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开音乐《不见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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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府的大门是敞开着的,侍者站在两边,朱门掩映庭中的花木。这时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他身着着锦衣,眉目清秀,眼神中却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看着人时,总令人不得回避。
他是我的大哥——独孤陆骐。
我微微侧头,走上了第一阶石阶。奶娘平素与陆骐接触甚少,只是微微止步欠身,匆匆向独孤陆骐行了个礼,便与我一起走上了台阶。「泠彧,见到我怎么不行礼,平素父亲,怎么教你的?」泠彧是我的字,我的余光匆匆扫视了一下门口那男子,对上他嘲讽的目光。
我没有动弹,抬起头来静静地扫了他一眼。独孤陆骐一皱眉,轻轻叹息道:「果然被父亲宠坏了啊。」「公子,别逞强了。」奶娘拽了拽我的衣袖,皱折眉头,轻轻地说。
平素,我最听奶娘的话,只好双手交替,微微欠身,轻道:「给大哥,行礼。」「罢了罢了!」他挥挥手,走下石阶,就与我一阶相隔,「林婆婆,您先回去吧,我与泠彧聊聊。」
奶妈担忧地望了一眼我,我看得出她害怕什么——独孤陆骐素来与我不和,她总怕自己不在的时候,独孤陆骐会对我做出什么。但现在,我宽慰一笑,对奶娘说:「奶娘,您先回去与父亲说吧,我正好与泠裘哥聊聊。」
奶娘看了一眼独孤陆骐,目光充满狐疑,又用担忧的目光看了一眼我。可她知道啊,这终究是我的事,只好微微欠身,道一句:「诺。」
独孤陆骐回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直至进了正殿。「有什么事这么急,非要在这里说?」我别扭地侧过了头,嘀咕道。独孤泠裘拍了拍我的肩,又走下一台阶,一挑眉,说道:「自然不是在这里说,怎能委屈了陆离呢?进去再说吧。」
我侧首看了一眼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与他进了府。「泠彧啊,你说你都到了娶亲的年龄了,怎么还不给大哥娶个弟媳妇儿回来?你大哥还等着抱小侄子呢!」陆骐也只比我大了四岁,自己也没娶亲,倒筹起我的婚事来了。
「那大哥为何不给我娶个嫂子回来呢?」我反问道,「明年就是举孝廉的时候,我才不愿娶个亲。」「我说陆离啊,你成天往外跑,怎么啦?去烧香祈福啦?」陆骐异想天开地问,「像你长得这么好看,不用去烧香,美人们都靠过来啦!」
「泠裘哥,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等我中了孝廉在谈吧。」我回首,不耐烦地盯着身后那长兄,几个哥哥与我貌合神离,当然只有我们五个兄弟之间和与我们关系亲密的人知道,我也不愿让这事闹得全府震动,抛下一句干净的话,转身走了。
「泠裘哥,你说独孤陆离这小子是不是被宠惯了,都会跟你抖嘴皮子。」独孤陆骐望着我离去的身影,身后却迎上来一个人,那是我的三哥——独孤陆竺。
「泠绨,父亲是不是马上要赐婚与他了?」独孤陆骐在家中排行最大,自然权利也就越大,除了我,其他四个哥哥都被他使来唤去。
「当然!那姑娘还很漂亮呢!」独孤陆竺相貌平平,但小妾是兄弟中最多的,见到什么美丽姑娘,都想纳入自己的「后宫」
「我说三弟,我们这几个兄弟里,就大哥和独孤陆离没有妻子。」又一个与独孤陆骐差不多年龄的人走出来,拍了拍独孤陆竺的肩,「怎么,你还想要小妾啊?」
独孤陆竺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半死,一个劲捶着胸保持平静:「二哥啊,你吓死我了!」「泠翊,这女子,我倒想和独孤陆离争争,让他知道,谁是未来继承家业的人。」独孤陆骐望着我走过的那条路,路上已经空无一人。
走上来的人,是我的二哥——独孤陆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