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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天清晨,程飞起的很早,他四天都没有去上班,他决定出去走走,外面下着小雨,这个季节是多雨的季节,雨虽然下的不大,但是能看到这座城市中忙碌的人群,和街边的小商贩,程飞决定去单位一趟,因为这几天他都在家没有请假,程飞没有打伞,细雨淋湿了他的头发,他来到了单位经理办公室,赵经理看到成飞连忙说:“小程,这几天干嘛去了,手机也关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程飞沉默了一会说:“赵经理,感谢这么长时间您的照顾和支持,我今天来是要来辞职的。”赵经理一脸茫然:“怎么了,程飞,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选择辞职?”程飞接着说:“这段时间我有点事,恐怕不能安心的工作,请您批准。”赵经理连忙说:“实在不行就休年假吧,调整一下。”但是程飞的意志很坚决坚决说是要辞职,后来赵经理推辞好久也没有用,只好同意了程飞。

程飞来到办公室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在他收拾自己抽屉的时候,唯一的一张他和张乐一起合影的照片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拿起照片,仔细的看用手抚摸着照片。然后轻轻的将照片夹进一本书里面,因为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回忆,只能看到照片上的张乐,真实的张乐恐怕这辈子都无缘相见,照片留住了他以前和张乐美好的瞬间。23岁的程飞陷入深深的迷惘之中,辞去了工作,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那些为了生计奔波的人群,还有街头等待体力活的人们,他不知道以后自己会怎样,因为这些天他想明白了,爱情不仅仅是建立在两个人互相相爱的基础上,更多的是现实的种种因素,导致他和张乐分开的原因有两个人自身家庭原因,张乐的家庭条件好,父母不可能同意她找程飞,因为程飞的家庭再一般不过了,张乐也不可能放弃在上海定居的美好生活回来和程飞在一起,程飞不是很富裕,因为现在的工资根本养活不了他们两个,以后生活会很艰辛。他心里想不能在这干一辈子,挣上这么点死工资,程飞甚至认为就是因为他没钱没本事,去不了上海,让他那美好的爱情稍纵即逝。他认为如果他的家庭好,有钱的话就能去上海找张乐,就能和张乐在一起。他对现在自己的现状非常不满,也包括他的工作,他想挣更多的钱,他觉得这个社会没钱连爱情都不配拥有。

雨渐渐的下大了,街上的行人匆忙的躲雨,程飞却自己慢不得走,任凭雨水淋湿,因为这场雨让他更加清醒。程飞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特别清醒,因为这些天让他明白了很多。

不久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虽然来得人并不是很多,因为大学同学基本上好多是外地的,本地的也大部分去了外地工作,程飞在聚会上从张乐的好朋友那里得知,张乐在上海找了一个做房地产的一个男的,比他大9岁,并且两个人准备出国定居。这让程飞更加坚定地明白了,没有金钱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以前和张乐美好的爱情,如今在物质面前最终是会烟消云散的,这是他必须接受的现实。他并没有过多的难过,因为他始终认为没有理想中长远的爱情,现实的爱情都是以物质做基础的,他甚至认为如果自己有钱,能给张乐满足一切,就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然而这就是现实,程飞没有错,错的是这个社会。他觉得当时的自己是多么天真,也许他以后会对爱情的观念发生很大的转变。

辞职以后,程飞认为自己现在才23岁,以后的道路还很长,他认为只要自己挣够了钱,有了物质的基础就一定能够收货美满的爱情。但是他也很迷茫,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工作,找工作的压力又在慢慢的靠近他。对于这个23岁的年轻人来说,社会给他带来和很多的迷茫和压力。

程飞本科学历在这个城市找工作并不是很困难,但是他想着自己要找到一份工资待遇要好点的,程飞是个要强的人,他现在只想自己怎么能够尽可能的多挣一些钱,程飞的大学同学好多在事业单位上班的,后来程飞也得知事业单位的不仅仅待遇好,又是一份正式的工作,如今现实的社会,大多数女孩子还是看重条件,工作,所以程飞认为,现在当今最要紧的就是努力学习,考上事业单位收入就能高一些。现在正好辞掉了商场的那份工作,可以静下心安心地学习。毕竟张乐已经和自己不可能了,他只想着一个男人在这个社会一定要有一点地位,最起码要有份正式工作,这是大部分女孩子看重一个男人的条件。

