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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情归何处

其实素萍在家也是整夜没入眠,早在二表哥从歌厅离开后小英就急忙给素萍打了电话。由于自从她去了城里电话就移到婆婆他们房间去了,接电话的是婆婆,后来听说是找素萍的把话筒给了素萍。小英听见婆婆在旁边不能细说只是压低声音说:“符勇来到歌厅找到了我,他在别人那已经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走了,你小心点慢慢解释给符勇听,毕竟别闹出大事来才好。”然后挂断电话。素萍听了,脑子“嗡”的一下顿时感到天要塌了一样……

她慢慢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上呆住了,心里天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白天趁家里没人给翟虎打了个电话(那时电话才起步两年打电话很贵的),只是简短的说了几句,翟虎叫她明天去城里见个面,说分开几天很想她,希望她回那个家跟他聚一两天,当时她答应明天去找他。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到底该找什么借口跟翟虎说暂时不能见面呢?还有最让人头疼的是等会他回来了怎么跟符勇说这些事怎么解释啊。怎么弄成这样了,自己原本打算最多再跟翟虎呆一段时间后好好跟他分手,那样背景的人自己惹不起自己家人也得罪不起啊。可是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发展,弄得一团糟一团乱麻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时针指向十一点了素萍心里就更着急了,知道符勇肯定不知躲在哪喝闷酒,心里是又急又怕。找也没处找,只能坐家里干着急。过了今天这家里恐怕就不太平了吧,唉,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呀……

第二天早晨不到六点,符勇就被隔壁的声音惊醒了,再也睡不着。独自虽然饿得难受,可也不行动,浑身酸软,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只有眼睛睁着,脑袋不想思索却无法事情已经发生。到底怎么办?回去抓住她打她一顿?严厉的骂她教训她?有用吗?能回到当初吗?一切都已改变,可难道回去理直气壮的对她说我们完了我们离婚吧?自己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当初哥哥遇到的时候自己孩子心里对自己说“看哥哥那窝囊样,要是自己老婆也是那样肯定跟她拜拜,不要脸的女人还勉强在一起有啥意思。”可如今自己的老婆还不如哥哥老婆呢。

到了十一点多符勇还是不情愿的下床,出去吃了碗酸辣粉。吃了东西有了点力气,坐那又发了会呆还说慢吞吞的骑着车子往家赶去。

素萍一大早就告诉父亲自己先出去一下,如果符勇回来就说她一会前会回来的。

先吵醒了小英听了昨天发生事情的整个过程后,急忙打的去了邻县翟虎的家,打开房门还没看清楚,就看见翟虎已从床上蹦起来跳下床就紧紧抱住了她,似乎好久好久没见到她了。这几天的思念素萍也深有体会,忍不住的思念让她也情不自禁紧紧环住了他。此刻似乎已忘了此来的目的,还要急着赶回去跟符勇解释求他原谅自己,重新在家照看孩子,也忘了自己来这是想和翟虎彻底分手的。还没等自己清醒过来,翟虎火热的吻一个个落在素萍的额头脸颊唇上,慢慢往下吻去……素萍脑子又渐渐忘却思考,情缘就这样跟他一起迷糊沉沦,深深陷入翟虎那略带霸道的温柔陷阱里……

就这样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去了一家餐厅点了菜吃了饭后问素萍:“下午我们去哪玩玩?今天好好陪你走走,我看你好像有心事?”

素萍望着翟虎:“我去拿几件衣服,先回我们县城,今晚我还得回去不能陪你。因为家里临时出了点事,必须回去好好处理。本来说好陪你好好玩玩的,可昨晚出的事关系到我们的将来,所以请你谅解,虎哥。”素萍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些,因为她从先前第一眼看见翟虎那热烈的眼神就不认拒绝也不认说出分手的话,她还甚至希望自己和符勇和解,还希望自己和翟虎在一起。总是想两全其美,谁也不得罪谁,只是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事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注定有所得必有所失。

坐上一辆出租车,两人上去后有段时间的沉默,后来还说翟虎沉不住气的开口了。“出了啥事菲得回去?你就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想你妈?”

