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起时,那是海最活跃的时刻,阿竹匆匆的跑到海边。以为可以一览昔日海的身影,他还是走了。等不到宇来,阿竹却哭了,因为那海边上,除了更深的寂寞和孤独,什么都没有。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守着一片海域那么久,她现在才明白,这片海是阿竹以前住的那个公寓,窗口正对着的地方,那是她心中的男人!
“当夜晚又把月光铺成一条小径,我一个人踱到被夜色加深的海边,去寻找遥远的安慰。
我用土地一样的沉默,面对大海无尽的喧嚣。连绵的一座座小山峰,我不能触摸到的冰凉。但我知道那铅锤测不到的地方,藏着无数的碎浪。如此熟悉的音律,自心灵弥漫,我是这样的陌生,仿佛从未遇见过。
而身旁,是冰冷,也许是几千年前已死去的大大小小的岩石。
不可企及的繁星闪烁不定,我明白你们正不断地轻诉不该被忘却的故事。每个夜晚都摇曳在我的眼中,拖起淡淡的月光,银色。我很少忆起最初的月牙,蓝色的海风、欲坠的城堡、欢快的脚印。如今,都已成了惆怅的省略号。
听海的时候我回忆,回忆的时候我听海。
也许,听海,不该用耳朵,而是用心。
没有去过海边一样可以感受到海的气息,我永远向往海的宽广的胸襟,向往蓝的深邃。
我的梦是海,海里有我的梦,也许哪天、真有那么一天,梦在海的一角实现……”
阿竹觉得自己随着年龄的增加,越来越不喜欢付出代价去做无实质意义的事情,形式已经不再需要了,成熟就是不断的抛弃形式去看穿本质。
于是心就是这样走在年龄的前面,老的这么快,与其要牺牲睡眠顶着冷风,去看一场平淡的日出。她更喜欢随性路过的时候,邂逅一场日落,并且独自站着凝视它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