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即墨谣雲和翾汐两人在小镇上随便找了一家酒馆歇脚,一边打听矿石场内部的情况,一边对着这条街道上的官兵静默观查,考虑看该怎么样才能混进矿石场内部去?
“要不咱们打晕他们直接换了他们衣服混进去?”翾汐做了个向下砍的动作,眼神看向即墨谣雲提议道。
“此举容易打草惊蛇,不可!”即墨谣雲立即摇了摇头否定掉,并不赞同她此番提议,暗递个眼神给她。
翾汐回过头一看,只见门口又进来三四名官兵,陆陆续续在旁边空着的方桌坐下。再看那为首的壮汉,虎背熊腰,一把撸起袖子,只拍桌子,“小二,给哥们儿上几壶好酒来!”
“好的,马上!”小二笑脸相迎。
等那小二转身去上酒了,他才怒骂道:“娘的,最近老子手气差,竟把官府拨的饷银全都赔进去了,小赵那小子还嫌发不下工钱,和我闹了好几回了。今天,这倔驴犟脾气还真敢不来上工了,直气死我了!”
正好小二送酒上来,旁边跟着的一个手下忙站起来接过酒壶,递到壮汉面前,“头儿,来,我给您倒酒!兄弟们给您消消气儿!”
另一个人也劝道:“头儿,也不能全怪人家小赵,他家还几口人等着米下锅了。至于饷银的事,咱们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凑齐了?”
那壮汉一听,把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勃然大怒:“什么叫不能全怪人家?那就是怪我啰?”
“不是,不是,那怎么能怪您呢,是小的说错话,我真该死。”那人连连摆手道,暗悔不已,劝人不成,反惹火上身。
“知道不是就好!饷银的事可以凑,那倒夜壶、刷茅厕的活路就你天天去干吧!”那壮汉这才吩咐道。
那名说错话的手下冷汗直下,立马闭嘴不言了。又脏又累的粗活,吃力还不讨好,工钱又少,起的是比鸡早,睡得比猪晚。何况夏天的蚊虫还多,气味又臭,想想真不是人能干的。
那壮汉知道在座几人游手好闲惯了,都不愿意干这份苦差事,所以才故意说这话吓吓他。然后再怒目环视众人一圈,其他人也就全禁声不言了,各自默默倒着酒喝,无人再帮着小赵说好话。
即墨谣雲见时机正好,端着酒碗走向他们那桌人,翾汐会意,立马起身也跟在他身后来到那桌前。
“几位大人,草民自荐去矿石场内部打杂、倒夜壶。我兄弟二人背井离乡从远方流落至此,因无固定住所,想觅个落脚之处,能解决温饱问题就行。这是我二人随身带的银两,看能否帮几位凑上一份子,帮忙补齐一下空缺的饷银?我们二人也不嫌活儿累,望大人能给小的们在矿石场内部安排份差事!”即墨谣雲捧着随身携带的钱袋递向壮汉,诚恳地说道。
那壮汉一见粗活有人干了,还免费供上银钱凑份子,那个喜的合不拢嘴,也未加多想,张口就答应:“好说,好说,今天你们就可以上岗,是倒夜壶只用一个人,另一个就去马厩打扫、喂马吧!”
即墨谣雲和翾汐齐口低声道:“多谢大人!”
然后,那壮汉才吩咐了刚才劝说他的那名手下,先带他俩回矿石场熟悉下环境。那人见有人接手这份苦差事,更是乐意为他二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