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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木沙罐高喊认真 毛子狗滃进浠泥

时值下午三点钟。

正当汪家嘴人乐不畏热之际,从城里返回太平镇的客车,在“诺尔你”的慈竹林盘外,那株歪颈子酸枣树旁的公路上停下。

从车门里跳下来一个戴墨镜、身穿不合身白衬衣的矮小老头。港式的米黄色裤子,脚上踢趿着船形凉皮鞋,左手提着一个精致的背篓,背篓里放着一根穿插破烂用的小钢钎,右手提着一个漂亮的瓦罐。

他扫了一眼“哈笑”无比的人们,径直走向那条小公路。

见那拗起个脑壳、走得一靸一趿地样子,还没有向前走上几步,哈笑、憨笑着的人们蓦地回过神。

“嘶嘶”尖叫,跑出竹林将他团团围住。

“毛子狗”从“诺尔你”的牌桌那边过来。口中骂骂咧咧,“吆鸡吆鸡吆落他妈七八百圆钱......喔哟,这个戴墨镜的家伙原来是汪木元、‘木沙罐’。一付贼相。”

“老祖祖,你今天捡到金子啦?”众庄客异口同声。

“戴他妈付虾子眼镜,穿件雪白的衬衣,靸起凉皮鞋,比‘真舒服’还舒服。说,这身打扮是偷的还是抢的?说!”“毛子狗”输了钱本来就有些皮毛火起,顺势渲泄。抢前两步,更显得红眉绿眼的样儿,不像开玩笑,带着审讯的口吻。

汪家嘴的“五精灵”急忙扣好自己的牌,纷纷跑来。

“大惊妖怪”上前扯了一下汪木元上身穿的白衬衣,又摸了一下他的裤子。一伸颈一缩脖、一眯笑、转圈,弄出那特夸张的表情。“好东西噫......比麻纱料子还料子货,穿在身上透心凉,我这辈子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啧啧,不简单、不简单,捡垃圾卖也要发洋财!”

“小惊妖怪”也弯下腰,摸了摸汪木元脚上穿的皮凉鞋。”铮亮铮亮,不像是捡的!”

今日得闲的“望月亮”,仰望着天空说:“是别人送的,谁会送他这么好的衣服?即便是我这么有钱,也不会把这么好的衣服送人。”

“哈包”挤眉弄眼地凑过来,“二天,老祖祖也帮我捡两件这么好的衣服,让我玩玩洋格,要不然把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脱给我。嘻嘻......”

“哈笑”抖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咯咯咯......”弯着腰笑得泪花四溅。“捡得也好,偷得也罢,穿在老祖祖身上就是老祖祖的,你们别担搁老祖祖去做好事......咯咯。”

“哈乐”乐得双脚一颠一踮,扯开他的公母人声音,故意结起舌头乱说:“你、你们看见老祖祖穿得漂亮,眼、眼红得很?二天你们都上街去捡垃圾卖,拜他为师、师傅,要、要,要不要得?”

然而,面对这热闹的场面,却有几个人在一旁愤愤不平。

“醉秀才”马着脸,扔掉手中的报纸,取下老光眼镜,猛搔两爪他那颗清瘦的头颅。抓起身旁的“宝莲”酒瓶,“咕咚咕咚”,颈项一伸一缩,喝酒像吹喇叭一样在用功。马脸沉沉,越拉长......

“舒服”一声不吭,脸上刮着阴风。

就连凑趣成性的“安逸”向前走了几步,回头望望他俩,也停下来。

“二神仙”不断地摇着头。“这个地方生坏了这几个人......”

“黄南瓜”上厕所回来,看着这些取闹老祖祖的人们,“呸呸”吐出口水。“欺人太甚!”

他小时候,家里穷得有上顿无下顿,为了生存,七八岁就下水田抓鱼鳅、黄鳝,有一次抓了一条水蛇,小手肿得像馒头,差点儿丧命。人们赠言:“黄南瓜”,意为胆大。也不管什么东西,生熟不论,抓着就往嘴里塞,以致患上了慢性肠炎,经常拉浠。

他的夫人吴艳艳连连“唏嘘”:“少开腔、得罪不起这一党党人......”

