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经过都阐述完毕,卞柏又将《天引》收回囊中,至于第一层封面他也不贴回去了,反正巫山派的人已经瞧出端倪,不必再在此事上白费心机。
卞柏道:“吕兄弟,再走五十里我们就离开沧澜郡啦,不知兄弟要前往映月郡何处?”
吕文佑道:“哦,我去云开城见一个……好朋友。”他想了想,虽然过了十年,他仍然记着程雪,程雪未必就记住他。可他仍然将程雪当做好朋友,遂这样说。
“那么,进了映月郡咱们可得分开了。不过,这样也好,巫山派找麻烦就不会牵扯到兄弟啦!”卞柏道。说罢,又向吕文佑敬酒。
这一晚,吕文佑被强迫喝了不少酒,实在醉得不轻,倒头就呼呼大睡。第二天,正午,阳光高照。卞柏主动来到他房中才将他叫醒,卞柏笑道:“吕兄弟,下次不能喝别逞强。”
他道:“我怎么记着是你逼我喝的?还说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哈哈,算是我的错。咱们这就出发吧。”卞柏笑道。他点点头,随着卞柏下楼,客栈外,店家已经布置了两匹好马,那自然也是卞柏提前准备的。
卞柏给了赏钱,让吕文佑先挑一匹马,自己随后才乘上剩下一匹。两骑一前一后上了大道。行出大概五六里地,卞柏进了一片小树林,还招呼吕文佑跟上。
吕文佑心道:不会是出恭也要本少侠同行吧,这我可不敢奉陪到底。虽然不知卞柏要干嘛,他还是跟了过去。卞柏拿出一套衣服,道:“兄弟,麻烦你和我一样乔装一番吧!”
他恍然大悟,这人还真是小心翼翼,出镇才开始乔装打扮。展开衣服一看,是一套捕快的服饰,却不知卞柏从哪里买到,八成是真的将镇上捕快的衣服偷了或抢了出来。他笑道:“哈哈,这下真成捕快啦,只不过未必能再碰到小山贼。”
卞柏郑重道:“兄弟,再碰上什么山贼麻匪咱们也别插手了,免得节外生枝。”“放心,我随口一说罢了。”吕文佑可是对于节外生枝深有感触。
换装完毕,卞柏又取出假胡子来,吕文佑见到觉得颇为有趣,两人互相帮忙,一点点将胡子贴上。小半个时辰后,两名满脸胡茬子的捕快“诞生”啦。两人仔细看过对方模样,都是哈哈大笑,想来自己也差不多。
两人上马又行,吕文佑时不时摸一摸自己的胡子,得意地笑笑。暗想就算是师父萧扬在此,只从外表也未必能看出自己吧。
五十里路很快就完,两人来到映月郡,在旗山城住下,卞柏道:“幸好运气还算不赖,没碰到巫山派那群人。明天起,你往东去云开城,我则是转向西北方赴新岭,咱哥俩可要分道扬镳了。”
吕文佑道:“卞大哥,祝你一路顺风顺水。”卞柏哈哈一笑,招呼他喝酒,不过这次他多留个心眼儿不敢再喝得酩酊大醉。……
上马东行,一直驰出三十里路他才换回白衫,拿掉胡须。“唉,这下可无聊得很啦,我还是赶紧到云开城算了。”他自言自语,没了人说笑话确实感到无趣。
“驾!”他双足在马腹上轻轻一踢,口中一喝,那马便开飞奔起来,两侧风景快速逝去,心情也逐渐舒畅起来。
如此几日飞奔,晚上休息。吕文佑已经过了两个大城市,距离云开城约莫二十天即可到达。
这一日,他来到一处小村落,村名们全部聚集在村口,当中又两人正在喊道:“近日妖邪作祟,我们师兄弟二人闻讯特来除妖。那么,请大家今晚暂时搬到邻村入住!”
“方圆五十几里哪来的邻村?”有村名道。
那人小眼睛里似乎冒出火来,怒道:“我们负责除妖,本是为了拯救你们,让你们搬出去也是为了不伤及无辜!没有邻村,你们到地里将就一晚好啦!”
村名们各抒己见,一时间乱作一团。吕文佑心想:原来如此,本少侠终于可以除妖卫道啦!当年长明师父后天境界都敢于出手,我怎么能退步!
“安静!安静!”小眼睛男子身边的秃头喝到,“大家莫慌,只消一晚上,妖邪自然被除去。看!”说完向小眼睛一指。
那人拔出一柄三尺来长的木剑,走向远处一棵大树,木剑往树桩划了一圈,伸手一推。那树拦腰而断!村名中人纷纷喝彩,已经有人同意暂时搬出去一晚,让大侠除妖。
秃头道:“我师哥不是大侠,叫千机大仙!”顿时,有人已经大仙长大仙短的叫了起来。那人慢慢走回来,忽然一剑刺向秃头,秃头胸前鲜血狂喷,倒在地上。众人大骇,就要逃命。
那人喝到:“别慌,瞧我的!”可村名见死了人,哪有不慌的,有的已经逃出几丈远。那人喝到:“谁来看看我师弟死没死?”
当然并没有人想去看,千机大仙见无人上前,主动过来找人,众人都往后退,唯有吕文佑一脸惊讶。千机大仙十分高兴,拉着吕文佑让他探秃头的呼吸,脉搏,心跳。
吕文佑依他所说,一一试过,这时,有村名胆子大些见千机大仙不杀人,慢慢走上前来问吕文佑。吕文佑摇摇头示意秃头已经死了,那村名又吓得后退几步。
千机大仙却笑道:“大家莫慌,我既然自号大仙当然有仙术。”说罢,取出一些药粉化在水里,又将药水涂在手指上。伸指点在秃头伤口,眉心,太阳穴等出。
继而请吕文佑扶起秃头,千机大仙又伸掌抵在秃头背上运功,没过多久,秃头居然活过来啦。
这下,村名们无不佩服,都求大仙帮忙除妖。千机大仙笑笑:“那是自然,大仙嘛,说话算话。只不过我这师弟现在刚刚从鬼门关回来,需要滋补品。”村名们立刻答应整治酒席。
吕文佑道:“大仙,小子可否陪同大仙一块儿除妖,开开眼界。”
千机大仙一怔,随后道:“这除妖嘛,危险得很,你年纪轻轻万一被妖怪吃了,岂不可惜?还是和大家一块儿去外面住一晚吧。”
吕文佑笑道:“不会的,我就躲在一边偷偷看看大仙威风八面,除妖如杀猪的盛况罢了。何况,千机大仙,法力无边。大仙方才一剑断木,妙手回春,小子实在是佩服地五体投地。有大仙照顾,小子怎么会被妖怪捉去吃了呢?”
千机大仙听了这一番奉承之话,不禁眉开眼笑,只不过眼睛和眉毛难以分辨。点头道:“好,你小子人不错,喜欢说实话,你就留下来看看吧。不过,其他人还是出去住,本大仙法力再高也不能照顾太多人是吧?”其他村名答应了。
不一会儿,酒席布置完毕,千机大仙和秃头师弟一起入席,又请吕文佑一同过去。吃得差不多后,千机大仙打个饱嗝,道:“天色不早啦,大家抓紧时间随便带点铺盖席子就出去吧,其他什么乱七八糟没必要带了,免得妖怪看出破绽。本大仙要开始做法了。”
村名们自然一切听他千机大仙吩咐,陆续出村去了。千机大仙与秃头仍是喝酒吃肉,似乎胸有成竹。吕文佑道:“大仙,您不是说要做法么?”
“不急,等太阳落山,就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