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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纳兰素拉着离洬颇为怀恋的说道:“我想起我们以前在西北的时候,也经常去西北草原打野味,阿离第一次烤东西的时候,还把东西烤焦了,我才知道原来阿离也有不会的东西,可惜就那么一次,你第二次再烤的时候,手艺已经十分的纯熟了,你总是学什么都非常快,不像我烤了再多次,依旧难吃的难以下咽。”说到这里纳兰素十分哀怨的扯了扯离洬的衣袖道:“本来想看你笑话来着,可你也太不给力了,那时候真开心啊!”离洬看着她感慨的脸,突然就有了些愧疚,纳兰素是草原上自由的飞鹰,如果不是因为她,她一定不会来京都这个到处都是是非、规矩的地方,她应该翱翔在更广阔的天空,而不是被她牵绊着,过着不适合她的生活,好在这个春猎过后,她便可以回去了。几人很快就在附近猎到些野兔,纳兰素将剥皮、生火的活都交给端木贤和端木铮,她则拉着离洬在一边闲聊,等他们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她才跟着离洬不情不愿的坐过去,离洬随手拿起一只野兔便烤了起来,端木贤坐在她的侧边,看她手势熟练,就连烤东西也分外优美的样子,笑说:“将军真是个全才。”离洬不置可否的一笑,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全才这个称呼她自认是担不起的,不一会离洬手中的兔子已经变成色泽均匀的金黄色,离洬不时的往上面刷上一些调料,登时就色香四溢看的人食指大动,将烤好的兔子递给身边的纳兰素,离洬又拿起一只,端木铮看的眉一挑,眼睛就眯了起来:“都传言仲卿如何的冷漠、如何的不近人情,铮却觉得仲卿真是个温柔的人。”端木铮的嘴角在笑,如果仔细看才能发现他的眼里却是寒气森森,离洬没有看到,她甚至没有抬头,纳兰素只是感觉到后背有那么一瞬间的一凉,端木贤却是看见了个结结实实,他垂下脸,对于这种发现心情沉重了下来,离洬的身份能瞒得住多久?要是皇弟知道了离洬的身份,他会怎么样?他几乎不敢想象离洬的身份被他发现后,他会是何等的疯狂!因为心情沉重,他脸上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也有些僵住,看着离洬的侧脸,目光带着浓浓的复杂。离洬诧异的看着他,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觉得很舒服的,这是她不排斥和他深交的原因,看见他难得有些忧郁的神情,离洬到底还是略微关心的询问道:“王爷,有心事吗?”她不问还好,一问纳兰素和端木铮的眼光都朝他射了过来,他也不好对着离洬明说让他小心端木铮,先不说他和端木铮是亲兄弟,他如果这般提醒会多么突兀,更何况他又要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去提醒她呢?看她一句略带关心的话,便引起那两人的注意,他就更加不能去说什么了。只能笑笑,对着离洬说道:“我只是个闲散王爷,整日游山玩水的,怎么会有心事?只是感叹如今我们能够心无旁骛的聚首在这里,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端木铮不置一词,纳兰素撇嘴不语,要是有可能,她恨不得离洬和他们永无再见之时,离洬也只是笑笑便不再说话,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在京都久呆,就算她没打算在这个时代嫁人生子,就算她有能力继续捍卫她的秘密,可是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这么一说,端木贤不就发现了吗?那天的事情不就是个例子吗?焉能知道今后有没有别的什么意外发生,来揭穿她的身份?

离洬没有在外边停留很久就回去了,只是当她准备休息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的钻了进来,离洬看着那个小身影无奈的笑了,朝她伸出手示意她过来,姬瑶有些怯生生的走过去,窝进了离洬的怀里,离洬轻声问道:“不想和月娘一起睡吗?”姬瑶有些愧疚的捏着手指,声音细细的说:“我想和义父一起。”她如今对她明显的依赖让离洬的心柔软成一片,不要说去苛责她,就是拒绝也是不忍心的,虽然她知道这样对她并不好,可是人生充满意外,说不得哪天战事再起,她就要远赴沙场,到时候不可能带着她,何不趁如今还未分离,满足她现在想要的。想着现代所有的亲人全都离她而去,独留下她一人在人世挣扎,这一世她想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抓在手里,自己想要留下的人留在身边,离洬看着姬瑶那张小小的脸,明知道以她现在的年龄不可能听的懂她接下来的话,但她还是对着她说道:“你想留在我的身边,那就一直都留在我身边吧!只是千万别不声不响的就随意离开,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会伤心会难过,直到你找到你想要陪伴的另一半,我自然会让你离开的。”姬瑶虽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但她那低沉的嗓音中含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祈求,姬瑶却竟好似有些感觉到了,她伸手环上离洬的脖颈,将脸埋在她的颈边,依旧是那细细的嗓音重复着自己刚刚的话:“我想和义父一起。”离洬不再言语,只伸手抱紧她小小的身子,一时小小的帐篷里弥漫着淡淡温馨的气息。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浩浩荡荡的众臣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抵达皇家猎场,在猎场安寨扎营之后,次日就是围猎之时。这些天姬瑶一直是由离洬自己带着的,姬瑶如今黏她胜过苏莲,苏莲来看过她几回,本来想着总把她放在离洬这里,会让离洬厌烦,便想着先把她带回去几天,谁知道姬瑶不肯走,离洬也就不勉强,走到哪儿都带着她,颇有种孟不离焦的感觉,这让苏莲不知是喜是忧。

