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哈哈!小凤来了啊?”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爽朗笑声突然响起。
“范大神,不!现在该叫你范大所长了吧?”我客客气气的问道。
“哎!承让!承让!请坐!”范剑拱了拱手说道。
“对了!我还真有很多事想跟你聊聊呢!”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随口说道:“那个谁啊?老规矩!高茉!”
“你这是和谁俩呢?”无双瞪大了眼睛责问道。
“谁搭茬就和谁呗?真是的,什么时候脑还沟给烫平了啊?”我知道她在众人面前不敢动粗才敢大声的吆喝。
无双刚要发火,范剑急忙制止道:“休得无礼!高茉便高茉嘛!麻烦贤妹了?”
“切!”无双甩了个长腔,气哄哄的倒茶去了。
“小凤有何事不解?”范剑跟着坐下来,连忙问道。
“哦!那我就开门见山吧?这也没外人,二王山收鬼王的第二天,你到底跑哪去了?弄的人人都说是你偷了…”没等我说完,范剑便笑了笑立刻答道:“呼哈哈哈!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当晚是这么回事,十殿阎罗收完鬼王后,吾等早已疲惫不堪,就在休息时,突然于云飞赶到,拾走了几张蓝色符纸,当时你们都已昏厥,在下也身受重伤难以抵抗,但知道事有蹊跷,又怕打草惊蛇,顾只能偷偷跟在身后…”
“哎!对喽!就是这个事,你知道那些符纸上落下的是什么嘛?”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啊!这个岂能不知!鬼王泪,四邪之一!所以在下才紧跟上去的。”范剑答道。
看来他并没对我有所保留,话都说在了点子上,只见范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晚,于云飞离开二王山后上了一辆车,应该是把符纸给了谁?”之后范剑就不再言语了,我等了好久也不见他继续,便追问道:“给谁了啊?后来呢?”
“唉!说来惭愧!也就是这件事导致我再次出山的!”范剑叹了口气答道。
“你这人怎么说一半留一半啊?就不怕被憋坏啦?”我见他欲言又止,气得站了起来喊道。
“高茉!”无双把杯子猛的摔到茶几上。
“先喝茶!事出有因的!”老谭急忙上前按住我劝说道。
“唉!罢了!丢人就丢人吧!我可能是被洗脑了!”范剑叹了口气后,沉沉的靠在椅子上继续说道:“当时我应该是看到了来人,但实在记不得是谁啦?只看到一道黄光在我眼前闪过后,就…唉!”
“不会吧?你一个堂堂的北派护法,会这么容易被人家洗脑?”我坐回了原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
“哎?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估计这个人的法力在所长之上不止多少倍呢?”老谭叹了口气答道。
“可当世还能有谁这么厉害?就凭他于云飞?”我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就他那两下子,如果真那么厉害为什么在二王山不出手呢,反倒做起这鸡鸣狗盗之事?”小白也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
“对啊!这么说你也没看到是谁最后拿走了鬼王泪?”我问范剑。
“嗯!”范剑点了点头。
“你们还不知道当初无双在村部被抽走主魂的那天,我都看到了什么,于云飞当时就急着要韦福说出四邪的下落,看来是早有预谋的,说来也怪!就凭他那点本事,要这个能干什么用呢?一定是身后还有什么高人?”我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问道。
“对了!这四邪到底有什么用?”我见没人回答,怕冷了场,继续问道。
听我这么一问所有人全都哑口无言,就连号称万事通的白晓生竟也说不出收集四邪到底有什么用处。
屋子里立刻陷入一片沉寂,过了一阵子后无双先开的口:“哎?臭流氓!你不是说有资料要当着众人面才说的吗?别只顾着质问我们,说好的正事呢?”
“哦!可不是的,让你这一搅合差点给忘了,殡仪馆附近到底怎么啦?有红包的消息么?”老谭见状,连忙问道。
“哦…哦!红包什么的我还真就不太清楚,不过关于更夫老丁我倒是有些资料,你们要不要?”我想了想,还是先不要透露红包的事情为好,要是这么轻易就让失主得到红包,线索就会立刻断,但又碍于情面还是先说出了老丁的事。
“也行!你说吧!”老谭掏出了笔,认真的记下了我们以后的谈话。
“呵呵!别弄的像审犯人似得行不行啊?得咧!我全招!”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把老丁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在座的人。
“哦!这么说来,你师傅似乎已经看出来老丁是个活死人?”老谭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我点了点头。
“问题就出在那个丢失的红包上,一定是里面的什么东西护住了老丁的僵硬之躯,看来!老丁,不对,是给老丁红包的那个人,八成已经知道了你们师徒的行踪。”范剑淡淡的说道。
“啊?你是说他幕后的那个神秘老板什么都知道了?这怎么可能?”我立刻吓得再次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问道。
“怎么不可能?如果老丁真如你所说,是个活死人的话,他的三魂七魄早就不知哪去了,说句不好听的,一块腐肉能有思维和你们交流这么久么?”范剑信誓旦旦的说道。
听到他这么解释,我呆呆的坐回了原位,心想这下可糟了,怪不得师傅一听说烫金符纸的事就急着要搬家,范大神说的有些道理,估计人家早就把我们探的门儿清,而我却对这位神秘的对手一无所知。
“估计是那个红包起的作用!唉!可惜你也不知道下落。”范剑看我脸色突变,又补充道。
“啊?啊!”我心不在焉的答应了几句,因为一时间被范剑的话弄的特别紧张,竟忘了师傅的嘱托,为了他的安危我还是如实讲出了红包的事。
“其实…其实红包里是一张符纸!”我颤颤巍巍的说出。
“符纸?不会吧?什么符纸会有这么高的灵力?”小白不屑的问道。
“可如果是一张烫金符纸呢?”我没理会小白,而是抬起头来盯着范剑问道,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