去,却被被震出五米之外。

居然还设了结界,现在炎水玉不在,怎么破结界啊?谁来帮帮她啊!

“唧唧——唧唧——”这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金丝雀在空中盘旋着唱歌。

幽若看见后眼睛一亮,顿时脸上又洋溢出灿烂的微笑,一伸手施展法术,那只金丝雀立刻就被吸了过去,幽若握着手中的金丝雀,再次走到门外,这次用的却不是乞求的语气,而是洋洋得意的态度!

“儒尊,我知道你在里面,堂堂长留儒尊什么时候成了缩头乌龟了,本掌门命令你快点儿滚出来,不然,你辛辛苦苦养了几百年的金丝雀可就要缺胳膊少腿了!”幽若还特意把最后六个字加重了语气。

话音刚落,门立刻开了。

“我的小祖宗啊!你不是长留掌门吗?身为长留掌门必须要有慈悲怜悯之心,是不能残害生灵的,动物也一样,何况这只小鸟这么可爱,你忍心吗?把它放了吧!别在这胡闹了,快点儿回你的绝情殿忙去吧!要是被师兄知道你偷懒贪玩儿,你又要被罚了!”笙萧默走到幽若面前。

“我的事你少管!它可爱?是我可爱还是它可爱?”幽若顿时有点儿存不住气了。

“你这是在拿鸟和你做对比吗?这只小鸟虽然可爱,但怎么能和我们幽若大掌门比呢!它一定会输的很惨的!”笙萧默看见幽若耍无赖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幽若虽然听出来这些话不是出于他的真心,但听得倒也满顺耳的,刚刚的不悦渐渐散去。

“她可爱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又不是你,视鸟如命,要我放了它,简单啊……”

“说吧!什么条件啊?”笙萧默打断幽若,幽若这点儿小心思早就被他洞悉了。说好听点,就是想让他帮她;说难听点儿就是在拿他宝贝金丝雀的生命威胁他!二师兄当年还说幽若和千骨的性格最像了,他可没看出来哪里像了,千骨那么乖巧听话,幽若不仅顽皮淘气,还偷懒贪玩儿、爱耍小聪明、做错事又死不认账……缺点多得没法儿说啊!

笙萧默此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多年以后的花千骨竟被白子画宠得和幽若是一样的性格。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还是你懂我,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把长留的掌门宫羽交给你,以后你就是长留掌门了……”

“停——你这掌门不是当得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要革去你掌门的职位?而且掌门不是你说不当就不当的,是要召集所有长老商量同意之后……”

“好了!不要再说那么多废话了好吗?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如果这个你不愿意,那你就带我去找尊上!”

“找二师兄?你是想让二师兄接任掌门?这也太可笑了!”

“为什么不行啊?只要能把尊上劝回来,我相信,他一定会接任掌门的,都已经过了两百多年了,尊上不可能还一直抓着过去不放啊!”

“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不了解师兄,他爱千骨爱得太重、隐藏得太深,却又因为师徒身份而分开,以至于最后又因为长留造成最后的悲剧,成了无法挽回的余地,生死劫不疯不死便成魔,即使千骨死了,也依旧如同噩梦一样缠着他,师兄他将千骨的死迁怒于六界、长留,杀了长留大半弟子,你觉得他现在还愿意再回来吗?”

“那……那问题就在师父,只要把师父救活不就行了?”

“千骨虽然残留一缕魂魄,但没有办法集齐完整魂魄,所以是不能转世轮回的,至于那一魄,只是证明千骨还有一丝气息存于六界中,有与没有也没有什么区别。”

“啊!那可怎么办?我好想念师父啊!”师父,徒儿好想再见你一面啊!

“你就省省吧!快点儿放了我的金丝雀,回你的绝情殿去吧!”

“休想!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尊上我就什么时候放,不过我可没耐心等,你尽量快点儿,我可不保证还给你的时候是完好无损的。”

“你……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怎么还这样?反正我是劝不了师兄,上次我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上次你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竟说大话。我又没让你劝,你只需要帮我引路就可以了,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

“你?”笙萧默围绕着幽若上下看了一圈,“就你!你别吓我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师兄会听你这小丫头片子的吗?”