汪木元谁也没有搭理,拗起脑壳,继续往前走,扁脸上的表情比不卑不亢还要不卑不亢。

“烂嘴巴”长就一付阴阳怪气的脸,她沒有哈笑,像是在研究问题,只要她一发言,再好的问题都要被她说得浠烂。故得此美名儿。

她发言了,“你们看——这么漂亮的瓦罐罐,是大宾馆里煨人参童子鸡的,一罐鸡湯要卖两三佰圆钱;你们看——这么大补的东西要给刘寡母送去......啧啧。”她的舌头“咂”出了很响亮的声音。

经她这么一拨弄,这些汪家嘴的儿子儿孙、曾孙玄孙、莱晜耳孙,一哄而上。

“老祖祖,送给刘寡母的仙湯,让我们闻一闻。”

“哈包”尖叫着,首先揭开瓦罐,抽搐着鼻翼,俯下身子闻了一阵儿,然后直起腰。做出一个特夸张的表演:眯缝着双眼,左右摇摆着她干瘦的身子,瘦脸痩脑壳也在左右晃动。“老天爷喔,香死我了......嘿哟!”

那个输了七八百元钱,骂骂咧咧的“毛子狗”在汪家嘴可是个人物呵,一听他的口头禅就会把你给震住。“你贼相的,我就是毛子狗,是一条能咬人的狗,惹毛了见人就咬,不问青红皂白,哪个敢把牙齿给我挺了!”

认为自己力大无比,无人能敌。“一付贼相”、“贼样的”、“贼眉贼眼”这几个形容词,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挂在他嘴上的,并随心所欲地赠与任何人。

但,也有意外。

一次,将“一付贼相”一词赠与“哈笑”,“哈笑”输了牌,大怒:“我是一付贼相?你才是一付贼相、十足的土匪相!”跳起来,啐了一“呸”口痰到他脸上。

“毛子狗”起身去打他,却被小巧玲珑的“哈笑”钻胯裆,给拱了个四脚朝天。

他爬起身,“哈笑”又挑逗。“还来不来?保证还要拱你个四脚朝天!”

“毛子狗”给自己台阶下。“好男不与女斗,我今天让你。”并“嘿嘿”自嘲。

人众都明白他这是欺软怕硬:怕把“哈笑”给惹横,要牵牛赶马,操他的先人,让他死去的爹妈三天三夜不安宁。

不过,第二天,他就忘记此亊。依然满嘴挂着“贼”字。高高的仰着头:自己是汪家嘴最有脸面的人。

他儿子是房地产商人,按月给他两口子三千圆生活费。

“毛子狗”不仅是财大气粗,说话的表情更是目空一切。两眼望着天空,比“望月亮”还“望月亮”,把自己当成汪家嘴的皇上或者太岁。面子比支书“康而喜”还大。

为了显示脸面大,经常冒冲正经人去劝架,并说“不收谁的保护费”。谁与谁在扯耍筋、只要见他来了,吵架的双方立刻说,“不吵了,明天再说,快走。”并冲他笑笑。

见众庄客又热闹起来,“安逸”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讽头讽脑的神经,快步跑过去。“嘻嘻”一笑,“老祖祖,你快点去把仙湯献给刘寡母,快点儿给我们造小祖祖......”

汪木元终于开腔。“将才、你说的啥子话喃?几十岁的人,一点儿不说人话!”

他甩开纠缠他的人们。不,应该说是他的曾孙玄孙、莱晜耳孙,又往前走。

看见他拗起脑壳、义无反顾的样子,“毛子狗”的毛劲儿真的上来了。

“一付贼相,在餐馆里舔盘子,舔到点儿东西,不拿回家孝敬‘老亡魂’,拿去嫖婆娘。看,我上去教训教训这个‘木沙罐’,把瓦罐给他摔得稀趴烂!”

“毛子狗”劈手扯过“安逸”裤腰带上别着的不锈钢小酒瓶,一饮而尽。

“安逸”急忙护住差点儿被扯脫的腰裤。“哎呀......硬是要扯开来才看得请楚?”

“哈哈......”

“嘿嘿......”

“嘻嘻......”

