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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猜疑 5

“区区一个女鬼,居然敢借助他人之手附上我玉嚣的身体,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不怕我收了你吗。”

东沅傲慢的说道。

“你的身份,回庄里我再慢慢审你,你去叫醒他们。”

东沅冷冷吩咐道。

丁瑶听言,回头望了眼地上晕过去的劳大夫和中年妇女。

丁瑶只好乖乖的走过去扶起他们,开口唤醒他们。

他两却怎么都不醒。

“罢了,他们看不见你。”

东沅走过来,一手挡开丁瑶。

一脚踹过去劳大夫那儿:“醒醒,着火啊。”

说着又轻轻一脚踢了踢中年妇女的身子:“着火啊。”

他面无表情这么说着,叫醒人的方法直接粗暴,言语生动却冰冷。

果然他这方法很奏效。

两个吓晕过去的人,立刻双目愣怔。

劳大夫劳劲和中年妇女同时吓了起来,东张西望。

“哪里着火了!”

劳大夫惊慌的问道。

“回庄里吧,劳大夫。”

东沅淡淡回答他的话。

说完,冷眼瞧了一眼丁瑶,便阔步离去。

去往青云庄的方向。

三更。

丁瑶和东沅一起送劳大夫和中年妇女回到庄里。

便一直呆在东鸿阁。

东沅看了眼镜里的自己,右手轻轻划过右脸上的血痕。

“从前天你附身开始,你都做了什么,都说出来,不老实,我要你魂飞魄散。”

东沅看着边说道。

丁瑶坐在一边的圆墩上,抬眸看了眼冷漠的东沅。

目光飘向窗外。

“自从那晚后,昨天我动手打了胥止,然后被罚,然后欠了禄憕羡一些银子。”

她眨了眨眼睛安静陈述。

东沅听言,冷冷一笑。

心中却是气疯了。

他看着镜里倒映只有自己,却没有丁瑶一丝的影子。

他越想越气愤。

只不过一天半的事情。

身子被人占用,占用身子的女鬼干出种种填饱她自己私欲的事情。

最终受苦受难还不是他自己的身子。

幸亏发现的早,不然以后她干出什么事来,不敢想象。

“你身份呢。”

东沅暗暗压抑心中的怒火。

继续盘问。

“我爹是工部尚书丁万,家里有两个哥哥。”

丁瑶低眸暗暗说着。

“都死了。”

丁瑶说出这句话时,有点心不在焉。

轻轻一句都死了。

夺入安谧的空气里。

东沅听闻,心中一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回想起遥远的记忆。

那一天。

日子正是隆冬。

天气很冷。

东沅和几个家丁手下从建启京城的景阳候那儿做完法事出来。

天已经黑了,东沅说要赶回青云庄,青云庄那儿来了急信说承州那儿出了大事,惊动人心,搞得人心惶惶。

信中没具体说出了什么事,只是信中提到情况紧急,务必速回。

手下古雷说天都黑了,这么赶路太危险。

先投客栈住一晚,明早清晨赶路能赶上。

东沅只好答应,他微微裹紧栗色貂皮袄,迎着凛冽的大风,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一路走着。

大风呼呼吹过。

银铺世界。

地上的雪花儿积成一地,铺天盖地的雪汇成一片雪海。

屋檐上的雪片浑厚,压得屋檐边似乎就要耷拉下来。

路上的人几乎少之又少,人们都躲在自己家里的炕上暖和暖和。

东沅眯着眼,迎着大风的袭击。

几个人越走越快了,天太冷了,迫使他们要赶紧加快脚步,到客栈那儿暖些酒喝,热热冰冷的身子。

东沅一行人拐过几条长街,进入一条宽阔的街道上。

经过一处大户人家。

风儿带着刺骨的寒意袭来。

卷起地上一片的雪花。

雪花舞起微小的龙卷风。

忽而,一阵狂风夹杂着微尘扑面而来。

上空,有几只乌鸦盘旋飞过。

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

狂风猛烈掀起东沅披上的藏青团花披风,狂风自从西边吹来。

东沅只好微微转身背过去,以格挡猛烈的风儿。

东沅眼睛微睁,他瞥见左手边的坐落在大街上的大户人家。

大门为广亮大门,进深比普通人家深,台基也高出邻屋的台基地面。

广亮大门总体宏伟高亮,看上去精神威严。

一般只有七品以上的官员子弟才能用,不是王公大臣,就是王侯的住所。

此刻。

红漆大门微微被掀开。

从掀开的门缝可见那儿里面一片漆黑。

外墙一排的什锦窗,窗框内安置了别样的棂条。

从外头看去,宅子里一丝灯光也没有,宅子里的建筑暗暗隐没于黑暗中。

整座宅子宽敞,却布满阴森森的诡异气息。

东沅不知为什么心中很好奇,想去看看。

脚已经走上台阶。

“公子,你去哪!”