“我是师父的徒弟,至于怎么劝,到时候你等着在一旁看好戏就行了”哼!先把你骗去再说。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啊,如果师兄动怒的话,我就先一走了之了,至于你,我都自身难保,可保护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

“你周旋了半天,原来堂堂儒尊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你到底去不去!”幽若彻底生气了,握着金丝雀的手更紧了。

“等等等等!我去!我去!”笙萧默见自己的宝贝金丝雀快要一命呜呼了,急忙答应了。哎!本想让她知难而退,但没想到这丫头的性子竟然这样倔,简直到了奋不顾身的程度,好像还真和当年千骨的性格有点儿像啊!

“不过我还是再提醒你一下,师兄决定的事情,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幽若见他既然答应了,把金丝雀放入墟鼎里,不再理会他,扔下一句:

“百头牛拉不回来,那就用千万头大象拉!”后御剑远去。

笙萧默愣了一下,扔不肯吃亏的对了一句:

“你把大象当什么了?大象能拉人吗?而且拉得不是人,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大冰块,重的很啊!恐怕会把大象给累坏了!”也御剑追了过去。

桃花村

“师父?”花千骨醒来,伸了个懒腰,却不见白子画在房间,料想他一定回去休息了,算了,还是别去打扰他了,师父陪了自己一个晚上肯定累了。梳理好头发后,看到了挂在墙上的断念,莞尔一笑,前几天师父教自己的‘碧海生潮’招式还不会呢!不如趁现在加紧练习,让师父大开眼界!嘿嘿!

花千骨拔出断念,挥剑舞起了‘碧海生潮’,哈哈!不愧是鼎鼎有名的上古通灵宝剑,比起那些沉甸甸的木剑好多了!

“练得怎么样了?”白子画突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却把花千骨吓得一分神摔倒在地,白子画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柔声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是我不小心,害师父操心了!”

“断念用得还顺手吗?能控制吗?”

“嗯!师父,这把剑很好,我很喜欢!我现在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了!”花千骨自豪地说。

白子画欣慰地笑了。

看来,断念即使被废了一次,但还是认小骨说它的主人。曾经断念因小骨的血而变得连废铁都不如,自己不忍丢弃,把它放到小骨的房间,绝情殿说灵气最充足的地方,而又有小骨的气息,两百多年了,断念的灵气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时,幽若和笙箫默已经已经御剑在离花千骨家的不远处降落,幽若看到前面有一间房子,指着它问笙萧默:

“尊上就在里面吗?”

笙萧默点了点头,幽若高兴地想要进去。却又被他拦住。

“别去,师兄设了结界,如果硬闯会遭到反噬的!”

“啊!尊上真是的,好好的设什么结界啊?现在我们怎么办啊?”幽若垂头丧气道。

“我有一个办法!”

幽若顿时眼睛一亮,惊喜道:“什么办法?”

“师兄设的结界极其坚固,恐怕六界没有一个人能打碎!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们先回长留,然后再另想办法!”

“回你个头啊!胆小鬼!我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我们两个人合力用内力打向结界,应该能惊动尊上,引他出来!”

“好吧!”笙萧默不耐烦地配合幽若使用内力打向结界。

与此同时

不好!有人妄想冲破结界!

花千骨见白子画突然变了脸色,担心地问:“师父,你怎么了?”

“没事,我出去一下,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说完立刻不见其身影,只留下花千骨一人独自疑惑。

“你们来做什么!”白子画看似面无表情,语气中却隐隐有些怒气。

“尊上,您就跟我们一起回长留吧!长留现在真的很需要您。”

“长留怎样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回去的。”

“可是……”

“师兄,你现在怎么过起清淡日子了?隐居山林,与世隔绝啊!有这等好事你怎么不叫上师弟我呢!对了,师兄,你不找千骨的魂魄了?”笙萧默打断了幽若的话。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此刻,从远处跑来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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