“虎哥,你希望我过得快乐还是痛苦?我现在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有许多事情不是我能掌握的,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也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喜欢到什么程度,只是我希望我们都好,不要认死理,我今天其实心情真的很糟糕,可又不能不来找你……”

“是怕我找上门去所以才不能不来?怕我毁了你那让人羡慕的家,怕你老公知道我们在一起还是怕自己的事情败露没脸呆那家里?”翟虎生气的问。

“你怎么这样理解的?为什么你要逼我?为什么我们都不能好好相处?我们再怎么好又算怎么回事呢?说好听点是情人,不好听是奸夫****,更难听我是****你是嫖客,这样说可以了吗?最终我是要回到那个家的,那里有我的儿子,我努力的结果都是为了那个家。”素萍边哭边说。

“哈哈,是啊,我们算什么,最多只能算是姘头。我在你心里只是对你好的客人而已,我还能给你什么,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给你钱用的嫖客,我真笨,还以为自己找到可以停靠的地方了,自己也不想想在黑道上混的人能谈感情能得到感情吗?哈哈,真是可笑真讽刺啊……”翟虎伤心的狂笑着。

“翟虎,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够好,我这样的女人不配你这样动感情,希望你还是远离我吧,走你该走的路,请你忘了我吧,我实在不愿再这样下去了。”最终素萍还是说出了分手的话。

“你要我放手?放你离开?这才是你今天来找我的最终目的吧?我说怪不得你总算心神不宁的,憋得难受了终于说出来了?想让我成全你是吧?可真是戏子无意****无情啊。”翟虎有些绝望。

“你想骂就骂吧,反正以后也听不到你骂我了。我家那位昨天去了县城,找到我的姐妹他什么都知道了,也知道我现在和谁在一起了。我以前一直是瞒着他们在歌厅上班的,他昨晚也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你说事情到了这步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啊,难道叫我和他离婚然后跟你混吗?是不是这样你才满意?”素萍最终也控制不住的哭喊着。

翟虎沉默无语了,望着哭得很伤心的小君。其实自己虽然承认喜欢上了小君,可压根也没想过要把她抢过来跟自己长久的过日子。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有个不错的家庭,就等着给孩子买房子,了结了心愿后跟老公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就那样慢慢过日子。当时自己还在心里笑话她那么天真呢,以为瞒着老公做这行就是好办法了,觉得她没野心,也没那么爱贪小便宜欣赏她的这种淡然的想法。可如今她老公知道了本就应该以家为重,成全她呀,自己给不了她一辈子的幸福,难道真要跟自己过打打杀杀无根无底的人流浪一辈子吗?

沉默了一会,翟虎看县城也快要到了,就缓缓的抱着素萍在她耳边说着:“你放心,你不来找我,我绝对不会主动找上门去的。这些年漂泊了那么久,终于遇到个可心的人,我怎么忍心让自己心爱的人为难呢。自己既然不能陪你一辈子就只能学会放手了,不论你在哪如果过得不如意我随时都会欢迎你回来的,知道吗?小君”心里就算有一千万个舍不得却也只能如此,那痛在心底蔓延,眼泪似乎也要忍不住了。

素萍闭着眼睛还能说什么,注定是段错误的恋情就该早点结束,不然将来更加痛苦。让我再在你怀中靠一会,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有关系,你要好好珍重,素萍在心里对他说着。

素萍看见车已经停在目的地,谁都不愿先下车。最后司机不耐烦的问:“你们还等什么?下车后慢慢去说吧,我还要回去呢。”

站在路边,这是素萍要回乡下等客车的地方。手一直被翟虎牵着没有松开。

“虎哥,我其它的东西请你帮我整理出来,放在小英那,我有空再去拿,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请你也好好对待自己,平时小心些。”此时恐怕就是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了,一想到马上就要分手不再见面谁的心里好受呢。

看着客车渐渐离开自己眼睛的范围,翟虎无言的转身离开,早晨还紧紧相拥在怀里的人儿转眼变成陌路,事事的变化谁能料?

车内,素萍默默的留着泪,不敢回头望他一眼,怕看见他那沮丧伤心的样子,怕自己忍不住会不顾一切后果的跑下车跟他天涯海角再不回头。无言的泪水流不尽,从现在开始只能将你藏在心底,只能怀念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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