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客栈门口被店小二驱赶的那个乞丐,左手拄着一根木棍,右手拿着一个破碗,不知是不是因为饥饿的问题,他拿碗的右手正不停地微微抖动。年龄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身形消瘦,眼神呆滞,衣着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几乎就剩一些碎步还挂在身上。他散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面庞并不肮脏,五官清晰可认,并不是丑陋之人。
“羽皇哥!”年轻乞丐闻言不由抬头朝闻羽皇这边看来,当看到闻羽皇的一刹那,年轻乞丐手中的破碗不由掉落在地,‘啪’的一声完全摔碎了,而那原本呆滞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泪水一下子像江河泛滥般涌出眼眶。
“卫城,真的是你呀!”闻羽皇说着连忙朝那个叫卫城的年轻乞丐走过去,靠近一看闻羽皇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卫城左脚膝盖至下的部位空空如也。
闻羽皇一脸诧异地问道:“卫城,你这是怎么回事?几年不见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卫城只一味地在抹眼泪,嘴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闻羽皇见状便过去搀扶卫城朝客栈二楼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道:“这样吧!你先吃点东西,吃完再说说是怎么回事!”
过了没一会儿,一大桌酒菜被端上了房间里面。大概是饿坏了,看着这一桌香气四溢的酒菜,卫城连筷子都不用了,直接用手狼吞虎咽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闻羽皇看着心里不由一酸,说道:“卫城,你别急,慢些吃,不够还有呢!”
卫城嘴里塞满了饭菜,而且估计他也顾不上和回闻羽皇的话了,只是朝闻羽皇点了点头,但吃饭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梵天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他将闻羽皇拉到房间外面,低声问道:“羽皇,他是谁呀?”
“他是日月山庄前任庄主卫宇飞的儿子!”顿了顿,闻羽皇叹了口气说道:“唉…卫城从小就是心地善良待人谦和的孩子,虽然贵为庄主之子地位尊贵,但卫城却从来没有什么架子,因此庄主非常喜爱他。想不到,庄主这才去世没几年,卫城弄成这个样子,我想如果庄主泉下有知会死不瞑目的。”
梵天沉默不语,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两人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回到房间,此时卫城也吃得差不多了,闻羽皇便坐到卫城旁边问道:“卫城,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弄得这副模样?”
“羽皇哥,是陆战,我是被陆战所害才落得如此田地,包括我父亲的死也是陆战一手策划的,是他设套害了我父亲。”卫城说着不禁又落下了眼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闻羽皇眉头一皱,急忙问道:“卫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详细点,卫庄主他明明是因为与灵妖黑狼战斗受伤过重不幸去世,跟陆战有什么关系?”
“陆战他处心积虑想要夺取日月山庄庄主之位,勾结邪道灵妖黑狼在后山设下埋伏,然后陆战把我父亲骗到后山…”卫城恨恨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闻羽皇半信半疑地望着卫城。
“那天夜里,我因为太过思念父亲,所以便到山庄陵园里和父亲待一会,到了之后我发现陆战站在父亲的墓前,我以为他和我一样也是思念父亲,刚准备要开口叫他。突然看见灵妖黑狼从树林走出来,陵园是山庄禁地外人不肯能进的来,更加别说是邪道的灵妖黑狼了。我意识到此事定有蹊跷,于是便躲进草丛里没有出来,打算一看究竟。陆战看见灵妖黑狼到来,非但没有出手攻击,反而从衣服拿出一样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递给了灵妖黑狼,他们两个在我父亲墓前低声交谈,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于是我便打算靠近一些好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因为天色太暗我移动位置的时候不小心踩断了地上的一根树枝,被他们发现了我在偷听,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陆战打晕了。”说道这里卫城神情变得极为恐惧,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地从眼睛里涌出来,声音变得哽咽显得极为痛苦:“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溪边,那个地方很陌生,以前我从来没有来过,我想要起身去找回去的路,这时传来一阵剧痛,我低头一看左脚已经被砍掉了,我本想一死了之,但是想到父亲我心里又非常不甘,我觉得我应该要为父亲做点什么,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回来找揭穿陆战的恶行,于是我苟延残喘一路乞讨回到平陵郡,然后在这里遇到你们了。”
闻羽皇听得怒火冲天,一拍桌子站起来,气的咬牙切齿喃喃自语道:“岂有此理,知道陆战为人歹毒,但没想到他竟然歹毒到如此程度,陆战,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羽皇哥,我现在已经成为孤家寡人了,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卫城伤心地说道。
闻羽皇拍拍卫城的肩膀,说道:“卫城,你放心,这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陆战的。况且卫庄主对我来说相当于我的恩师一样,我岂会坐视不理任由陆战为非作歹,哪怕被害的不是卫庄主而是别人,陆战身为正道门派却勾结邪道妖魔,单凭这点就应该人人得以诛之。”
卫城一脸感激地看着闻羽皇:“羽皇哥,谢谢你!”
闻羽皇点点头:“放心吧,卫城,现在是六月十五,再过半个月就是庄庆大典了,那天平陵郡各大门派都会派人前来山庄祝贺,我们明天启程返回山庄,应该可以赶在庆典之前到达,到时在庄庆大典的会上把陆战的恶行公之于众!”
“我觉得你们这样贸然回去,非但不会有结果,反而会因此打草惊蛇。”一直没有说话的梵天,此时突然开口了。
闻羽皇和卫城闻言同时朝梵天看来,二人皆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闻羽皇问道:“梵大哥,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