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围坐在一块儿,想听听她接下来的安排。
“我没有什么安排,只是把场地找好了,明天晚上七点在潮流广场舞台中心,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
“小睿,既然是为了苏苏,那就唱苏苏喜欢的,想唱的歌吧,你列一个单子出来,我们看看怎么分配。”二毛说了说自己的意见,又问问大家,“你们说呢?”
“好。”大家一致同意。
“哥,你朋友终于来啦?让我瞅瞅是哪家妹纸啊,竟能把你们这一大伙儿招来。”一个男声从不远处的飘来,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呢?曦睿回头去看。
“宋曦睿?”对面的男人止住了脚步,比她先开口。
“怎么是你?”曦睿起身看他,小小的惊讶。
“呵呵,你还记得我?我记得你当时连我名字都没问。”
“对不起,当时确实有急事才离开的。”
“你好,我是池丞。”他正式向她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宋曦睿。”她握了握他的手,回应道。
“什么鬼?池丞,你小子该不会泡了我妹子吧?”大B开口,把曦睿雷了个外焦里嫩。
“哥,你够了哈!”曦睿一个大白眼丢了过去,嗔怪他,“一点儿也不好笑好吗!”
池丞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个泳池边高冷地让人不敢靠近的女子此时却在大B眼前这般小女孩儿模样。而接下来的相处足以看得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曦睿很信任甚至有些依赖大B。
她没去机场接他们,他们也始终找不到她,最后找了池丞,他是大B的山东老乡,典型的富二代,却特立独行,18岁成年后就不再花家里一分钱,自己创业,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总之和人们眼中的富家子弟不一样。
不过,这都是他们说的。
对了,他是这个酒吧的BOSS。
大B最大的能力大概就是号召一拨江湖兄弟帮忙,这次,大家接到消息后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赶来助她一臂之力。
安排好一切已是凌晨四点多。
“大B,”她依旧叫她给他的别称,他也不恼。
“曦睿,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叫他,要放在我们身上,他非得劈了我们不可。”小鲁笑她,被大B一个眼神儿瞪了回去,“其实你也可以叫来试试看。”
“你看你看,我就说嘛,他瞪我,还威胁我。”小鲁作委屈状拉着曦睿的手臂。曦睿疼得直皱眉,大B一手打在小鲁手背上,“你这是要让她的手报废啊!”额,他们都忘了她还有伤在身。
“小鲁,要不,我现在就发个消息另招个掌柜?”大B握着啤酒瓶,瞥了小鲁一眼,看的他一哆嗦,“嘿嘿,哥,我错了还不成吗。。。”
“好啦,你们都多大了,加起来都六七十岁的人了,整天没个正形儿,听曦睿把话说完!”二毛一家之主的样子训了他俩一顿。
“对了,丫头,你刚刚想说什么?”大B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没事,我就想你们今晚还是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这个点儿了,再过会儿都要天亮了。要不就在这儿对付一下得了。”老虎指了指酒吧里的沙发。
“这儿睡不着的,况且明天不是还得准备很多东西吗?得休息好才行。”许久没开口的池丞突地插进来一句。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大家还是和我一起回家休息吧,明天还得辛苦你们帮我忙活呢。”
大家自个儿拿着大包小包出了酒吧,池丞的越野车还算宽敞,曦睿坐副驾,后排挤了五个大老爷们儿,嗯,小鲁坐在大B和二毛腿上,大B一脸嫌弃地要把他扒拉走,小鲁委屈,“曦睿,你看你看,哥又欺。。。”好吧,剩下的一半话被瞪回了肚子里。
“哥,你别逗他了。”曦睿笑着回过头去,好像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好吧,曦睿好久没叫过他哥了,这句让他心里挺受用,他也就不继续扒拉腿上的小鲁了。
曦睿的屋子很大,两个主卧,两个客房,大客厅。但是,似乎少了人气儿。也对,虽然她不时会回来打扫,甚至隔段时间就换新的床单被罩,客厅里的花也总是新鲜的,但,她几乎没在家睡过,晚上大多是在医院里陪苏苏渡过的。
曦睿把大家安顿好,二毛和小鲁,老虎和阳子,还剩大B和池丞。
“你怎么还不走?”大B一副主人家下逐客令的口气。
“哥,这大晚上的,去哪儿?”池丞坐在沙发上,问。
“你想干嘛?你在CD是有房的人,车也在门口,自个儿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不是,哥,你看,都这么晚了,我。。。”
“哦,我说你刚刚怎么那么积极地把我们赶出酒吧又那么积极地给我们当司机,原来是你想来这儿住啊?”大B一副看透他心思的样子。
额,他表现地这么明显?池丞愣了一下。
“想什么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大B毫不留情地敲了敲池丞脑门儿要把他赶走。
“你们在说什么?”曦睿抱着被子下楼来,好笑地看着他俩在沙发上闹腾。
“那个,哥要赶我走。”池丞率先告状,大B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你这种有家不回的是想怎样?”
“好了,别闹了,赶紧休息吧。不过,客房只有两间,就只能委屈你们俩睡这儿了。”曦睿一边说一边分别替他们俩把被单铺好,“虽然现在是六月份,但是夜深也凉,给你们拿了厚一些的毯子,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和牙刷,洗漱一下休息吧。”
“你看,曦睿都没有要赶我走。”池丞顺势就躺下了。
“懒得看你。”大B从沙发上起身,拉了曦睿的手就走,“丫头,咱上楼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大B拉着曦睿就上了楼。小鲁从浴室出来,池丞一脸惊讶地看他,用眼神表达了疑惑。
“哦,惊讶?他们又不是没睡一起过。”小鲁丢下一句就踱进自己的屋了,留下池丞一个人愣怔在沙发上。
推开曦睿的卧室门,一看就死气沉沉的。
“你是有多久没在家住了?”大B环视了一圈,最后靠在阳台的栏边,双手撑在身侧,看着她。曦睿想笑着说什么,却落下泪来,奔了去,撞进他怀里。
“哥,真的好累,好像哪儿都在疼。”大B叹叹气,收紧双臂,抱着怀里不安的女孩儿,宽大的手掌覆在她头顶轻轻地安慰。
“我知道,撑了这么久,终归是累了,因为知道她还是要走,知道怎样都留不住了。”
“哥,那么努力地想要抓住一个人,到最后,却终究要放手。”
哎,丫头,所有的好和坏都需要你自己去面对,我能做的,也只有给你一个拥抱,这个坎儿,终究是要你自己跨过去才行。
大概是有了一个发泄的口子,哭过了,累了,今夜,她睡得很安稳。
大B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痕,把被角掖好,轻轻下了楼。
“谁?”池丞蹭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不是要睡楼上,怎么舍得下来?”不知觉地竟有一丝揶揄。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儿?”
大B在另一张沙发躺下。
“有吗?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下来了,睡上面多好。”
大B似乎听出了些什么,有意逗逗他,“哦,是挺不错的,床又大又软。”突然话锋一转,“等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说说我和丫头的故事吧。”
语罢,自个儿睡了,留池丞一个人在一旁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缘深缘浅,缘聚缘散,只愿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