次日,天气尚好,一大早号角声和更鼓声便‘咚咚’敲响,侍卫们在场外表演着余兴节目,气氛一时热闹非凡,离洬抱着姬瑶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姬瑶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显得有些兴奋,一张小脸不知道是因为外面风吹的,还是因为高兴的而变得红扑扑的,其实离洬抱着姬瑶的画面挺有违和感的,毕竟她现在是男子的身份,又是个将军,在这个男权的时代,男子很少会去抱自己的孩子,有权或有钱的大户,甚至连亲生母亲也是很少去抱的,他们大都会交给奶娘或下人去带,这其中不乏有彰显权势的心态。更何况姬瑶还不是离洬的亲生女儿,可想而知离洬如今的举止是有多么引人注目了,来来往往的侍卫与宫婢,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她看,但也少不得要偷偷的从眼缝里偷觑着年轻俊美的将军,本来‘他’只是往那里一站,便是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景,可偏偏‘他’怀中抱着姬瑶,这就好比一道美丽的风景旁边,出现了不和谐的画面般,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可你也不能说‘他’抱着姬瑶就不美丽了,‘他’依旧是那张俊美的好似鬼斧神工般的俊颜,抱着姬瑶的‘他’没有想象中的娘气,反而柔和了‘他’一向有些冰冷的脸,显现出一种难言的温柔,反而更加具有吸引力,单看端木颜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便红了脸,便可知道了。端木颜刚想朝离洬走过去,便见苏莲有犹豫的走到了离洬的身边,她看见离洬走哪里都带着姬瑶,要说她心里不高兴那是骗人的,只是马上狩猎便开始了,她觉得还是把姬瑶带过来为好,不是不相信离洬不能保护她,他对姬瑶的重视超过了她的想象,有时候连她这个亲生母亲都自愧不如,只是狩猎之时到底是有些血腥的,姬瑶还这么小,她担心她会吓着,离洬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本来也没打算带着姬瑶去的,那种场面不是这么小的孩子该看的,带她出来只是让她散散心,苏莲就是不说她等一下也是要把姬瑶交给她的,姬瑶看见母亲走过来,高兴的咧了咧嘴,但是却没有要从离洬怀里下来的意思,苏莲看着她现在开朗很多的笑容,对离洬的感激已是言语无法表达,她还在想着如何措辞,才能不让离洬觉得不快的时候,离洬已经低头对着姬瑶轻声哄道:“瑶儿,你先跟你母亲回去好不好?等过几个时辰我便来接你。”姬瑶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离洬,突然就低下头不愿意说话了,只是手指无意识的抓住离洬的一缕长发,苏莲也在一边劝慰着女儿道:“瑶儿要乖,将军等下也有自己的事要办,你先跟我回去,等将军办完事自会来接你。”姬瑶轻抓着离洬的头发就是不开口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不情愿,离洬看她的表情虽也有些不忍让她失望,但是那个场面也确实不宜让她看见,正待再接着劝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将军!”离洬回身看着端木贤骑着马慢慢走来,在不远处下马走到她的身边,离洬看着逆光走来的睿亲王,诧异的问道:“王爷这是准备出去?”端木贤温文一笑道:“嗯!江湖上久未见面的友人就在附近,趁此机会去拜访一下。”然后他看着明显有些僵持住的三人,想着以离洬对姬瑶的宠溺,不难猜出此刻的僵持是为哪般,他笑着对离洬说道:“如果姬小姐想和将军一起去狩猎,将军带着她也无妨。”离洬回头看着端木贤,不像开玩笑般的脸愣了一下,端木贤不等离洬反驳便接着说道:“姬小姐如今已经是将军的义女了,身为将军义女,又怎可如斯胆小?我的话仅供将军参考,若将军觉得没道理,便当做没听到吧。”他看着离洬有些沉思的脸,笑了笑接着便告辞了:“现在我要外出,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这次狩猎就不能与将军一决高下了,实属憾事,但来日方长,将军,告辞。”离洬难得笑了笑说:“王爷,好走。”见端木贤转身上马,渐渐跑远才回头看着苏莲说道:“既然瑶儿想去,就还是由我带着吧。”苏莲看着明显不愿意跟她走的姬瑶,想想睿亲王说的也不无道理,也只得点头答应了。苏莲走了以后,离洬刮了刮姬瑶的鼻子道:“如今既然已经如愿,能不能不要垮着脸了。”姬瑶对着离洬怯怯一笑,伸手抱住离洬的脖子说:“义父,瑶儿是不是很不听话?娘亲会不会生我的气?”离洬低下头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说:“不,瑶儿已经很乖了,要是担心你母亲生气,等春猎结束就回去好好陪陪她。”“嗯!”姬瑶抬头对着离洬重重的一点头,就缓缓的笑开了。

