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姝推开三楼客房的门,看到的不是月鸾,是****着上身的小花翎。
小花翎侧卧在床上,仍在酣睡。睡梦中双眼迷离,嘴唇血红,嘴里吧唧吧唧发着声响,脸上有满足的笑意,似乎是喝到了甘泉水,笑意中有淡谈的香甜。
月姝笑了,已经挪出去的腿又抽了回来。她看到床头柜边有杯清水,就径直走过去,扶起小花翎的头,让他美美的喝一杯真正的甘泉水。
月姝轻轻放下小花翎的头,拉起被单给他盖好,正准备出去,头晕了一下,转身附倒在小花翎身上。小花翎朦朦胧胧中伸手抱住她,嘴里喃喃道:“月璃!别走!------别走!”
月姝的头轰的一声,浑身燥热,脑中一闪:“怕是喝了催情水吧!”
接下来就身不由己:疯狂地脱掉衣衫,赤条条爬上床去,急切地寻找那枚鲜红的嘴唇,如蚂蟥吸血般拼命吸吮。
两颗年轻的躯体,颤栗着,扭曲着咬着,似乎等待了五千年,寻找了五千年,爱了五千年,恨了五千年!彼此恨不得穿透彼此!
彼此又恨不得撕碎彼此!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床似乎不甘受挤压,发出呜呜的怪叫,一直穿透三层楼板!
这场两个人的战争,一直持续到中午!
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虚脱到清醒,才慢慢坐了起来,困窘地看着彼此,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似乎期待了好久。月姝的嘴唇肿胀着,头发一缕缕垂着,床单上还有带血丝的一小缕。脖子上、****间、满是紫红的唇印,雪白的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淤痕。小花翎也惨不忍睹:嘴唇肿胀着,嘴角滴着血丝,酮体上密密麻麻布满紫红色齿痕、指甲抓痕。月姝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小花翎彻底清醒过来,赶紧穿上衣服,手足无措地站到月姝旁边,手里拿着月姝的衣衫:“对不起,你怎么罚我都行!我会负责的!先穿上衣服再说好吗?”月姝穿好衣衫,平静下来,静静地坐着,如雕像般一言不发。小花翎俯身站着,似做错了事的小学生,等着聆听严厉的训导。
两人就这样僵持到月色漫上窗棂。
月姝首先打破了沉默:“我饿了,咱们下楼去吧!你弄些东西吃吧!”两人相携下楼,小花翎扶月姝在西洋沙发上坐下,进厨房做了两份糖水煮荷包蛋。两人慢慢吃完。小花翎战战兢兢,一直站在月姝旁边,等着被审判的时刻到来!
月姝看到小花翎畏畏缩缩的样子,竟气笑了!她拍拍身边的沙发:“坐下吧!敢做不敢当的东西!刚才的疯狂劲从哪儿借的?怎么又变回蔫猫了?”小花翎战战兢兢做到月姝旁边,月姝让他把头枕在她腿上,一边抚摸着他的长鬓发,一边给他讲了个故事:“路书记还是路政委时,在乡下有个大他三岁的老婆,因不生养给休了。后来在延安又娶过一个女学生,结婚五年一直未有孕事,心有憾矣!有次战后负伤,正好有个加拿大医生巡诊,悄悄做了检查,才知是自己的事。女学生后来另嫁他人。路政委主动请缨来了山东前线。到青岛做了地下党的路专员,为了便于开展工作,我们一直假扮夫妻。解放后,路专员来潍坊当了路书记,大家都知道我们曾经共同生活过几年,为了照顾影响,我们就顺理成章结了婚。”
小花翎听完这个故事,只问了一句话:“你们今天是故意设套吗?”“不是,我不知情!”月姝委屈的哭起来:“以前,有没有孩子对我不重要,我还不至于如此不堪!”小花翎站了起来:“你既然不知情,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会记得你的好!但不希望让月璃知道此事!她会受不了的!我要带她到青岛去,远离此是非之地!”
小花翎转身要走,月姝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他的腰:“别走得这么绝情好吗?他们去省城要一个月才回来!
既然阴差阳错,你给了我一丝希望,请不要把希望马上带走!陪我一个月吧!给我一个月的快乐时光,我死也无憾了!假如上帝可怜我,再给我一个女儿,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我不会拖住你的。一个月后,你带着月璃远走高飞,我不会拉你后腿的,月璃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你们做你们的神仙眷侣,我会安心在家里把女儿抚养长大,等你们累了倦了再回来,这儿永远是你们的家!小花翎回转身来,抱住月姝,两人被彼此感动的相拥而泣。
那夜,小花翎留了下来!
那一个月,月姝尝到了你侬我侬的另一种幸福,不想放手的甜蜜和幸福。
小花翎怀揣复杂的心绪,陪了月殊一个月。比起月璃的孤傲疏离,热情似火的月殊让人消魂。加之月殊似盛开的月季,艳丽妖娆,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诱使黄花少年郞小花翎,彻底抛弃了童真,成为潇洒男人。但夜半梦回,也会闪现月璃的泪眼和低咽,常常忽然惊醒坐起,窗前依稀飘过风摆杨柳的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