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仙要如何捉妖?”吕文佑问到。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本大仙自有妙计,你待会儿便知。”千机大仙道,秃头师弟也在一旁附和。
太阳落山,千机大仙取出一沓灵符对吕文佑道:“小友,帮个忙吧,将这些符贴到村名屋中去。”接着千机大仙又在桌上布置烛台,点香等等。吕文佑也不多问,拿过灵符要去粘贴。
村民们听了千机大仙嘱咐,家家门户虚掩并不上锁,吕文佑轻易进入各家屋中。他到了第一户人家中,取出灵符往门框一拍,那符当真不错,居然自己就稳稳当当黏在门上。伸手微微用力拉扯,灵符也不动,看来即便起风也能保证不被吹掉。
他刚贴完一家,秃头师弟就跟了进来。他道:“哟,这位大仙您这是干嘛?”
秃头师弟道:“千机大仙让我来检查检查你贴的符,你不用管我,快去贴符就是,有问题我负责帮你改正。”
“不就贴个符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可不敢说,降妖除魔那可是马虎不得,万一真出点儿岔子,你担待得起么?”秃头师弟道,“行啦,你赶紧的,再过会妖怪就来啦。”说罢将吕文佑赶出屋内,过不多时,秃头师弟才从这家出来,又进入下一家。如此重复,吕文佑已经快贴完所有人家了,秃头却连一半都没检查完。
回到广场,千机大师已经布置完毕,见吕文佑回来,微微一笑,递上一杯水,道:“这水乃是驱鬼辟邪的药物调配出的,你把它喝啦,过会儿妖怪对你就会心存忌惮,你才能保证安全。”
吕文佑道:“大仙果然想得周到,可是我相信大仙法力无边,那妖怪八成挡不住大仙一招半式,立马束手就擒。我又何来的危险,这药水珍贵得很,应该不用喝啦!”
“呃……不错,有本大仙在妖怪要伤你确实困难。”千机大仙顿了顿,又面露难色地道。“可谁也不知晓那妖怪法力如何?没准儿是个千年万年的老妖,本大仙当然不怕。俗话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本大仙一个不小心失手,你的小命就没啦!还是喝了药水比较保险!”
吕文佑摇摇头,笑道:“如果真是个万年老妖,大仙也没法一下子摆平,只怕这药水也没什么用处。”
千机大仙听吕文佑就是不肯喝药水,不禁恼火,怒喝:“你小子不要和我啰嗦,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就快滚去睡觉!”一边说一边将药水递过来,显然是不要敬水不喝喝罚水的态度。
吕文佑拗不过,忍住笑意,道:“是,大仙好意小子心领。这药水当真非喝不可?”千机大仙一脸怒气,就要发作。他忙接过药水道:“好吧,只要味道别太差。”说完,将满满一杯药水一饮而尽,觉得味道似乎和酒差不多,也没什么特别。
顿饭功夫,秃头师弟“巡查”完毕,回到千机大仙这边,问到:“师哥,这小子被你放倒啦?”
千机大仙得意道:“那是自然,大仙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秃头称赞两声,又对其说道:“师哥,都搞定啦!”伸手拍拍鼓胀的胸口。
千机大仙大喜,笑道:“快,拿出来瞧瞧有多少。”秃头师弟答应一声,从怀中取出不少银两。千机大仙眉头一皱,道:“小乡村还是太穷,下次找个大户人家狠狠地捞一票!快撤吧!”
秃头道:“那这小子就扔在这里吗?”
“是他非要趟这浑水,妖怪真来了咱们也帮不了,快走快走。”千机大仙道。此时天已经全暗,月色朦胧,唯有几点烛光,两人既然目的达成,自然不愿意留在原地等妖魅来临。
秃头师弟收拾起顺手拈来的银两,又喝一口酒水,抬足便行。忽然感觉左肩被人拍了一拍,他回头去看,淡淡月光下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禁疑惑不解。
千机大仙走出几步,道:“喂,干什么?快走。”秃头暗想多半是错觉,又走了几步,右肩也被人拍了一下。他再度回头,除了风吹落叶动,连只老鼠都看不到。一定是错觉,他这么想着,又接着走,心里默默戒备。果然,没走几步,左肩第二次被人一拍,这一次,秃头反应极快,迅速回首,背后仍然空无一物。
恐怖感油然而生,他吞一口吐沫,努力睁大双眼来回扫视。此刻,除了月光就属他的秃头最为明亮,可二者交相辉映亦无法找出所谓的蛛丝马迹。“你奶奶个熊,大爷我可不是吃素的。有本事出来正面较量……”秃头在心中默默念叨壮哉士气,神经紧绷。
“啪”右肩被一只手搭上,这一次真真切切绝不是错觉,他吓得毛骨悚然,也不及思考,闭着眼睛一拳扫过去。一拳到肉!他大喜,仔细瞧去,倒在地上惨叫的却是师哥。
“唉呦……你******……唉……吃了屎吗?敢揍老子?”千机大仙一面痛苦的呻吟一面骂道。
刚才千机大仙见秃头师弟疑神疑鬼,等了他良久都不见他动身,只好走回来提醒,可谁知道当时秃头全神贯注,这一拍又刚好也拍在肩膀,因此吃了个大亏!
“师哥,你听我解释……”秃头立马道,接着就要将适才的诡异说出来。千机大仙却道:“等会儿再解释,******快扶老子起来……唉呦……”
秃头心想不错,扶起千机大仙,将一切说了出来。千机大仙听完,也觉得非同小可,莫非那妖邪到啦?念及此处,道:“多半是妖怪,快跑!”也不觉得疼了,拔腿就跑。
秃头师弟见师哥如此紧张,也不敢回头寻找,跟着逃。左肩突然又被人拍了一下,他清楚看到千机大仙人在自己之前。绝对是妖魅,不能回头不可回头!他这么想,脚下加快。右肩又被人拍,而且还是两下,跟着左边又被拍两下,右边,左边……连续八下!
秃头再也忍不住,喝到:“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千机大仙闻讯,停下脚步,两人一同回头看去。
月亮被乌云遮住,秃头师弟的秃头也无法反射月光了,四周立刻黯淡不少。千机大仙将两只小眼睛睁得极大,应该是其人生中眼睛最大最明显的一刻。秃头被戏耍最多,想那妖魅也没使其他花招,心跳逐渐回复往常,思路也清晰不少,取出火折点着。
蓦地,千机大仙背心感觉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立刻跳起来,秃头受了影响,火折掉在地上灭了。“有鬼有鬼!”千机大仙叫道。
秃头安慰道:“师哥,你是大仙!”“******,那是骗别人的,我们难不成自己还骗自己。”千机大仙道,不过经秃头这么一说,他也镇定了些许。手伸到地上去摸索火折。秃头蹲下跟着寻找。
“什么东西?”千机大仙摸到一样冰凉的事物,那东西忽然一动,千机大仙恍然,叫道:“是手!”猛地跃起三尺,跌跌撞撞地逃跑。秃头被传染地不轻,一是来不及二也确实不敢去判断是不是手,叫道:“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