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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突发自杀事故

当天晚上突如其来一场雷暴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宛若世界末日的场景一般。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五点才停止。

第二天东浦大学学生朋友圈中纷纷上传昨晚雷电的可怕景象以及第二天水淹没膝盖的校道图片。

不过在一片雨景的朋友圈照片之中,有一条朋友圈,宛若昨晚的惊雷一般在东浦大学学生之中迅速蔓延。

“惊!北三栋宿舍六楼昨晚有人跳楼!”

“据闻现在在医院抢救!”

“有图有真相!早上路过拍的,警察围了警戒线,不过血都沿着雨水漫出来了。”这段文字后面配着几张宿舍楼下警车救护车的照片。

“更新消息,伤者为大一研究生师兄,不知为何跳楼,基本排除他杀因素。”

“据说三个室友熟睡中完全没有听见任何异响。是早上清洁大婶路过才发现的。”

“最新消息,伤者经医院抢救无效,已确认死亡。”

“让我们为死者默哀一分钟。”下面是一片蜡烛表情。

这天早上西追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门外维修队长毫不压低声音大喊:“干活了兄弟!”

一般只有紧急情况队长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西追赶忙起床穿好衣服,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一开门只见胡茬大脸的维修队长火急火燎地说:“快点出来干活,学校死人了要整理现场。”

一见到这话,西追顿时精神,连牙都来不及刷提起工具箱就跑了出去。“地点呢队长?”边跑西追边问。

“北三栋614。”队长大喊,看着西追飞快地跑出去。

西追到达北三栋学生宿舍楼下的时候,校道上的积水问题已经给维修队其他两个同事解决掉了。西追趁着没人注意,偷偷跑到井盖口处,翘起一个角落,撒进去一瓶子灰色的粉末,嘴里念念有词:“暴雨太大,大家悠着点,有怪莫怪。”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兜到宿舍楼后面,据说这是尸体掉落的地方。

因为昨晚暴雨的缘故,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在水中浸泡了不少时间,现场也被洗刷过很多次,所以警察方面在收拾完尸体之后,基本没对现场做太多勘察就离开了。想来他们对这类学生自杀事件也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估计今天的报道离不开学业压力人际关系压力诸如此类的东西。

现场只有两个清洁大婶在冲洗道上的一些血迹。

“李姐王姐早上好。”西追很熟络地跟两个大妈打招呼。

“哟,小追。这么早就来干活了?”被称为李姐的那位大妈热情地回应西追,而王姐淡淡点头算是问好。

“是啊,事发突然。”西追说,然后压低声音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姐性子外向,当即装作神秘兮兮地说:“今天早上你王姐来扫街道时候发现的,那时候积水都到脚踝了,整条尸体也都泡在水里,那些血啊随着水流,流得到处都是。可没把你王姐吓坏。”

这时候在专心工作的王姐抬起头,“别乱说,我哪里吓坏了?第一次见到跳楼的,心里有些慌张而已。”

“好好好,当你不害怕好了。”李姐笑骂。西追早对这两位大姐争吵的场面见怪不怪,当下继续追问:“听说那人是自杀的?”

“听说是这样,不过你也知道,这些警察怕麻烦,学校方面也不希望事情搞大,所以对外说是自杀,真实情况谁知道呢?”李姐回答。

“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猫腻吗?”西追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一丝不对劲。

“你王姐刚才跟我说,那人的表情有些古怪。”

“古怪?”

王姐补充道:“那人的表情,很惊恐,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不像是一个要跳楼的表情。”

“唔。”西追低头沉思,如果照这么说的话,这事情恐怕还真的有蹊跷。不过想来也是,一个刚考上研究生的学生,也没什么太多压力因素导致要跳楼的,说是意外实在太过牵强了。

西追环顾四周,想要寻找多一些线索。这时候正是早上一二节课和三四节的课间点,上下课的人络绎不绝,有一部分人甚至聚集在这里,用手机不停地拍照,虽然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在围观的人群之中,西追注意到一个男生,双手抓着单肩背包的带子,消瘦的身材,一脸紧张地盯着现场。他的单肩包鼓了起来,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似乎注意到西追的目光,那名男生突然抬起头,正碰上西追的眼神,他很快躲闪。这时候西追感觉眼角一阵黑影掠过,有什么东西很快地闪到那个男生的背包里。然后那男生十分慌张地离开。

