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谭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竟不自觉的喊了一声。
“没错,一张烫金通阴符!”我淡淡的答道。
“这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不应该啊?茅山玉印不是已经…”小白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原来是烫金通阴符,那一切就好解释了,老丁八成就是因为这至阴之气才得以残喘的,不过这张符纸虽能在表象上续命,但还不足以监听你们的一切!”范剑点了点头说道。
我这才知道上了精神病的当,原来刚刚他说的那么吓人,只是为了套出我的话,“好你个精神病啊?套我话听?”我瞪着眼质问道。
“切!怎么不说你还留一手呢?明明知道红包的下落还掖着藏着的,真是的!”无双不屑的说道。
“你…你们?”
“哎?别动怒,开诚布公才能有的放矢!我刚刚说的也不是全吓唬你,或许你们的行踪还真就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范剑继续说道。
“别瞎扯了!你不就是套我话听么?目的达到了,我上当了!你赢了!妈的!走了!”我一抬屁股就要走人,范剑却又淡淡的问道:“难道你不觉得老丁死的太是时候了么?你真以为一块腐肉能自燃?”
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会自燃,我当然知道是那张烫金符纸的作用,甚至都亲眼见过老丁的手机同时爆炸,只是范剑那句“死的太是时候了!”再次吸引了我。师傅曾说过报警和施法引燃符纸的并不是同一人,而且报警的人极有可能是在暗中相助,所以听到这里我压着怒火,又坐了下来继续听他解释。
“呼哈哈哈!这就对了!年轻人别太冲动,我没什么恶意,要说老丁死的是时候,我看倒不如说是早就有人算计好了,老丁的使命完成,就失去了利用价值,算是杀尸灭口!要说是自燃我觉得不可能,应该是有人用通阳符烧了他。这个在背后算计你们的人,八成就是你口中的神秘老板,如果真是他做的,再通过高级的幻术,还真能监视你们师徒呢!”
“这么说是会幻术的那个人报的警?我说怎么时辰丝毫不差呢?这边一出事,那边警察就及时赶到!哎?幻术?冥幻眼么?”我喃喃自语中,突然想起了花姐曾对我施过的冥幻眼脱口而出。
“那不算什么!”范剑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冥幻眼只能迷惑眼前的人,还需四目相对才能施法,即使再高级些的过一阵子,幻术也会自然破解。比冥幻眼更进一步的是制造结界,结界可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自动消失,需要施法者自行破法才可。若要达到既能监听还具备迷惑人的结界,我看就只有分灵入体了。”范剑答道。
“什么是分灵入体?”我好奇的问道。
“你不是学过借灵之术么?和那个类似,只不过这分灵入体,要求施法者能把自己的主魂分裂成许多份,然后进入空空的肉壳内,对了!就像是老丁那种,再加上烫金符纸的封印,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还了魂那样。换句话说,老丁已经被分灵入体。”范剑答道。
“哦?那更奇怪了啊?过了这么久了也不见神秘人有下一步行动,费尽心力又是为了什么?”闻听此言,我连忙问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对了!你师傅现在怎么样?”范剑岔开话题问道。
“嗨!别提了!进局子后,人就疯了,说什么里面安全些,打死也不出来,和你一个德行!这不?还让我赶回来搬家呢。”我叹了口气答道。
“也好!真是危机重重!抽空我去看看他吧,毕竟好久没见面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在局子里,唉!”范剑叹了口气说道。
“这算不错了,要不然还能在哪啊?在你原来的那个精神病院?”我眼皮一抬打趣道。
“呵呵呵!”
…
屋子里好不容易才再次欢声四起。
“呦!光顾着聊了,你看这都几点了?要不咱们出去随便垫吧点得了。”小白捂着肚子说道。
“可不是的!”无双迎合着。
“行啊!小凤咱们一起出去对付点吧?”范剑客气的问道。
“嗯!只不过…说好的线人费呢…”我刚一提这个话头,满屋子的人都散开了,各自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谁也没理我那个茬。
“哎?哎?我说这么大的公司,怎么说话没个准啊?还…”我跟着站了起来,想要抓个人来理论,可大家一提钱就都各自忙和了。
“走吧!走吧!边吃边聊还不行啊?”老谭整理好衣物,拉住我的手急忙带出门口。
说实在的,这是个普通的住宅小区,根本不起眼,附近哪有什么好的饭点,一出门我见小白连车钥匙都没带,就知道真是要对付几口了。
饭局安排在小区旁的一家抻面馆里,这倒好,一人一碗,谁也碍不着谁,吃饭期间但凡我一提起钱的事,每个人就都约好了一样的,立刻埋头吃面,那吸面条的声音啊,故意弄的响彻云霄,看来要钱是没戏了。
好在他们还没损到要AA制,范剑匆忙吃完后便去结账,我便轻声的问一边正在擦嘴的老谭:“不会这么抠儿吧?就一顿面条?”
“那还怎么办啊?”老谭不屑的说道。
“不对吧?我听小白说你们不是收到了找东西的那个首付款了吗?足足有五万元大钞?这是干嘛?是不是嫌我档次不够?”我略显愤怒的指了指周围的环境问道。
“呵呵!钱没了!”老谭淡淡的说道。
“没了?刚来的款就没啦?”我好奇的问道。
这时正好赶上范剑付完账回来,听见了我们的谈话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没了啊?你捂着红包不放,我们又不能明抢,刚到手的酬劳可不就因此泡汤了?”
“哎?你们穷到吃面条还怨我了不成啊?”我见众人吃完饭准备出门,也跟着站了起来没有好气的问道。
这些货听我那么一问居然齐刷刷的站住,然后又齐刷刷的向我点了点头。真是有口难辨,心想什么将带什么兵,让一个精神病当领导,公司的员工还能好到哪去,早晚会成为院里的正式职工。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怨我!全怨我!不过这个钱你们可赚不到啊?不管怎么样,烫金符纸我是留定了。”
这几个人听我说完,连头也没回便走出了店门,我紧追在身后喊着要线人费,几头货的脚下倒是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