古雷赶紧跑上来问道。

东沅不搭理,索性推开了门。

“有人吗?“

东沅小心翼翼的问道。

里面寂静无声,无人应答。

“有人在吗?我进来了。”

东沅礼貌的再次试探道。

声音划落宅子中,空荡荡的宅子只余微弱的回音。

东沅转眸:“古雷,打火石。”

“好,公子。”

古雷赶紧从包袱里找出打火石。

三两下手势打着了打火石,火光飞溅,古雷拿出蜡烛点燃。

小小的烛火立刻照亮黑沉沉的宅子。

东沅这时才看清宅子的模样。

宅子分为大厅、中堂、后院。

两边各有厢房,有桥廊连接楼阁。

东沅走多几步,一丝丝幽暗的气息落入眼睑中。

院子里,长廊的靠背栏杆上有几个人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宅子里飘逸着寂静迷离的氛围。

东沅和古雷赶紧走过去一瞧。

“啊!公子!”

外头东沅的手下阿十一声尖叫,一脸慌张冲了进来。

“公子!有尸体!!”

阿十冲到东沅前面,指手画脚说道。

刚才公子叫他们几个在外面等,阿十一时好奇心,去瞧了什锦窗里宅子的情况。

不瞧还好,一瞧吓个半死。

阿十看见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口吐鲜血躺在地上。

身体僵直,脸色苍白。

血迹流的遍地都是。

“已经看到了。“

东沅低头看着地上两具家丁打扮的青年男子。

“哇!“

阿十才看见眼前又有尸体,吓得尖叫。

“好了好了,你鬼吼什么啊,你又不是没见过。”

古雷不耐烦推了一把胆小的阿十。

“太吓人了!这家人得罪了谁啊,这么被灭口。”

阿十大惊失色。

东沅眉毛微蹙。

这家的主人呢。

看见的都是些丫鬟家丁。

东沅想着,便走进更深的地方。

三个人走去中堂。

借着点点火光。

东沅那双眸子黯然睁开。

中堂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东沅走近一看。

看尸体的衣着打扮,知道这家人全都死了。

地上躺着四个男子,一个中年女子衣着一律华贵,想必是这户人家的人。

他们死相扭曲,似是死不瞑目。

忽而,一些细微的声音飘出黑暗中。

东沅左望右望,看见左手下方一名年轻的女子正在微微挣扎着,她双眼微眯,大口喘着气。

东沅赶紧走过去,抱起女子。

“喂,你没事吧!”

东沅有点意外,居然有人活着。

借着古雷手上的烛光。

东沅大约看清了女子的容貌。

女子看上去二十来岁,正直大好年华。

容貌清雅,乌黑柔顺的头发,几缕发丝垂在肩上。

一身月白色孔雀对襟大袖衫,外罩浅青色银色纱衣,腰系祖母绿如意宫涤。

苍白的皮肤下,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焕发出恨意与痛苦。

女子胸口流出大片的血,形成一朵又一朵灿烂的血花。

女子胸口急促起伏,她不断猛烈喘着气。

她看见东沅时,暗淡的眸子划过一丝光亮。

她一手捉住东沅的衣襟。

女子张口说话,东沅却只看到她的嘴型在动,就是没听出声音。

“你说什么,你大声点。”

东沅说道。

“你…你。”

女子微弱的说道。

只说了个你字,却再也无法说下去。

她只好微微举起左手紧紧揣着的白玉龙纹佩,示意给东沅。

东沅接过来,正想问这是什么,给他是要做什么。

女子眼角划过一丝泪滴,看着东沅拿到玉佩,她惨然一笑。

她闭上眸子,手黯然垂下。

女子的头微微一歪。

女子已香消玉殒。

“喂,你怎么了。”

东沅急切的摇了几下女子的身子。

无奈她再也醒不来了。

东沅不信她就死了。

伸出手指放在女子的鼻子下,试探鼻息。

一点气息都没有。

东沅暗暗叹息。

他轻轻放下女子的尸体。

微微站起身,借着古雷手上那支蜡烛微弱的光芒。

他翻看手上那枚白玉玉佩。

玉佩上正面刻着清晰的龙纹,那天龙脚踏珠子昂首挺胸,仰望苍空。

反面是简易的梅花图案,左下角雕刻着用篆书写的两字。

东沅回来研究了好久,也搞不清楚那两个字啥。

“公子,我们别理了,快走吧。”

