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矶啊,你要好好管管徒弟啊,这么任性妄为,要杀就杀,庄里的规矩还拿来干啥用啊?”
此时,掌门人和一羊真人利正都已走了进来。
利正才刚坐下太师椅上,就悠哉的调侃道。
一帮弟子也纷纷跟了进来,庄严的站在后面。
掌门罗伟神态和蔼,正襟危坐,容光焕发。
“玉嚣和司理,你们过来。”
罗伟声音粗犷,语气平淡。
他要东沅和胥止走近他跟前。
胥止听到,便跨步走了过去。
东沅撇了撇嘴,一脸不想过去的模样。
“你快去啊。”左丁赶紧推了推徒弟的后背。
东沅见状,只好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跪下!”
此时,罗伟一改和蔼的神情,神态庄严肃穆,他冷眼扫视东沅,严厉的命令道。
你谁啊。
凭什么要我跪。
东沅身体里的丁瑶晦气的想道。
“掌门叫你跪,快跪!”
左丁在旁边暗暗捏了几把丁瑶。
丁瑶转脸怒目瞪了他一眼。
好吧,委屈一下。
丁瑶只好跪在地上,她转眸瞥了下身旁的胥止。
今天居然弄不死你,你等着。
丁瑶的眸子里闪烁着如刀锋般冷冽的光。
“本座不管你与司理私下有何恩怨,你挑起事端在先,按照本庄庄规,撤去童子身份,杖责一百,面壁三天,以儆效尤。
罗伟一脸严肃的训斥道。
“什么!杖责一百,不就要打死人了!”
印九听闻,不假思索就冲口而出。
在场弟子也是一片惊愕与畏惧。
大家心里清楚,杖责只是打******,平日杖责三十,很多人都受不了了,别说杖责一百了。
如果自身没有良好的内力抵抗,一般人很可能就死在杖下。
众弟子面面相觑,东沅这次闯祸,不仅丢了童子的头衔,还有被杖责,得不偿失。
左丁压了下印九宽大的肩膀,厉了他一眼。
左丁赶紧上前几步,弯腰拱手鞠躬道:“掌门,撤去头衔是必须的,但这杖责一百未免太重了,能否减轻?”
左丁顿了下,回眸厉了眼一脸不在意的东沅。
“以后我对玉嚣会更加严加管教,请掌门放心。”
左丁谦虚的说道。
“哼,你管教有用吗?!”
坐上喝着茶水的利正,忽然放下茶杯,刻薄的插口说道。
“看看你自家徒弟那衰样,就知道不成气候,爱怎么撒野就撒野,真是物以类聚。”
利正抬头望了眼左丁的徒弟们为首的禄憕羡和印九,一点都不客气的数落道。
“活该。”
祝小月在一旁的补充道。
“你妈的,老子不打你,你就..”
印九听闻,气的火冒三丈,他最听不得一羊真人这么明里暗里的踩他们,踩他们也就算了,连他们师父也不给面子。
印九可气的发疯了。
“阿九,别动一时之气。”
禄憕羡拼了死劲才按压住气的要发狂的印九。
这小子,真不让人安心。
禄憕羡心中暗暗叹气。
禄憕羡居高临下回望利正。
“一羊真人,你门下还不都有娘娘腔,我们这边算得上什么呢,有过之而不及呢。”
禄憕羡捉住重点,有力的还击。
在场的弟子有些不禁偷偷捂着笑。
果然,禄憕羡的话奏效了。
利正听了后,被气到了。
“你算个什么鸟,你个死人妖。”
利正一手指指着禄憕羡骂道。
祝小月深知禄憕羡暗指自己,脸一下子涨红,又不好发作。
只狠狠瞪着禄憕羡。
“够了,有完没完。“
罗伟喝道。
禄憕羡一脸得意望了眼印九,印九悄悄回以胜利的眼色。
“好,拖玉嚣出去仗打。“
罗伟冷冷命令道。
两名青衣弟子便走上前想押走丁瑶。
“且慢。“
沉默良久的胥止终于开口。
“司理,有何问题?“
罗伟见胥止阻止,和蔼的笑道。
“掌门,玉嚣只是一时冲动犯下错误,有过改之则已,我愿代劳啸矶真人管教玉嚣,可否通融呢。”
胥止淡淡说道。
胥止左肩上斑斑血迹,近乎黑色的血窟窿深不见底。
罗伟望了眼胥止那伤势,看起来被伤的不轻。
罗伟摇了摇头,长叹道:“你被玉嚣重伤,你竟要替他求情。”
罗伟转眸望着东沅正色道:“你学学司理,什么叫大度,要不是司理求情,你这小子我绝对不放过你。”
丁瑶一脸不在意,他看到胥止为他求情,也丝毫不为所动。
罗伟一见东沅这副傲气的神色,就不那么想轻易放过他了。
左丁见胥止竟开口求情,赶紧走上去,按着丁瑶的头往地上磕头。
“掌门,玉嚣下次都不敢了。”
左丁赔笑的说道。
丁瑶想反抗,却无奈左丁的力道很大,只好被动的磕了几个响头。
磕完头,丁瑶一脸鄙视左丁。
左丁扭过头,就是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