众庄客嬉笑扰乐,前俯后仰;哈笑万声,笑倒山庄。

只见,他大踏步撵上前,夺过汪木元手中的瓦罐往地上一掼,瓦罐立时被摔得稀烂。地上露着几截别人吃剩的鸡翅和啃过的鸡脚,一小节儿人参,汤汁洒了一地。

只见,他得意洋洋地站在小公路的坎边,双手杈腰。“贼眉贼眼的,寸寸儿高的人,你能把我咋的?”

“啬家子”、“啬家婆”老两口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现场,看见撒落在地上的鸡翅和鸡脚,同声惊呼:“简直是抛撒神物!”

这一声惊呼,让汪木元回过神来。

看见自己顶着烈日讨来的好东西被糟踏,心里像被刀子捅了一样难受。

仿佛:气齁气喘、腊黄浮肿的刘翠华,牵着小华就站在他的眼前,母女俩正弯下腰去捡那些鸡翅和鸡脚......她们多么需要这些东西呀!

他忘记自己是一个身子矮小的老头,忘记对方是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扔下拾破烂的背篓,拗起他那颗不肯低下的头,对着人众高喊。“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

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扭头,猛撞向正轻狂得意着地‘毛子狗’的肥肚皮上。“咚”响一声,这个角色仰面朝天地栽进了身后的荷塘。

汪木元顺势跳下去骑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头发往稀泥里摁。“毛子狗”陷在稀泥里动弹不得,头也被嗡在稀泥中。像一头挨刀杀的猪在嚎叫。“啊哧......共产党打人,啊哧......共产党员打死人!”

这阵儿,有一个人的声音比“毛子狗”还吼得惨“我的先人老子,把我的荷花弄烂了一大片,我不管......一朵荷花五块钱。吃了我的荷花比仙女还长得美,嗬哟......心疼死我了!”

此人是支书“康而喜”的老婆,绰号“奥洲黑”。只见她双手拍着大腿在吼叫,真比死了先人还悲痛。

扰乐庄客们真是目不遐顾,扭头看着她表演,忙又回头去看“毛子狗”表演,一个二个乐不溜溜。

此时,观光荷塘里,突然蛙声嘲鸣。

它们是否也感受到了,人间这一刻的情调?

也许,它们感觉那是另一块天地,天空阴沉下来,正适合他们演唱。大块头的躲在荷叶下,小丁丁的窜到荷叶上,还有那么多干蜞蚂,其间也有不少的癞蛤宝,一起瞪大眼睛,鼓起腮帮子在努力吼。

“叽呱......叽呱......”彼此起伏。

此时,“迂哥”被“钟老咬”、“我文明”、“想幸福”、等人从落魂崖上接下来。

“迂哥”肩上扛着一把钢丝制的抓筢,自个儿喊着“一二一”,灰布衬衣在屁股上一甩一甩地扇着风。雄纠纠地昂着头,似乎一点儿不感到热。

见“毛子狗”背了一身稀泥,脸青面黑地坐在小公路的坎子上,大张着蛤蟆嘴呵气。

便乐呵呵地走上前,问:“这么多人开会呀?你得了个背稀泥巴的大奖?嘿嘿,像你这样的歪人就该按进稀泥里滃巴适。是我,要滃得你祖辈子爬不起来!”

“迂疯子,爬远点......咳咳,”“毛子狗”心里憋得要死要活,但强忍着,不愿当着众人的面吐出腹中的污泥烂水。

“我迂......我疯,疯就疯......嘿嘿。”他手舞足蹈地走了。

“毛子狗”的婆娘“二百六”瞪着大眼睛,骂站在身旁看笑话的人。“看、看你妈的脚,我要报警,共产党员打人!”她不住地给“毛子狗”捶着背,“想吐就吐出来,别憋死了......”

看着“迂哥”走远,“毛子狗”再也忍不住,“哇”地吐出一滩污泥烂水。“嘘......把老子滃惨了......呃呃。”

“哈哈......”

“嘿嘿......”

“嘻嘻......”

众庄客嬉笑扰乐,前俯后仰;哈笑万声,笑倒山庄。

“醉秀才”微跛着、踉跄着,以他独有的步伐向前一拱,立定。纠正道:“不是把老子滃惨了,是快让共产党员‘木沙罐’滃死了,哈哈!”