古雷开始打退堂鼓了。

“怎么行,这家人一夜死光,肯定有莫大的秘密,才被人灭口,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

东沅义正言辞说道。

“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别惹祸上身。”

古雷好心劝谏。

“公子,走吧!”阿十也插口劝说。

两人正想直接拖走公子。

一个黑影闪现到东沅的身后。

东沅还未反应之际。

黑影一横手狠狠打中东沅的后背。

“啊。”

东沅瞬间被人袭击,眼前一片发黑。

啪嗒一声应声倒地。

“公子!”

古雷和阿十不约而同齐声呼喊。

那黑影如闪电般掠过他两个面前,轻轻一挥掌。

击中他们的颈部位置,两人应声倒地。

之后的事,东沅醒来,府里的所有尸体都不见了。

现场干净,明显被人暗地清扫过了。

东沅本想去报官府。

可古雷一再劝阻,说让总会有人发现的,让官衙的人自己去查。

而且东沅要赶回青云庄办事。

只好不了了之。

东沅转身,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女鬼。

仔细打量她的容貌和打扮。

“你就是那个人!?”

东沅惊讶的说道。

东沅终于认出眼前的女鬼是谁了,自从她从他的身子中出来后,看丁瑶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既熟悉又陌生。

原来她是丁大人的千金。

东沅自从承州办事回来。

立即去搜集那户人家的信息。

知道那户人家主人是当朝的工部尚书丁万,他为人圆滑狡诈,擅长交际,为了爬上自己想要的官位,不惜任何代价。

从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一直升到二品位置。

他前几年做了几件大事,本来能得以升官,能做到正一品的官位。

但正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得罪了不少人,不少人忌惮他,有人甚至对他藏有除掉之心。

他是辽王党派的人,帮辽王做事。

他想到了一个谋略,计划非常完美,连他那个久经官场的上司兼师傅太傅包忠青都很认同,丁万借此计划建立皇上对太子的不信任,认为太子揽权过重,让皇上自动废除东宫太子的位置。

太子的位置开始岌岌可危,太子党羽之间开始分崩析离。

这次的事件,导致太子记上他了。

丁府的人突然消失,有人说是被人杀了,原因是他得罪了太子,太子暗中派杀手除之后快。

有人说他得罪了不少大臣,那些大臣联名上书皇上,要求皇上撤他官职,贬去流放。

种种猜测都未得到证实。

而官衙那边也只是以失踪人口的借口草草结案。

丁府的人一夜尽数被屠杀殆尽,事后被对手用贪污和结党营私等罪名强加在丁万的身上,西凉国的皇上见事态严重,所查的证据对丁万种种不利,全部证据都指向丁万,明仁宗见事实俱在,丁万的死纯属只能是待罪而死,没什么可惜,而丁府惨遭灭门,也只能说是积怨太深。导致被杀人灭口,明仁宗下旨好好安葬丁府的人,发放一笔慰问金以作他多年为朝政的付出的补偿。

他敬重的上司,他上司太傅包忠青完全没出声说要追查,更何况他人。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敌我不分的情势下,根本没有人会关心谁的死活。

后来西凉国皇上想起这事,问问旁边大臣对此事有何看法,那些大臣们都冷冷的回答:陛下,无须看重为不忠不义的人。

“啊,你认识我?”

丁瑶有点不解的反问。

东沅倒是无奈一笑,摇摇头,站起身,走到书桌那边,拉出抽屉。

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玉佩。

“你总认识它吧。“

东沅淡然说着。

丁瑶转头抬眸。

那块系着碧绿珠线穗子宫涤的白玉在东沅的手中轻轻晃动。

恍恍惚惚,灯影朦胧。

月凉如水,白玉在黑夜中发出光润的光泽。

“你怎么有他。“

丁瑶一点都不惊讶,淡淡问道。

“我想你都不记得了,不怪你,那晚那么黑,你又快死了。谁还会记得谁。”

东沅说着,利索扔出手中玉佩。

丁瑶反应性的一手接住玉佩。

东沅还了玉佩给丁瑶后,走向黄花梨大衣柜那儿。

“我要睡了,你走吧。”