这天上午,程飞来到了市里面的新华书店,看到各类招聘考试的书籍,整整一上午他都在选书籍资料,他为自己定下一个目标就是要考进事业单位,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因为以前商场的工作,称不上固定工作。他只是现在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现状,因为通过张乐这件事情他知道,一个男人如果自身条件不好,再美好的爱情都会烟消云散,因为程飞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

回到家中,程飞每天几乎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面,经常到附近的图书馆,甚至有的时候会找以前的大学老师请教一些不懂的问题,经常学习到后半夜,程飞是个聪明的人,有一些东西一点就透,自然学起来不是很费力,事业单位考试书籍他已经看过好些遍,也做了大量的习题。

时间不期而至,转眼间已经到了一年一度的事业编招生考试的时间了,程飞为了这次考试可是精心的准备了好久,他满怀信心报了名,就等待这考试的那天。

考试的前一天,程飞没有复习,而是放松了一天,第二天开考的时候,程飞自信满满,答题的时候也是异常的顺利,几场考试下来程飞已经胸有成竹,就等待这录取的那一天了。

这段时间,程飞的状态很快的调整过来了,慢慢的已经从张乐那件事中走出来了,那段时间每天复习基本上已经充实了自己的生活。这几个月下来他的房间非常杂乱,这一天他开始彻底的打扫一下自己的房间,似乎是要迎接新的生活一样,打扫完房间,整个屋子整洁和很多。然后他下楼到附近的超市买了很多东西,这段时间他都没怎么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自己一照镜子都感觉消瘦了许多,他决定自己亲自下厨给自己改善一下伙食,对于程飞这个早就脱离父母自己在外独自居住的日子,他学会了做饭并且手艺也是大有见长,因为长期在外只有自己照顾自己。从超市回来程飞拎了两大包的东西,回到家后他围上围裙,一头扎进厨房,之后一道道拿手爱吃的菜就呈现在桌子上,他打开冰箱拿出了两罐啤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大口的喝着啤酒,但是这次他喝酒没有掺杂任何感情色彩,是为了考完试好好的松上一口气。

随后的几个星期过去了,一个好消息不知不觉得降临在程飞身上,事业编考试的成绩出来了,程飞那段时间复习的辛苦总算得以回报,分数考的特别高,后来被当地市工商局面试录用,这可是当地的一个好单位,很多人梦寐以求都进不去,程飞却轻而易举顺利的被招录,这个也是必然的因为程飞那段时间真的下了很大的辛苦,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市工商局在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单位,单位的待遇相当好,基本工资4000多,还有各项福利,比起以前程飞在那个商场做主管的待遇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程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显得异常兴奋,他连忙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这几个月他都几乎没给家打过电话,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妈妈的声音:“飞飞,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工作忙,也不说给家里面打个电话,你爸昨天还念叨你呢!”程飞激动地说:“妈,让你二老着急了,告您个好消息,我考上事业编了,以后不用再在那个商场上班了,我被咱们市工商局录用了,现在是带编制的正式工。”程飞的妈妈一时难以相信:“什么,儿子你说什么?”程飞大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儿子考上事业单位了,安排到市工商局,后天还去报到呢!”程飞的家庭很普通,父母下岗,程飞从上学那会就不在家住了,大学期间也是勤工俭学,程飞的妈妈激动地说:“儿子,好样的,快快快!晚上回家吧,我和你爸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我们很想你,回来让你爸爸弄几个菜,你们俩口唠唠嗑。”这无非不是一点点命运上的改变,程飞一下午在商场给自己精心的挑选了一身衣服,把头发也剪了,还给父母买了好多好吃的水果营养品。

一进家门,程飞的妈妈看着儿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湿润了,低声哽咽的说:“儿子,看看你都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吃不好,来妈妈看看!”程飞连忙说:“妈,没事,我那段时间主要为了考事业单位复习,没事的妈,以后我经常回来吃饭,不出一个月就胖。”程飞的爸爸正在厨房做着程飞最爱吃的饭菜,听到儿子回来了,连忙从厨房走过来:“儿子,听你妈说你考上了市工商局,我儿子比我有出息,今天老爸给你做好吃的。”程飞的妈妈接着说:“你爸知道你回来,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今天陪你爸喝上点。”程飞连连点头:“爸,少做点,不用做那么多。”“我儿子难得回来一趟,看你瘦了回来好好解解馋。”说完程飞的爸爸有一头钻进厨房。

