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山四周常年云遮雾绕,山峦更是陡峭难行,因此少有人涉足此地,传言之中,玉竹山半山腰处隐蔽着一个名叫云水阁的门派,掌门人则是当年名扬四海而如今却绝迹于江湖的杍络真人。只是无人知晓,这一山一阁一行人,却是流传百年的凄婉故事的开端。
一切都要从昭轩2年的元春之时说起。
昭轩2年,春。
“滴答滴答滴答……“云水阁外山清水秀,清澈温润的泉水蜿蜒着伸向不知何处的远方,泉水旁少女一袭白衣曳地,一头乌黑稠密的长发无一物作为点缀,时而温顺的贴于少女的白衣,时而调皮的随风飞扬。撩起白衣,少女盘腿席地而坐,手卷随意的摊于花丛之中,背影翩跹,而不知其容。
“阁主,太尉府烈昀在青阶台外候着。”
青衣服饰女子于后山而出,俯身在白衣女子身后轻哑开口道。女子闻言轻笑一声,起身转身,黛眉轻点,樱桃唇瓣,花容月貌不肖细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女子微步趋之,形态袅挪。
“阁主苏某在此恭候多时。不知此次太尉府派人来所谓何事“女子轻轻开口,直视着面前的男子,儒生装扮依旧掩盖不住的肃杀之气。与自己记忆中的人毫无半分差别。“太尉听闻杍络真人仙逝,悲痛欲绝。特派烈某来此凭吊,二来太尉当年任由小姐来此修行,如今年岁渐长,杍络真人也已仙逝,太尉欲接回爱女,望阁主通融。”烈昀目光低垂,不曾直视女子,只余光瞟着,恍惚间有莫名的熟悉感。女子闻言莞尔一笑,“苏某即是烈兄欲见的佟佳氏,一朝更名,不想旧人亦不相识。师父仙逝三年之久,父亲才想起要来玉竹山悼念,京城与此地之间虽路途遥远,快马加鞭一月足以,不知可是前些时日,满门抄斩的抚远大将军才致使尚在人世的父亲变得不再耳聪目明。”烈昀闻言猛然抬头,目光直视许久,方才辨认出是旧相识,那一双桃花眼分明是太尉已故夫人的痕迹,低眉转瞬之间不屑之意只是少许,却依旧被佟佳氏看的一清二楚,“许久未见,小姐心系帝都一举一动皆知晓,只是属下愚钝未曾认出昔年娇女已然是如今倾城的模样,更名改姓,做了云水阁的阁主。”佟佳氏闻言面色不见丝毫愠怒,只依旧笑着,只是那笑中带着清冷,如同残雪照雪,直射人心。
“堂堂太尉嫡女,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六岁赶至此处任由自生自灭,薛姨娘扶正,烈昀自然该是听从夫人的话,十三年来第一次找到云水阁,也是难为你。”一番对话下来,烈昀已是哑口无言,当年只知哭喊的小姐,如今十三年的深山生活,却变得如此超凡脱俗,伶牙俐齿,是烈昀怎么也想不到的。烈昀索性不再接话,“烈某奉大人之命,接小姐回京城。望小姐速行,若是其中多有得罪,也请海涵。”烈昀双手抱拳,目光却瞟向了身后的武士。这一细微动作自然被佟佳氏看在眼里,佟佳氏低下头去,左手在长袖下微微抚着腰间的玉扣,“夺嫡之仇皆可忍让,烈兄做法有何不海涵,只是…怕今天走不出这云水阁的,不只我。”烈昀此刻已察觉不对,想要后退已是来不及,四周微风不曾浮动,身后已落下数以百人,“小姐这十三年果然成长不少,如今已知道拖延时间,背后使诈了。不过,云水阁的功夫不愧是武林第一,如此能来无影去无踪,烈某佩服。”佟佳氏心中了然他是在做垂死的挣扎,不由讥笑,“烈兄好气度,死到临头还关心着云水阁,若有来世,你我不曾敌对,我定收你入了云水阁。”
说罢,转身站定,不消半柱香身后已渐渐平息,“禀阁主,同行47人无一生者。”身后弟子浑厚的声音传来,无一生者,除却死于刀枪之下,便是暴毙而亡。云水阁弟子身上皆佩有自己亲手提炼出的毒药,吃下解药,自身无碍。一个时辰内,碰触者,无药可解,必死无疑。佟佳氏深吸一口气,“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吧,此生今日遇见我,是他们不该有的结局。回去别忘了再吃一粒解药。”佟佳氏声音低沉,说罢不再理会身后众人,缓缓前行,朝着云水阁更深处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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