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觉的可以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原因出来,一阵推门之声响起。
看见一个欣长的身影堪堪羸弱而入,眉目俊秀,眼神里闪着无数波澜,千丝万缕的情绪,他努力想克制住,但自古****最误人入红尘趟牵肠挂肚的浑水,他终究遮不住看到那女子时眼里生出的眷恋和纠结……
男子入门,细看他装扮,一袭浅青色长衫简约干净,一根水簪头发被高束其间,看着这身子虽形容现下比较消瘦,但断不会给人一种羸弱书生之感,相反消瘦的身形下似藏匿着不可知晓的指挥力量,方才门户轻启间他的手掌也自然展现在眼前,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拇指和食指间茧生得极为厚重,这显然是一双练武之人的手,推门掌心带风,那是长期习武,修为较深者才有的能力。
但看他脸色苍白,嘴唇也微微泛着微深的紫色,额间就在踏进门的那几步路里已透出层层细密的汗,现下看来他的身子似乎……不大好。
既然这事情的另一个当事人已经出场了,我也不必白费那口舌和精力来探那姑娘的口风了,毕竟那姑娘的脾性也不算很好,刚刚……还被她吼了好几次呢。
我朝夜凌习旁边站了站,现下这女妖,这甚是刚烈的女妖的牵肠挂肚的心尖上的人来了,有什么事儿他们两聊起……我们在旁边安静的当个看客便好。
至于那要死不活的男子,其实我内心想着这样的人渣,好了指不定还要去祸害另一个良家小少女什么的,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奈何他躺在那处一抽一抽的,嘴里还时不时的呻吟个几句,看着甚是碍眼,便一个术法将他直接弄到附近的医馆去了。他啊,乖乖的在病床上躺个十年八载的,省得不长记性的又出来惹事儿。
夜凌习将今晚发生的事儿从他记忆里抹去,要我说啊,抹了很是可惜,那个猥琐男就要吓吓他,让他每次想要欺负女子时想到今夜都吓得心惊肉跳。
女子苦笑了几声:“你终于肯见我了,你不是说至死都不想再见我一面了吗”说完她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因为我是妖……是妖”她癫狂的笑了几声,又戚戚的哭了起来。
男子也站了起来,面对着她还未说一句话,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出,本就惨白的脸庞在嘴角鲜艳的鲜血映衬下显得更为没有生气,脸上的皮肤薄的血管根根分明,不……应该说是根根分明血管让脸皮显得几近透明,暴虐的血管像是有生命力似的纠缠扭曲着,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脖子,这…
夜凌习眼里闪出些什么,女子眼里万年的冰封之势在看到那一口鲜血只喷而出时瞬间土崩瓦解,转而便是满眼的担忧与焦虑,只是她终究没有挪动步子,直到看到那绵延全身的铺张经略,她的定力终于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一个飞身至他身旁:“你,这般是为何。”苦笑一声道:“因我是妖,离我而去,不是就是为了防我如坊间传说那般害了你性命吗,可如今……你的身子怎么会这样……”
我和夜凌习以旁观者的身份傻傻的站在一边,觉得自己甚是碍事儿。
刚刚有小声问过他,那男子到底怎么了,夜凌习轻叹一声道:“他被种了千蛇淋洛蛊,这种蛊毒极为阴狠,被种之人一般活不过一个月,其间更是承受万蛇在穿身之感,这蛊毒可将所有血管炼化的如同有生命的毒蛇一般,肆意破坏原宿主的身体,直到它们全部破体而出。”
“只是此蛊不是极少被用出来了吗,因着炼制此蛊的方法繁复且极难成功,已经在许久都为出现过了,就算实在魔界也难求,现下却……用在一个凡人身上,用它之人真是下足了血本。”
夜凌习微微一挑眉道:“你懂得还挺多嘛”
女子抱着男子显然有些惊慌失措了大喊道:“韩柯,你……你说话,你曾经那样放下狠话,你说我走了,你只会活得更好……”现下她的样子哪还有刚刚的一点冷酷啊,这泪眼迷离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迷了路兜兜转转怎么找不到出口的迷茫的小女孩。
韩柯笑了,但由于身体痛苦万分,所以他的笑带着些强硬:“下雨了,弄玉”
我抬头看向外面,是啊,外面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开始。
霍弄玉的父亲是征战沙场多年,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杀敌无数,是个名望隆盛的将军霍双雄。他的名望,受百姓的爱戴程度,一进这城域我们便已经见识了,这城域的名字“双霍”便是由她父亲的名字而来,这名字乍一听还挺对称哈,双霍域的百姓将霍将军一家奉为神抵般的存在,因着霍老头子那非常人般的作战能力,和指挥若神的传奇般的各种战役。
弄玉她呢是父亲生了三个儿子后唯一的一个小女儿,自小便视为掌上明珠。
哥哥们虽然常年居于塞外,也时常将家中的老幺挂在心上,她在未成年的那一段日子里便是温室里的娇花被父亲和三个哥哥保护的严丝密缝。
就在她还有半年便要行成人礼的那段时间里,各处名门望族皆蠢蠢欲动,胆大势力雄厚者更是直接上门提亲,欲定下婚约与弄玉成百年之好。
提亲之人都快将霍大将军家的门槛都踏平了。
但霍家向来一提到亲事便立即闭门送客,三个哥哥如此,之前霍双雄的说法是三个儿子常年在外征战,现下要以保卫疆土为重,男孩子晚成亲几年又有什么关系。
那时凡生男丁者都希望他早日成年后好早延续香火,这是千万年来传下来的传统,老百姓们都想霍家将军为了让他们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竟不惜让儿子迟迟不成婚,这样心怀百姓之人,实是有大智慧,大境界啊,于是双霍域的百姓便更加尊重霍将军极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