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若能开着《不见长安》再看下文,效果可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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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蒙蒙,如烟云一般,划过眼前。晨雾还未散尽,对面的青山除了忽明忽暗的流线轮廓和青色的身影外,什么也看不清。些许雨丝划过我的身上,凉凉的,欲去拭之时,什么也没感觉到。
这是一场雨碎,我喜欢这种天气,我喜欢孤独地望着对面的群山,反倒能给我一丝安宁。他在群山对面,我知道。
我身着青色长袍,长发在风中时而舒卷,时而又俯在我的肩上。我站在寿春的城楼上,静静的,没人知道,也没人发现……
偶尔,晨雾里传来几声小贩赶集的呦呵声,可当我回首去看时,眼前只是巍峨的楼阁,蒙蒙的薄雾,见不到人。
雨碎在小水坑中,「滴答……滴答……」我伸出手指,触摸着冰冷的城墙,指尖轻轻抬起,重重地击下,打着雨的节奏。
对面的青山渐渐清晰了,村落井然,静静地飘着炊烟,袅袅升起,又被晨风吹散。
我叫独孤陆离,独孤氏是寿春的豪强,我是家中最小的,自然是父亲独孤天辰最疼爱的。我刚出生时,母亲郭夫人就因为难产而死,我从未见过母亲的模样,自然被家中的一些婢女传言「克母」。那婢女也被秘密处死了,可在几个哥哥眼里,我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
想着想着,晨雾也被突如其来的烈阳刺破一个口子,那把刀肆意地将晨雾遣散,同样也刺破了我独享的宁静……
我淡淡一笑,却听见身后传来了声音「少公子!你在这啊!别着凉了!快回去吧。」那声音夹杂着惊恐与着急,还有寻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喜悦……
不用说,那是我的奶娘,也是让我感受到母爱的人,岁月在她脸上划满了印痕,银色的发自然也是岁月染上的,身体被繁杂的杂物压弯了,脚步不像曾经教我走路时那般有力。
我自然不会让她太着急,为了平息她心中的不安,走上去扶起她,说道:「奶娘无需这么急,又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总爱用平静的语气,让她的心好受点。
「怎能不担心呢,少公子可是老爷的宝贝啊。」林奶娘很老了,走路需要人扶着,平时有婢女在,现在没有他人,只有我一个,自然接替扶着她。
「奶娘怎能不注意身体呢?若是累坏了身子,那怎么行。」我关怀地问道,声音很轻,周围的商家听不到。
「还说奶娘,你也不注意身体,你父亲早就指望你十七岁可以举孝廉,你若不注意身子,累坏了,我们独孤家还有谁能举孝廉,再成一番事业……」奶娘唠唠叨叨地继续讲着,我未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只知点头称是,心中怀念着远方的他——轩辕凌恒。
清凉的雨珠刚将大街洗礼,青石路上,积着水洼,台阶上滴落着小雨珠。细雨有些停了,不像先前那样蒙蒙乱扑行人面。「叮当……叮当……叮当……」清脆的铃声在楼头画脚摇曳生姿,晨风抚弄着它们,让大街上充满清脆的和声。
初升的旭日打量着大地,也唤醒了熟睡的人们。青楼的**登上高楼高展歌喉,引得多少男子驻足痴望;店中的小二打开店门,准备着又一日的工作;花枝招展的小姐们穿着锦衣华服,登上花楼绣着手中的牡丹花。
我无意去留心他们,就当是一场昨日的承接。
转过几条街,朱门旁立着大石狮,庄严威武,屋檐下,朱门上,写着一排镀金字
「独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