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吹干头发后关了灯,准备歇息了。
窗帘翩飞,靠近床的那扇窗户大开着,北风卷入阵阵寒意。月光披洒而入,泻了满床。她依着月光走向窗边,刚要关上窗,意外见到言宅外一辆白色的盖拉多跑车。
不是停在正门口,而是停在拐角边。
周瑾瑜的盖拉多,从来不让人碰得。
千夏微怔,失神地看向那辆车。车灯还亮着,似乎人还在车里面。
他在结婚前一晚来找自己干什么?
言千夏对周瑾瑜的印象仍停留在医院天台上,他云淡风轻地说放弃自己了那一幕上。之后的几次见面,周瑾瑜的眼波都是极淡的,仿佛只是擦过她的脸颊,从未停留在她身上过。更何况,他明天就要结婚了不是么?和门当户对的唐沐淑,比珠宝商女儿的她不知道尊贵多少倍。
言千夏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那辆车。
车内的人也只是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