离洬看着姬瑶开怀的笑脸,跟着笑了笑,刚准备离开,突然看见李怀仁招呼着手下的士兵,推着战鼓走了过来,那边的余兴节目已接近尾声,离洬挑了挑眉,猜出了他们的目的。本想走开了,可是到底是她手下的兵,还是给些面子吧!果然那边李怀仁已经和上首的皇帝请命,由他们表演最后一曲,来拉开狩猎的序幕。上首的端木翔第一反应是看站在下面的离洬,其实他还是挺好奇离洬手下的能人能表演些什么?见离洬也颇有兴趣的样子,便一挥手同意了。

等了一会儿就轮到了他们,李怀仁突然朝着下面的离洬叫道:“将军!”那几个小兵跟着叫道:“将军!将军!”离洬站在原地没有反应,早该猜到他们是打的这个主意。“将军!将军!”那几个小兵还在不依不饶的叫喊,纳兰素本来只是站在下面看热闹,一看李怀仁要拉上离洬,顿时来了劲,跟着大声叫道:“将军!将军!”没想到带动的人越来越多,上首的端木翔对着身边的太后笑了,离洬在太皇太后寿宴上的一曲,可以说是轰动群臣,不怪乎人人起哄。端木铮嘴角轻勾静静观望,直到在场的高呼声已经朝着雷动的方向发展了,连姬瑶都些懵懂的朝她看过来,离洬才不得不对着不远处的月娘打了个眼色,月娘笑眯眯的走过来从离洬手里接过姬瑶,离洬在雷动的欢呼声中走向场中央,纳兰素不甘落后的跑过去,站在离洬旁边,看见她拿起手柄在鼓上试着敲了敲,才转身走到李怀仁的身边,拐了他一胳膊奸笑道:“李大哥!行啊!连你们将军你都敢挫兑!”李怀仁也学着她刚刚的奸笑,凑近她笑说:“纳兰姑娘,你也不错!刚刚就属你起哄起的最来劲!”纳兰素一噎,看着李怀仁奸坏奸坏的笑容,一盆冷水泼过去:“李大哥,你还是不要这样笑的好!长着一张儒雅、正义的脸,露出如此猥琐的笑,实在是太有违和感了!”成功的看到李怀仁僵住的笑脸,纳兰素瞬间平衡了。离洬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交谈,无奈淡淡一勾嘴角,回头看着那两人问:“还要不雅继续了?”“要的、要的!”纳兰素也不再和李怀仁斗嘴,走到离洬身边的位置,拿起一双手柄对着离洬灿烂一笑。离洬手起落下,鼓声响起,几人跟着落下手柄,鼓点整齐的响起,数人的鼓声一丝不乱,可以看出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鼓声激越磅礴,听得人心血澎湃,众人从没有看过单靠打鼓就能撑下一首曲子、或是整场的,一看离洬这里除了鼓就是鼓,人人好奇‘他’如何用鼓声撑下整场。在鼓点激扬而畅快的节奏中,李怀仁与那些士兵们扯开了嗓子。“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成王败寇一念之差。”离洬与纳兰素慢慢的与他们的歌声融合在一起,“生死一霎那豪气永放光华,江山如此大何处是家。过重重关卡看盛世的烟花,赢尽了天下输了她。”鼓声在此刻突然先是低了低,接着便好似涅槃重生的凤凰般,激越而起扶摇直上,李怀仁身后的士兵突然一声大吼:“呼哈!”“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若是真英雄怎会怕!”鼓声再升一个高度,愈加的振奋人心。“快刀斩乱麻金戈伴铁马,收拾旧山河再出发。不死的战马心不会崩塌,我是真英雄怎会假!”

