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子掏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屋子里面罗网遍布,灰尘满地,废弃的家具东倒西歪。
“姐姐,你渴了吧。”白君子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来递给她,又接着说道,“姐姐,对不起。我不该总是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可是这下好了,我都想通了。你说得对,这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丁桦也有权利选择。既然丁桦不爱我,我就只好放弃了。”
接过白君子给自己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端木繁潇感觉到白佳人松了一气,“君子,你能想通,姐姐很高兴,但你也不要灰心,你这么优秀,一定会有比丁桦更加优秀的人爱你的。”
她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腹部一阵绞痛,她捂着肚子倒在一旁的沙发上,额头冒出冷汗。
与此同时端木繁潇被一股力量给弹出了白佳人的身体,她看了一下自己,一切都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但是白佳人和白君子都看不见站在一旁的她。
倒在沙发上的白佳人痛的紧紧蜷缩在一起,鲜红的血从嘴角溢出来,灵动的眼睛里疑惑不已,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为……为什么……”
端木繁潇也不明白。
白君子看见她一副痛苦的样子,一收之前的柔弱、悲伤,眼里充满冷酷,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大声质问道,“姐姐,你也很优秀,那为什么不是你去找一个比丁桦更加优秀的人?!”
“让我祝福你们?!让我让你?!让我放弃丁桦?!”眸子里的冷意瞬间转化成仇恨,白君子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用脚狠狠地踹着白佳人的腹部,“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才是白天鹅!他爱的是我不是你!我才是那个要和他并肩的人!我不要放手!”
说完从包里抽出一把水果刀,疯狂的扎向白佳人,“他不爱你!他不爱你!如果他爱你,那你就必须去死!去死吧白佳人!”
白佳人在一刀又一刀中惨叫不已,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此时白君子的脸上、胸前、手上全部都是血,眼睛睁得圆圆的,眼神凶恶残忍,手里的刀却并没有因为白佳人的死去停下来,而是反复的扎。
终于白佳人被她扎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她身下的沙发都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已经疯狂了的白君子还是不满意,扯起白佳人的头发,用刀把她的头和身体一分为二,然后切断她的手、挖下她的眼睛,最后抱着她的头颓废的坐在她的尸体边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泪水从脸颊上流下。
“姐姐,你都让了我那么多次了,为什么就不肯再让我一次呢?你再让我一次多好,再让我一次,我就不会嫉妒的想要把你杀死了。”
“都是你的错!”她猛的把怀中的头扔在地上,“都是你的错!谁让你不让我!谁让你要跟我抢丁桦!这是你自找的!你该死!”
再后来白君子满身是血的靠在墙上,看着地上白佳人的头哈哈大笑,一直笑到浑身发抖才停下来,用水把自己身上的血迹都洗干净,拿出干净的衣服穿好,打开门走了。
白佳人的头刚好掉在端木繁潇的脚边,她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惊骇的目瞪口呆,视线落在那颗已经无法辨认面容的头颅上,又移向沙发上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终于没扛得住这巨大的刺激,脑子轰的一下没了意识。
等端木繁潇再次醒过来,她正躺在虞家老宅自己房间的床上,外面天色已晚,不远处万家灯火闪烁如星。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坐在床上,看着外面安详的景色发呆,脑子里面白佳人的记忆像是走马灯一样不停放映。
白君子跟她说,是白佳人抢了她的角色,误导了丁桦,最后还要杀她灭口,边说边泣不成声,看的她这个听众的心都疼了。
可事实却是,她抢了白佳人的角色,见自己依旧得不到丁桦的心,便把自己的姐姐千刀万剐,取而代之。
惨死的白佳人变成孤魂野鬼,十年间因为心中无法排解的怨气久久不能投胎,被困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备受折磨。
十年之后,白君子非但没有一丝良心上的不安,反而披着受害者的外衣,把所有黑暗肮脏的东西都泼在已经死去的白佳人身上,理直气壮的享受着她用自己亲生姐姐的鲜血换来的和丁桦之间所谓幸福的生活。
这是为什么?是为了丁桦、为了爱吗?还是只是纯粹的想要把白佳人手上一切美好的东西占为己有?
恐怕真正疯了的人,是她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