程飞被母亲叫到了卧室,母亲让程飞坐下来,仔细的询问程飞,她看到自己的儿子知道上进考事业单位,并且即将去市商务局,非常高兴。他的母亲打开床头抽屉,那我一个小的棉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拿出来一个翡翠如意吊坠说:“飞飞,把这个给张乐,这是妈给她买的,她快过生日了。”程飞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这细微之处还是让母亲看到了:“怎么了,飞飞,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程飞的伤疤再次被揭起,他沉默了片刻:“妈,我们分手了,而且她现在在上海,马上就要结婚了,她看不上咱们家的条件,咱们家条件不好,我没个正式工作,又没钱,算了不说了,别提她了,我带她谢谢您的好意。”母亲抚摸着程飞的头:“儿子,妈不知道你的事情,好的不提了,今天你回来妈高兴,你爸也高兴。”这时客厅传来他父亲的声音:“程飞,出来吃饭,跟你妈两个人嘀咕啥呢,尝尝你爸做的鱼怎么样。”说完父亲就给程飞碗里夹了一大块。母亲连忙把啤酒拿出来打开给他们父子二人倒上,程飞端起酒杯和父亲喝了一杯,紧接着父母二人轮流给程飞夹菜,这种家的温馨让程飞这种提前在外独自生活的人瞬间再次感觉到了家的温暖。父亲看着儿子有出息了心里特别高兴:“看看,凤琴,我儿子肯定有出息,我当初说什么来的,我儿子比我有出息,哪像我这一辈子受苦的命,我儿子以后肯定是当官的命。”说完父亲仰头把一杯啤酒喝完了,母亲在旁边微笑着,时不时的劝父亲慢点喝,母亲没怎么动筷子,都是给程飞碗里夹,接着就是给他们二人倒酒。然而父亲的一番话又让程飞觉得一阵刺骨般的心痛,因为程飞和张乐分手的事情没有告诉父母,父母一直以为他们的感情很好,然而他们之前的感情是很好,后来现实还是最终把两个人分开了。父亲喝着酒问程飞:“对了,儿子,今天过来怎么没把张乐带上?”然而母亲在一旁看着儿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心里也很不舒服。最后程飞还是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父母二人,就在那个晚上父子俩喝了好多酒,说了好多话。父亲最多说的一句话就是:“现在的女孩都现实。”后来还父亲还告诉程飞有了这么好的工作不愁找不上对象。

程飞现在的工作是有了找落,而且是个好单位,他如愿的来到市工商局,当他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想,以后我就是这里人了,再也不用在那个商场里面挣那点可怜的工资了,最起码现在自己在这里是有编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被安排到了质检科,进入办公室看到里面非常整洁,一个桌子上配一把老板椅,科室很大,一共有2个人,加上他3个人,这么大的房间就3个人,他的办公桌是崭新的,他走到自己办工桌前,看着崭新的电脑,坐在了椅子上,这以后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了。刚来单位的新员工由老员工带领着学习业务知识,两个同事对他也特别好,他也肯学,不懂之处就多向其他老同事请教,渐渐地程飞便熟悉适应了这里的工作。

转眼间,程飞在工商局已经工作了半年,对手上的工作已经是轻车熟路,在这里程飞十分珍惜现在的工作,踏实肯干,单位里的人都对程飞有很好的印象,领导也很器重他,经常带着他,程飞在自己的工作上取得了一些成绩。单位上下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也对程飞有点爱慕之意,时不时的请他吃饭什么的,偶尔还会带好吃的送到他办公室,但是程飞始终还是把她们当成同事,如果程飞答应或者和那些女孩任何一个人表白,她们一定会欣然接受,毕竟程飞长相还是比较出众的,算是一个帅小伙。几个年轻的同时有时候会把家乡特产和小食品什么的拿到程飞办公室,不忙的时候和程飞开开玩笑,就连程飞一个办公室的两个同事都有些羡慕,他们有时候还问程飞为什么不找对象,单位那几个女的好像对他好像有点意思,但是程飞简单的回答他们就是说自己现在不想找,没有遇到合适的。