东沅一边说着一边翻找衣服。

东沅已经不想和这女鬼纠察下去了,之前的种种当做一笔勾销,他知道丁瑶本身也不好过。

尤其是他想起半年前经过的那丁府。

他碰到的她,就是丁瑶。

他已经猜到丁瑶为报血海深仇,而找了高人施法术在他身上,借用他的身份存活人间。

最可怕的是他使用了灵魂逆生术。

东沅曾听师父说过,此法术厉害,能另其魂魄附于他人身上,不是简单的附身,是完全成为一部分,但所需的牵连和代价也是同等的。

被附身的本体会受到巨大伤害,而施术者也会因此减去功力。

丁瑶看着眼前的东沅,她那模糊的记忆中,似乎见过东沅。

是她死前那刻。

朦朦胧胧,那个人的轮廓和他几分相似。

“你就是他?!”

丁瑶有点激动的说道,冷静的心开始有点涟漪。

丁瑶怎么都没想到会碰到熟人,虽然她之前不认识他,想不到那道士说的有缘人正是他,是他没错。

而关联她为什么和他有缘,就是这个原因罢了。

她死后,灵魂飘出,她变成怨鬼。

一直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

她不知不觉已经出了皇城,一直飘到青州。

足足三年。

那颗曾经炙热天真的心,变作冷漠的眸子看待世间。

三年了,她再也没看见任何认识的人。

她抱着必死的心态,身子慢慢虚弱不堪。

消散的那天,那道士救了她。

还帮她附身在东沅身上。

她心中感激不尽,虽然不溢于言表。

她不能白白浪费了道士的一番好意。

要不是他,她早没了。

这个世间,她一丝一点的痕迹都没有。

她绝对不能放弃!

她要复仇!

为报仇,她能付出任何代价。

“求求你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丁瑶赶紧绕过桌子,走到东沅面前哀求。

丁瑶一改冷漠的态度,转而如此诚恳的颜面。

丁瑶深知东沅是她唯一有牵连的有缘人,没有他,她就不能报仇。

“不行。”

东沅一口回绝。

“好,你说想要什么代价。”

丁瑶不再请求,挑了下眉高傲的说道。

丁瑶的性子很少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家,既然东沅不答应,再求下去也没用,他绝对有所追求的东西,跟他做个交易罢了。

丁瑶觉得东沅肯定会动摇。

哪只东沅冷笑一声。

“不行。”

东沅依旧冷漠回绝。

丁瑶那自信满满的神情瞬间冻结。

她怎么都想不出东沅为何拒绝。

“为什么,你总有想要的吧!”

丁瑶着急的问道。

“没有,你的事我不会管,你也甭想操控我的身子。”

东沅从柜子里拿出象牙白滚边中衣和中裤,他一眼都没正眼看过丁瑶,自个整理衣物。

“两清。”

东沅补充道,说着脱下了袍子,换上中衣。

东沅强硬的态度,令丁瑶刚浮起的希望狠狠击碎。

东沅转身想关上黄花梨衣柜的柜门。

柜子里满载的衣服裤子一下子倾泻而下。

东沅平时很少整理自己的东西,都丢给下人处理。

他的衣物全部被下人整理一遍又一遍。

无奈东沅每次碰过的东西,没过多久就会乱成一团。

这几天,东沅被丁瑶上身。

性情大变,丁瑶也没叫人过来整理房间。

东沅转眸瞧了眼遍地的衣服。

他刚随手抽出的中衣,就是从中间一叠衣服堆里抽出来的,那摇摇摆摆的金字塔衣服堆瞬间倒塌,东沅一掀动柜门,便如洪水般倒出。

“什么啊。”

眼尖的丁瑶一眼看到地上一条女孩子用的白色手绢。

好奇的捡起来一看。

丁瑶仔细一瞧。

白色的手绢上右下角位置绣着一只歪歪扭扭的蝴蝶。

青色的蝴蝶,扭曲的飞舞。

丁瑶眼中划出一丝亮丽的光泽。

东沅看见,赶紧从她手上抢了过去。

“你怎么有这东西啊。”

丁瑶一脸神秘的问道。

“关你什么事。”

东沅一脸神情紧张,他拍了拍手绢上的灰尘,小心翼翼折叠起来,正想准备放进柜子中。

“不关我事啊,这手绢怎么看都是我朋友那块呢。”

丁瑶慢悠悠说道。

东沅听言,浑身打了个寒颤。

“你凭什么说你朋友的!?”

东沅强作镇定的问道。

“她给每人都送了一条手绢,手绢的图案都是歪的,包括她自己那块,太深刻了,能不记得吗?”

