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伤口会痛吗?”方言想看一下他的伤口,每次看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悚目惊心。
有的时候,她看着从后面穿到前面的那两道伤口,她都不明白他是怎么活过来的,所以一看到他的伤口,她就哭,林咸便再也不让她看了。
“看一下,说不定可能有发炎了,不然的话怎么会痛。”
“没有,哪有可能不痛的。”林咸拨开了她的手。
“你看你都痛成这样了。”
“止痛药的药效过了,当然就会痛。”林咸平躺下来,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痛苦。
不和他争了,方言走出了他的病房,她去找医生。
“有些发炎。”医生仔细检查过后,凝重的表情让方言急了起来,因为医生说过,如果林咸的伤口发炎的话,会变得很麻烦。
跟着医生进了他的办公室,等着医生开输液的处方,然后,她拿去划价,交费,再交给护士,看着护士将细细的针插入了林咸的手腕,回血,放液,然后将胶布一圈圈的固定住了针头。
护士做的很专业,因为专业,所以在方言看来,她是那么的不以为意。
护士的淡然是因为她看惯了生老病死,对病人的疼痛她们已经习惯到麻木了,可是方言在心痛,就像那天在山上,林咸放开她的手时,她隐隐约约感觉到的痛,到后来,那种隐隐约约变得非常明显的时候,她才明白,是心痛。
看着林咸在病床上不住的拧眉,方言突然想抱一下他,曾经他的怀抱可以替她消除痛苦,他痛的时候,她不想站在一旁无所事事。
绕开了他输液的那只手,她走到了另一侧,握起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额头,不怎么出汗的他,竟然让她摸了一手的汗液来,她明白,他忍耐的有多痛苦。
“不痛不痛!”方言将她握着的手贴向自己的面颊,另一只手不停的轻轻抚着他的额头,似乎这样的话,他会不那么痛。
“我们结婚吧。”林咸突然说。
方言惊了一下,她以为一直紧闭着双眼的林咸睡着了,没想到他一直醒着。
方言将头枕在林咸的枕边,也闭上眼,等了好一会儿,她说:“好!”
林咸动了一下头,与方言靠的更近,然后,用头轻轻的摩梭了一下她的发丝。
没有鲜花,也不浪漫,在充满消毒水与药水气味的病房里,她将他的手握的紧紧的,许下了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