“五精灵”一起扑过来,笑滚成一堆。“毛哥,今天吃亏了,嘻嘻......”

“诺尔你”不看火色,也走过来戏谑。“事不关己,让你的锅儿吊起。嗄嗄......”

“迂哥”扭走着,慈竹林边突然蹿出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这姑娘叫芳妹,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梳着一条秀美的独辩子。“咯咯”笑着,“迂大爷,我来扶你,走慢些。”

芳妹的爸爸“带宝”是一个智力不开发的人,而且长期咳嗽。他上前牵着“迂哥”的手,“老迂,到我家去喝开水。”

“好哇,我好长时间都沒有喝过你的桑叶茶开水,哈哈!”这“迂哥”和“带宝”好像挺合得来。

“钟老咬”、“我文明”、“想幸福”、“黄南瓜”等没有跟随“迂哥”,他们想保护汪木元,怕“毛子狗”再次发狂。

泪霏霏化着倾盆雨

当刘翠华可以下床料理自已的生活时,汪木元又上街捡破烂去了,多了两口人的生活负担,沒有能力的他感到负担很重。——既然已经做了前面的事情,后面的事情,咬着牙齿也要坚持下去!不然,人众更加看不起我,尽管我是一个被人喊着耍的“木沙罐”,共产党员的脸面丢不得......

三伏天的午后,酷热难当,今天尤其难当。

汪家嘴的人们,躲在“诺尔你”的慈竹林里,避暑消热、吆鸡斗地主。唯有汪木元顶着烈日,穿街走巷,寻找着各种破烂。意外地碰见了路隔几十里的老友严太,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讨回来的“山珍海味”,会被“毛子狗”摔得稀烂。

“毛子狗”被“安逸”、“舒服”从荷塘里弄起来,坐在小马路的坎子上要死要活的那阵儿,又被“迂哥”戏谑,觉得脸面丟大了。

喘息一阵后,想要去收拾汪木元,见他的死对头“醉秀才”、“钟老咬”等人众站在一旁观看,沒敢动手,被“安逸”、“舒服”给拽回家去。

“二百六”在后面骂咧咧地跟着。

“毛子狗”更是口出狂言:“‘木沙罐’,一付贼娃子相、一付叫化子相,你给老子记着,埛虫那么大一个人,一把捏着你中间不显两头,迟早要捏死你!”

殊不知,汪木元已经气得站不起身。

白衬衣变成了泥衬衣,浑身发抖,抖着抖着,突然竭竭斯底里地嚎叫。“欺侮我、欺侮人家孤儿寡母,生儿子没有***老子要到法院去告状......”

嬉笑山庄的庄客们,面对“木沙罐”老祖祖的咆哮,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个从未被人们放在眼睛里的人,会如此怒发冲冠、如此悲伤难过。

天气真的变了,蛙们更加大声地吼叫。

天幕,飘来一块厚重的黑云,遮住了太阳耀眼的光辉,天空一下子暗淡无光,似乎马上就要大雨倾盆。

另一幅景致却让人更感压抑:

在黒黢下来的广袤的田野上,在幢幢小楼的暗影中,在荷塘的荷花粉彩的失色中,那两间匍伏在地上的茅屋的门“吱嘎”了一声,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

小华一手提着烧火钳,一手挽着妈妈,眼睛里露出仇恨的光芒,像是要帮助汪木元打架似的。母女俩没有言语,也没有呼叫,更没有向任何人声辩,一步一步走向汪木元。

此时的刘翠华脸色惨白,极力屏息,没有呻吟,努力让自己的哮喘声小一点儿。她慢慢弯下腰,牵起汪木元。

小华大声说:“汪叔叔,到我家去,一切都不要怕,走!”

黑云渐渐散去,属于那种只吹风不下雨的天气,替别的地方遭热了。

阳光更加明亮。

汪木元抹去扁脸上的泪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们,背起他拾破烂的背篓,也伸出手去搀扶刘翠华。这三个在汪家嘴被人漠视、欺侮的人,慢慢行走着的形象十分淒凉、又显得十分悲壮!

不,这是一份弱势者面对这个世界的抗议!

他们不仅是面目在流泪,他们的心更在哭泣,泪霏霏化着倾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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