虽然感觉十分可疑,不过西追还是没有跟上去。当务之急还是去614完成自己的任务。

西追进入北三栋,可能是刚刚死人的缘故,整栋楼的气氛比平日压抑了许多。不少学生出入宿舍,但却很少发出声响。西追径直去到614,看到现场才明白自己的维修任务是什么——阳台的栏杆从中间折断了。

宿舍里这个时候只有三个学生和两个学校老师,他们在一旁交流,估计是在讨论怎么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西追朝两位老师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其中一位老师说道:“警察已经勘察过现场,他们说已经不需要再取证,所以让你们赶紧来修好这栏杆。”西追点点头表示明白。

整件事情显得很古怪。栏杆的折断很明显不是单纯靠人力可以做到的,而且现场也看不出有什么工具可以做到这一点。再加上警察这么草率地结案,学校方面也似乎在竭力掩盖事件,很难让人觉得没有蹊跷。

趁着修栏杆的间隙,西追好好地勘测了一下死者生前的宿舍位置。从位置上一些资料来看,死者叫林伟,研究生新生,昨晚上似乎还在准备论文资料,看上去完全没有自杀的倾向。西追还在他的柜子里找到几十封他和家里人互通的信件,出于尊重隐私的考虑,西追并没有打开来看。在旁边的钱包里面,西追看到一张贝特路健身俱乐部的vip年卡,估计也是一个健身爱好者。除此之外也没有再多的资料了。

西追前后花了一个小时,修理栏杆以及勘察现场,得到的资料并没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倒是有很多。总而言之,事情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在离开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西追把林伟的vip健身卡顺进兜里,心想着也许能在上面找到些线索。

从北三栋宿舍出来之后,西追没有立刻回去小矮屋。这个点估计刘老头还在睡觉,近年来他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差,睡眠时间也延长了不少。因此就算回去了也没人可以商量,倒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好好整理。

所以西追来到北湖边的一棵茂密的大树下。北湖两年前经历过一次大规模改造,早已不是之前浑浊的模样,而且当时在湖水四周栽满树苗,这两年也慢慢长成大树模样。

西追现在待着的这棵树,因为几个月前有好几对情侣投诉说在这里遇到过好几条小蛇,现在基本没什么人敢来这附近待着。不过西追倒是不怕这些东西,主要是他知道那些蛇的来历。

从昨天到今天发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首先是在女生宿舍厕所里抓到一只小鬼,根据推测这小鬼待着的时间应该也有两三年了,只不过最近才初具能量来搞出让人烦恼的事情。西追已经答应了小鬼要帮忙找回他的妈妈,然而整个事件的始末完全不详,所以此刻西追有些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

然后今天,这桩离奇的跳楼事件,西追可以百分百确定刘伟是被人害死的,不,也许应该说是鬼。想到那个栏杆被切断的样子,西追就更加确信有特殊的力量在搞事。但是很奇怪的一点就是学校和警察的态度,如果说学校掩盖事情是怕影响声誉的话,那警察这么草率的态度就十分令人费解了。所以西追不得不相信有其他人在暗中操纵这件事情的走向的,至于对方的目的就无从得知了。

西追抓抓头发,目前来看线索几乎没有。西追不是警察,不可能去排查刘伟的关系网。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调查这件事情。所以,他决定去下水道走一圈。

原本西追就决定去下水道了解关于那个小鬼的事情,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事情,他更加得去下水道走一遍。

西追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一个人站在他身后,正在直愣愣地盯着他。

西追摸摸额头,估计是刚才思考太过专心,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后面来了一个人。

至于这个人,西追认得出就是刚才在现场围观的单肩背包男生。对方还是先前那副握住背包带紧张的模样,然后用微小但清楚的声音询问:“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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