这首曲子无疑是震撼人心的,人们仿佛看见驰骋沙场的快意,金戈铁马的宏伟,以及战争过后的心中那无限的悲凉,在场除了少数的人,几乎人人都震撼着,直到鼓声渐息才缓缓回过神,爆发出由衷的掌声。离洬丢下手里的手柄,敛眉思索了片刻才朝着周围的人群说道:“离洬今日献丑了,只是希望能给千玥的儿郎们提提气,在今日狩猎之中,大获而胜拔得头筹。”“好!”周围的人群轰然应声,倒让离洬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朝着周围的人群躬身一礼,便带着纳兰素和李怀仁散开了去,浑然不知她刚刚那躬身一礼,叫多少人受宠若惊,端木翔碍于身份不能跟着大声起哄,其实他如今正是热血方刚的少年年纪,他也向往那种少年都想尝试的沙场生活,只是因为坐在那个位置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要时刻压抑自己的想法、思维以及脾气,别人振臂高呼的时候,他只能浅浅的拍拍手,突然件,他就有些羡慕起离洬来,他觉得‘他’有着举世的容貌,却不骄傲自得,举止间进退得宜,却也不是如他这般是因为外因所累,而是真的气质天成,并且还有一群忠心的部下,如同知己一般时刻陪在‘他’的身边,追随‘他’、理解‘他’、并且……信任‘他’。

端木铮眯眼看着已经走出场外的离洬,伸手拖住自己那形状优美的下巴,缓缓的摩擦着,对于离洬的心性总算是嚼出点味儿来了,之前的他就好比一个,一直想进入一间屋子的人,却怎么样也不得其门而入,反而弄巧成拙的将门彻底死死的反锁了,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离洬虽然不爱搭理人,但她却是个简单、真诚而又公平的人,就冲她能对着周围那些官职比她低的群臣,弯下高贵的腰,就冲她能迁就、纵容自己部下有些肆无忌惮的调侃,以及配合他们时而抽风的恶搞,这次她显然也没料到她的得力部下会拉上她,但是她没有不快,只是略带无奈,也许很多人会觉得这般行事,有失一国将军风范,甚至是无法统领大军,搁在一般人身上,确实会出现这种现象。然而,离洬总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个人魅力,她是如此坦诚而又公平的面对每一个人,别人不敢说,但是一定没有人会忍心辜负她,这番真诚的心意,所以她能和她的部下如知己好友一般的相处,却依然能得到他们的敬畏的追随,不像别的将军只能靠强权让人屈服,相比较而言,离洬实在是高明太多,千玥的贵族子弟又有几人能和她一较高下?无怪乎现在那么多的女子对她倾心不已!端木铮本来还因为摸出点门道而有些愉悦的心情,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又有阴郁下来的征兆,看着走哪儿跟哪儿的纳兰素和端木秀宁,杀机在端木铮眼中一闪而逝,随后依旧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模样,慵懒的窝在自己的贵妃椅中,只是看向虚空的眼神有着不易察觉的阴霾。

那边的端木颜有些恹恹的坐在太后身边,本来看见离洬有节目她是很兴奋的,可是看见纳兰素如影随形的跟着,她的心情就怎么也好不起来了,这些天她闷在马车里,一路上听见不是端木秀宁和离洬骑马赏景,就是纳兰素和离洬在策马奔腾,她简直都要憋出病来,好容易等到了围场,刚准备下定决心,抛下女子的矜持黏住离洬,谁知道端木铮过来说了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让她改变了主意,端木铮见她一到围场便急匆匆的往离洬的那个方向跑,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于是便漫不经心的对她说:“知道你这一路为什么这么憋屈?知道为什么她们可以和离洬一路谈笑而来?而你只能呆在马车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不会骑马!”端木铮看着她有些意动的表情,又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对于端木颜来说,无疑是重磅炸弹的话:“你要是在这里不去学骑马,那么这次的狩猎,你也只能憋屈的看着她们和离洬一起骑马打猎,而你最多只能远远的看着,本王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现在抓紧所剩不多的时间对离洬死缠烂打,还是马上去学好骑术,说不定回程的路上还能和仲卿一起并骑而归!”端木颜当时便拿定了主意,又急匆匆的去找太后,让安排最好的马师来教她骑术,她觉得皇叔的话实在太有道理了,这次就不提了,那离洬是个将军,以后想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又怎么能够不会骑马?只是她这一学骑马,就再也没有精力去找离洬了,每天下了马就累的要死,简直蒙头就睡,虽然这样辛苦,但是为了以后,她还是挺感激皇叔,那一语惊醒梦中人的一番话,还是皇叔好,还是皇叔最疼她,不像母后和皇祖母都不站在她这边,端木颜总算是有些开怀的想着,只是不知道如果她了解了端木铮那番看似为她着想的话,所包藏的私心还会不会发出这番感慨!那时端木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想的可没有嘴上说的那般义正言辞,他只是觉得已经有两个不识趣的女人缠着离洬,不想再多一个而已!

