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悬崖,瞬间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耳边风声呼啸,失重的感觉让我恶心欲吐,这是上次跳崖所没有的体验。
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对话——
女:“张医生,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个人明明从六楼掉下来摔死了,可浑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
男:“是啊,我也觉着挺奇怪。”
女:“这家伙的家伙真大,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了。”
接着,我的下面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男:“有我的家伙大吗?”
女:“死鬼,讨厌,不理你了。”
同时,我下面的感觉也消失了。
我缓缓的睁开眼,发现两个医生装束的人正围着我的身体研究着什么研究着什么,我挣扎道:“不要停!”
两人大喊一声:“妈呀!诈尸了!”然后就没命的往门口跑去,其中一个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门框上顿时晕了过去。
我没去管躺在地上的那人,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个房间三面全是铁制的柜子,和普通的储物柜不太一样。每个柜子上都挂个小牌,上面似乎写着字,但我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根据上述种种我确定这里是医院的太平间。
从停尸架上跳下来,我抬脚向门口走去。
“啪!”我连一步都没走出去就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看来灵魂才离开两天我就有点不适应这具身体了——不对,我的衣服哪去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上半身已经被扒光,下半身裤子和内裤也已经被褪到了脚踝上——我想,刚才我可能是被绊倒的吧。
起身穿上裤子,又找回上衣,刚准备离开,刚才那名医生悠悠醒转过来,看到我向他走来,又晕了过去。
我想,心理素质这么差就不要当医生了。
我一边走出太平间一边咂么着嘴,我总觉得嘴里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还没品咂出这是什么味道的时候,就看见几名医生带着十几个保安向我这边走来。
为首的一名女医生边走边向保安描述:“我们都确认他已经死亡了,可刚才突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面目狰狞的好像恶鬼一样,张着满是獠牙的嘴就向我们咬来。”
可能女医生极具想象力的描述感染了大家,其他几个医生也跟着展示自己的脑洞——
“不会是鬼附身了吧?”
“听起来更像是僵尸,僵尸才会咬人。”
……
女医生听到大家肯定了她的想象力,继续乘胜追击:“还好当时我跑的快,但张医生为了救我却没能没跑出来,估计这会儿已经被吃了吧!”说着竟哭了起来。
在她身旁的保安大哥被她丰沛的感情所感染,一拍胸脯,说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正说着,众人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女医生一看我便指着我尖叫起来:“就是他就是他!”
“我……”
我刚想解释,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保安大哥已经一棍子抡到了我的头上。
……
看着地上的众人围着我的身体,我只能苦笑——历经千辛万苦甚至与阎王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才换来复活的我,却再次被保安大哥一棍子抡死!
更可气的是,都死了两天了,我脸上的狗shi居然还在,医院的人也不知道为我清理一下!
没办法,看来只能再回趟地府了。
当务之急我得先找到谛听,看看它又什么法子让我重新复活。更何况阎王给我的传送阵还在它身上。
我刚出医院门,就看见一条拉布拉多已经等在那里了。
看到我出来,谛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问道:“怎么又变成鬼了?”
我赶紧嘘了一声,示意谛听不要说话,否则被人看见一条狗在说话,又要掀起一场风波了。
我引着谛听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将刚才医院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问它:“你能不能让我活过来?”
谛听摇了摇头说:“我不行,只有阎王才能让你复活,你受累再回趟地府吧。”
……
再次来到关门鬼前,不,鬼门关,两个守门的小鬼已经不再拦我了,许是阎王考虑到以后我会频繁光临地府,已经提前打点好了。
我轻车熟路来到阎罗殿,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阎王爷,阎王爷,你在哪儿?”我站在殿里大喊。
“谁呀,这么吵?上个厕所都让人不得安生。”阎王一边提裤子一边从后殿走出来。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阎王一看是我,明显吃了一惊。
“唉,别提了,刚活过来,又被人一棍子抡死了!”我简单的跟阎王说了下刚才的事。
“哦。”阎王的反应明显很平淡。
“你不能光‘哦’一声就行了,你得把我复活呀!”我对阎王的态度很不满意。
“你不是知道了么!”
“知道什么?”
“怎么复活呀!”
“我哪知道?”我都快被阎王逼疯了。
阎王像看SB一样看了我一眼,一指殿外,说:“跟之前一样,过了奈何桥,有个悬崖,跳下去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
来到奈何桥,孟婆见我过来,热情的迎上来:“哟,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是啊,舍不得你们啊。”我跟很勉强的笑着说。
“既然舍不得,那就留下来不要走了,在这陪我,你看人家一个人多无聊。”
看着孟婆眉眼含春的样子,我身子一酥,差点忍不住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但一想到这些人都是一帮死鬼,不禁打了个寒战,脚下加快了速度,甩下一句“不了,我阳间还有点事”,就匆匆离开了。
……
重新站在悬崖边上,我感慨万千。这两天跳的崖连起来都能绕地球一圈了,如果奥运会有跳崖运动,老子早得冠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