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沈公子,我倒是没听说过,我也才刚来到这边一个多月,连丞相府的大门都没出过,确实不知道这沈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看他的装扮,应该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但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人呢,我只知道,从他进门到现在就没看我一眼,直到听到我的声音,这才抛给我一个‘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的眼神,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这么一个大帅哥站在你面前这么长时间,你现在才发现我是不是有点儿太说不过去了。
“你……”老鸨应声转过身又将我打量了一番,似是在验证我的话的可信度。听着她那满是怀疑的语气,我破口而出
“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不就是砸钱吗,谁还不会了!
“妈妈,是沈公子来了吗?”温婉动听的声音仿佛春风拂过大地,听这声音,我便知道来人定是司徒瑀橦,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这样的声音了吧,我转过身,美,是真正的美人啊!真是应了那句话‘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心里这样想着,这句话便从嘴里溜出来了。
显然她听到我这句话了,向我这边看过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她看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复杂的色彩,她的脸红了红,向我微微行了个礼。
“奴家见过公子”
“姑娘不必多礼,早就听闻姑娘的美名,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我学着哥哥的声音说道,对她笑了笑
“公子太高看奴家了,奴家不敢当。”瑀橦有些娇羞的低垂着头。
老鸨见我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似是有些不悦“瑀橦……”老鸨用眼神瞟了瞟一旁的沈公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奴家见过沈公子”微微福了福身。
眼尖的我还是看出来了,瑀橦虽然还保持着之前的笑容,但我看到了她眼里的忧伤,她其实并不开心吧,但是听那老鸨说,瑀橦对这个沈公子还是有意的吧,但为何见到自己的心上人,眼里却尽是忧伤呢?我对这个京城第一名妓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司徒姑娘,今日前来是想请教姑娘几个佛经上的问题,在下研究了几日,百思不得其解,司徒姑娘在这方面的造诣颇深,特来请教,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指点迷津呢?”这一番话说的特别有诚意,但是在我看来却尽是疏离。想必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想来今日公子来的不巧,司徒姑娘今日是来见本公子的。”我说完看来瑀橦一眼。
老鸨刚想反驳我的话就听到瑀橦有些决绝的声音“妈妈,既然是这位公子先到的,那就应该有一个先来后到之理,沈公子,今日多有怠慢,望请海涵。”说完礼貌地行了个礼,我有些意外,照理说,司徒姑娘应该很乐意沈公子来找她才对的,为何会说出这种话,而她的下一句话更让我惊讶。
“沈公子,一直以来,您都太抬举奴家了,奴家在佛经方面的造诣远不及公子,所以恐怕帮不了公子什么忙了,让公子见笑了。”如果说上一次的决绝还有些遮掩,那么这一次的决绝和疏离就显露于言表了。但我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痛苦。
沈公子听到这些话,皱了下眉,但随即有些轻蔑的一笑,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我看到瑀橦用近乎贪婪的目光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似乎想将他的身影印在脑海里。我看到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既然舍不得,又何必这么做呢?伤心的也不会是他呀!
“妈妈,我有些不舒服,先上去了。”很快,他又恢复了之前那个温婉的美人,只是声音有些疲惫,老鸨看她这个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我看了眼她的背影,很是落寞,本能的想要追上去,但是那个碍事的老鸨却拦住了我,我有些无奈,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了老鸨,在老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脚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