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的轻松而甜蜜。宇有了惰性,几乎只能依赖着阿竹才能打发时间。
“你能改变我。”有天宇激动的告诉阿竹。
“为什么呢?”她很好奇。
“因为你的微笑和眼神。”他很认真的说。
“离开的理由有很多,留下的理由只要有一个就行了。你可以为我留下来吗?”阿竹最近变得很直接。
“我不知道,因为我几乎不知道想要什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诺言。”
宇很愚蠢的说出这句话,心好像在滴血。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僵持着。因为他真的不想离开阿竹,尽管她和他的母亲,也千方百计的希望他能留下来,希望他在家过完春节后再出门。但是他没有说不行,也没有说可以。
宇知道自己为什么迟迟不能决定。他的心情那时正处于低谷。他简直不能适应这个家的气氛,三天两头的吵架,有时还伴着恶毒的诅咒,他的心情糟透了。
面对阿竹的爱情。他真的害怕。他知道自己是没呵护能力的。因为他现在连挣一份面包的能力都没有。
可笑的是,这种事情也没有持续太久,有一天阿竹突然告诉他,她妈妈又给她介绍男朋友了,她拒绝不了,还说这次他们俩也是青梅竹马。
宇知道他要清醒了,同时又要倍受折磨。他没有问她,相亲好不好。不是他自信阿竹会告诉我,而是他清楚的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她和他一样都深爱自己的母亲。
“宇。我可能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照顾你了。”阿竹有一次这么对他说。这也是他预料到的一次谈话。
“我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这么一味的忙,要多注意身体。”小宇变的柔情似水。心里已经有了一丝麻木不仁。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无任我在何时何地,我都会帮你的。”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宇没有再说话,保持着沉默,很平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他以为能看见一些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她总是很晚才回来,小宇担心她会忘记自己,所以晚上总是执意要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每次阿竹回来时,她就会拉响那个用来作为门铃的紫风铃。于是他就会第一个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这是他们俩约好的开门方式。
在白天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觉得很无聊,当夜色中那个期盼了很久的风铃声响起的时候,小宇又会变的欣喜万分,因为他知道隔着门的那边是阿竹,他有时觉得他俩离的很近,只隔着一道门的距离。那怕是一个白天看不见,可他真的开始每天思念她了。
住在那里的第十九天。那天上午他刚要出去,阿竹刚从外面回来。她再也不会告诉他去那里了。
宇的灵魂自始至终都浸没在陈旧、颓败的氛围中,心灵在崩溃的边缘苦苦挣扎,嘴角经常带着一丝血腥味。他有时也会想起阿竹带给他的初吻,那也是血腥味的。
夜里宇回来很晚,但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阿竹了。阴郁的心情又变的高兴起来。而且他又是第一次去拉那个紫风铃,因为他有一个星期没有下楼了。他多么希望开门的是她,可惜不是。
第二天的上午小宇给阿竹写了一封信。信上说道:昨天夜里我回来的时候,本想告诉你,我已经有十五个小时没有见到你了。可是现在看来,可能要延长到二十四小时了,没有见到你,很想你,很喜欢有你陪伴的日子……
他本想把这封信写长一点的,但他听到阿竹在和母亲说话的声音时,就赶紧的跑到楼下去,假装在那里看电视。
小宇离开时说道。我最终没有在那里坚持二十一天,据说那是人类的极限时间。我还是害怕了,担心自己的精神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