质检科的工作有时候也是比较繁琐的,偶尔还会加班,因为领导器重他,他业务知识很精通,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处理,有时候星期六他还在单位,所以程飞在单位的表现也是很出众的,毕竟是年轻,有的一番理想吧,其实程飞是想好好干,争取那一天出人头地,因为自己还年轻,现在的社会又那么现实,本来自己家里条件就不好,只有靠自己,这份工作就是自己的优势,以后再也不会让人说自己条件不好,当初就是因为自己没本事再加上家庭条件不好才会和张乐分开,才会遗失美好的爱情,所以他工作上积极努力。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间就到了中国人的传统节日春节,过年是个团聚的日子,程飞早早的回到父母家,外面的爆竹声已经此起彼伏,春节是个团聚祥和的日子,父母穿上了程飞给买的新衣服,程飞正和母亲两个人贴春联,他父亲在厨房忙碌着做年夜饭,贴完对联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父亲和程飞两个人喝着酒聊着天,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此时的张乐也在上海那个大城市里面享受这春节的喜悦。以前的春节程飞都会和张乐一起出去放炮看烟花,如今两人各在一方。

上海的春节是很热闹的,外滩一片灯火辉煌的样子,不远处传来的游轮的汽笛声,这个时候外滩上的人很多,因为大家都在等待着新年的钟声,上海的冬天不是那么冷,那边不像北方城市特有的银装素裹的雪包裹着城市,那边是不下雪,此时张乐夫妻二人正坐在豪华游轮上欣赏这外滩的夜景,游轮缓慢的在水面行驶,这一年这是她在上海过的第一个新年,张乐的老公是个富二代,家里很有钱开的公司,后来两家撮合他们在一起的,自从张乐到了上海一切都变了,变得现实了,如今的她也是追求好的生活,她可能认为拥有物质生活才是生活的基础,因为家庭的种种原因,她不得不改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不爱现在的老公,只是因为门当户对的现实因素在一起。毕竟那个时候没来上海之前,她和程飞的感情是纯真的,没有任何物质因素现实因素所制约,那个时候的爱很简单,但是真正结婚面临生活的时候就是另外的样子了,所以现实就是这样,因为这个社会就现实,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人也就不得不现实,因为有些东西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有些东西也是改变不了的,通俗的说就是有缘无分。

新年的钟声已经响起,程飞和父亲拿上鞭炮到楼下,楼下已经有很多人了,小区里面,商铺周围都点起了旺火,北方城市新年都是这样,过了十二点,城市里面到处是爆竹声,让这个城市沸腾了起来,程飞和父亲一起放鞭炮、二踢脚。

礼花在天空上显得格外耀眼,程飞的母亲已经把饺子煮好了,在阳台上喊着程飞父子俩回来吃饺子。伴着爆竹声程飞一家三口享受着热腾腾的饺子。张乐夫妻二人在豪华的游轮上吃着西餐,外滩灯火通明,礼花齐放,他们是不是的看着游轮外的烟火,上海那边新年不像北方城市那么热闹,毕竟那边是大城市,不像北方小城市新年是很有年味的。此时全国上下沉寂在新年的喜庆祥和之中。

新年长假结束,第一天上班的时候,程飞早早的来到单位,他的桌子上面已经放了好多好吃的糖果和各种小吃,程飞不知道这些是谁放过来的,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一定是单位的同事放的,和他一个办公室的小郑问他:“小伙子,不错嘛,肯定是哪个女的放的,老实交代吧。”程飞苦笑一声:“怎么可能。”新年过后第一天上班,程飞状态还是很不错的,对于是谁给他桌子上放的糖果小吃他并没有在意。这时部门的李主任走到程飞旁边:“程飞,一会有你们科室分过来一个新员工,你照应一下,带她熟悉一下工作环境。”程飞连忙答应,李主任坏笑着说:“来的可是一位女同志,很漂亮。”

程飞并没有感到好奇,反倒是科室的其他两个男同事议论纷纷。李主任看了看他们:“别议论了,好好工作,你们都成家了。”李主任交代完就走了,没过一会只见李主任又进来了,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女的,这个女孩就是李主任说的新来的员工,李主任走到程飞旁边:“这个就是程飞,你今天就跟着他,让他带你熟悉一下单位的环境,今后业务方面的问他就可以了。”新来的这个女孩显得很腼腆,李主任向她介绍了科室的同事,这个女孩叫尚婷,24岁,和程飞同岁,个子高高的,是个挺清秀的女孩,画着淡淡的妆,程飞带着她先熟悉公司的环境,给他介绍各个科室和科室里面的同事,尚婷寸步不离的跟着程飞,她的办公桌和程飞挨在一起,尚婷很少说话,大多数都是程飞和她说她才会说,中午吃饭的时候尚婷也是跟着程飞,程飞带她一起打饭,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不少同事还会看着他们,甚至有的同事看玩笑走到他身边会咳嗽几声,弄得程飞和尚婷略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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