上首端木翔宣布狩猎开始后,年轻的儿郎们雄纠纠气昂昂的策马奔进园林里,显然是受到了离洬的鼓舞,人人都觉得离洬那番鼓励的话是对着自己说的,于是便带着自己燃烧的小宇宙,冲进林子里,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让离洬对他们刮目相看,端木翔看着明显比往年更加来劲的群臣,倒不是十分诧异,让他诧异的是身边的不远处的端木铮,只见他略显慵懒的站起身,伸手解开身上的披风,随手递给身后的风炙,赵虎老早就不知道窜到什么地方去了,风炙默默接过披风,诧异的看向他,端木铮一直以来都是在狩猎都要接近尾声的时候,才象征性的跑去打几只猎物,像今日这般狩猎刚开始便下场的情况,这还是头一遭!端木翔略带诧异的看向他笑问:“皇叔!这就要下场了?”端木铮没什么笑意的笑了笑回道:“皇上知道本王有一个很不省心的侍卫,他最近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却还是不知道反省,这不,刚到这里人就没了影子,本王总是得敲打敲打他的,不然总这么放纵着,让本王好生心烦,不如就一次清理干净了,本王心里也就舒坦了。”端木翔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有所指,只是笑笑便恭请他下场了,风炙却是听出端木铮话里的暗语,他想清理的恐怕不是侍卫赵虎,他这是打算借着这次狩猎,让那两个胆敢靠近离洬的女人有来无回才是真的!可是,王爷!那两个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个,那身份地位都是不俗的,要是莫名其妙的死在围场,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吧,好吧!在狩猎中‘意外’的死个把人,的确与您不相干,可您就不能忍一忍,那两个女人这次狩猎一过,便要回自己的番地了,到时不就再也碍不着您的眼了?您何苦非要将人弄死?好吧!您恐怕已经忍了很久,这一路也憋着气儿,要是再不让您发泄,不知道您还会干出点啥惊悚的事情来!风炙想到这里,只能替那两个姑娘默哀片刻。祈祷你们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想起人家这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投胎投的也不差,就祈祷她们下辈子不要再碰见离洬!

离洬呢?离洬看着一直盘旋在上空的一个黑点,骑马带着姬瑶渐渐走向偏僻的一处空地,眼看四下无人,张口呼啸了一声,那黑点便越来越大,离洬将姬瑶抱下马,看着落在一边体型庞大的海东青,伸手摸了摸它那黑亮的羽毛,海东青十分亲昵的,用它庞大的头颅去磨蹭着离洬的手心,然后才将一直叼在嘴里的圆筒丢在离洬的手里,离洬拿过圆筒,抽出里面的字条看了一眼,便随手塞进袖袋里,看着沦为信使的海东青好笑道:“把海东青当成信鸽的事情,也就只有师傅他老人家做得出来。”然后回身,看着又好奇又有些害怕的姬瑶笑说道:“瑶儿,这是阿风,它是一只海东青,想不想摸摸看?”姬瑶咬着唇有些怯怯的点了点头,离洬便牵过她走到那海东青的身边,姬瑶站在那里竟然要仰着头才能看清它,登时便有些畏惧,阿风迎风而立,看着比它小的不是一星半点的小女孩,神情就很有些优越的感觉,离洬看出她有些害怕,便蹲在她身边说道:“别害怕,有我在呢,你看,它很漂亮不是吗?”姬瑶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只是摸完之后很快就把手缩了回来,生怕它一个不高兴就咬她一口。离洬也不再勉强,又回身摸了摸阿风的头颅说道:“你这就回去吧!现在这边正在狩猎,你要是不小心被打下来,可是把海东青的脸都丢尽了。”阿风看离洬的眼神顿时便有些不善,转身拿屁股对着离洬,伸展开翅膀毫不留念的便飞向了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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