丁瑶无奈一笑,回想起老朋友程冬的作品,简直拍案叫绝。

“冬儿吗!?”

东沅惊喜的追问。

“冬儿是你叫的吗?你喜欢她啊?”

丁瑶那双黑色眸子沉淀出皎洁灵敏之色。

“没有。”

东沅撇过脸,紧紧揣着手绢,他低头看着手绢。

那清澈眸子里漾出如月的光泽。

“你喜欢冬儿!你想认识她吗。”

丁瑶烂漫一笑,自从她看到程冬那条手绢开始,她就猜到东沅喜欢程冬,悄悄收藏她的手绢。

“不用。”

东沅喜形于色才那么一下子,立刻变回冰冷严肃的模样。

东沅转身把手绢塞回柜子里。

啪!

他狠狠关上柜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肯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重新上我的身子罢了,是吗。”

东沅头脑一派冷静,虽说心底很喜欢程冬,但他绝不会被眼前的女鬼利诱,这样的话他要变成什么人了。

“什么啊!”

丁瑶被东沅一语戳穿,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东沅淡然看了眼苍白无色丁瑶。

无奈摇摇头,轻轻吹灭了房间的蜡烛。

房间一下子变得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

东沅灵活的一下子跳到床上,掀开青绿色滑丝薄衾。

一头躺下大红地菊花锦枕。

“喂!喜欢的女孩子都不要啊?”

丁瑶身在黑暗中,却依旧清晰看到床上的人。

丁瑶看着冷漠的东沅,居然上床睡觉了。

丁瑶冷然一笑。

丁瑶凌厉的一个翻身,人已倒在半空中。

双腿横跨在房间上的横梁位置。

一个倒挂金钩掉在木梁上。

丁瑶半个身子向下垂下。

如瀑的黑发轻轻滑落。

露出光洁无瑕的额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丁瑶脸色微怒。

方才她好言好语引诱他上钩。

东沅看穿她的算盘,就是没上钩。

惹得丁瑶有点气急败坏。

丁瑶那纤纤手指一挥动。

床上那个一脸安详睡意的少年,盖好的薄衾一下子被掀开。

东沅瞬时觉得身子凉飕飕。

东沅两眉一紧,他知道丁瑶不会就此罢休。

东沅正眼厉了眼丁瑶。

黑夜中,丁瑶就这么倒挂着,苍白的脸,乌黑发丝随风摇动。

她寒冷的直视东沅。

东沅一点都不怕,从小就入道学习,妖魔鬼怪早见过不少。

虽然丁瑶是一只女鬼,但是东沅不知为何就是不怕她。

“滚!“

说完,一个大红色锦枕照着丁瑶的面门拍过去。

东沅随即利索翻身,还不忘了拉开青色帷帐,眼不干为净,就是不想见到那个烦人女鬼。

“啊!“

丁瑶不提防,被东沅的枕头狠狠打中脸部。

丁瑶一下火了。

枕头掉落的瞬间,丁瑶眼快手急的捉住枕头。

然后整个人凌厉的翻了两个跟斗,安安稳稳落在地面。

“你去死!”

丁瑶狠狠挥动枕头,枕头一下子朝着东沅的床上飞去。

枕头飞速扑到青色的帷幔,青色的帷幔被撞得猛然摇摆。

枕头缓缓掉落。

枕头不是硬物,掉中帷幔缓冲了,就扔不中里面躺着的少年。

里面的少年东沅早已安稳睡去。

清秀的五官透出一丝丝疲劳的倦意。

东沅不知道丁瑶做了什么,更不知道丁瑶发怒了。

外面的丁瑶见他居然这么心安理得睡着了。

火上心头。

丁瑶深知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但是仇恨的焰火早已吞噬丁瑶仅存的理智。

丁瑶早就发誓誓要杀了胥止。

然而,东沅的冷漠。

令丁瑶觉得无论如何都要重上他的身子,才能做复仇大计。

丁瑶愤然走出东鸿阁。

丁瑶瞥了眼东鸿阁,随后一挥。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

两道木门自动关了起来。

严严实实,不露空隙。

丁瑶已然飘然出外。

刚走过两名青云庄巡夜的徒弟,看到东鸿阁那门居然自己打开,又自己关上。

吓得目瞪口呆,惊吓声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喊不出。

过了少许,两名徒弟反应过来。

“啊!!”

两名徒弟尖叫,一名丢掉手中的琉璃灯笼,拔腿就跑,另一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两个各自跑走。

吓得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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