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端木繁潇不动声色的跟她拉开一段距离,梁旎脸上的粉底看的她有点反胃。
“上午那个你昏倒了之后把你抱走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吗?”梁旎两眼放光,端木繁潇无意贬低她,可还是觉得那眼神像饿了几天的狗看见面前突然摆了一盆烧肉一样。
仔细想想,上午梁旎似乎就是坐在她边上,不过隔了两个位子。
难不成东廿九说的那个据说眼睛一直到他进去都在发直的女生就是她?
那让她眼睛发直的绝对不是她端木繁潇昏倒了,估计是东廿九已经经过多方验证证明能够轻而易举的引起女性遐想的面相。
当然这其中的人不包括她端木繁潇。
边上两个人的余光瞟过来。
“不是。”端木繁潇否认,到自己桌子前把书放好。
“那他是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吗?哪个系的?他有女朋友吗?他的电话你知道吗……”梁旎跟上去,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问题。
东廿九不是说他是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公众人物吗,那为何这里还存在着一只不知道他东廿九是谁的……空气污染源?
端木繁潇忍不住了,捂着鼻子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
不禁怀疑殷钟灵和温皎洁是怎样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简直可以拍成一步纪录片名字叫做《极限挑战》。
东廿九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见端木繁潇下来上前催促道,“腿短就不能加快点频率吗?”
端木繁潇抬头看他一眼,弯腰吐了。
边上一个校新闻社的记者刚好按下手中的快门,往后一个星期的校报上都是同一张照片,东廿九背对着别人,他前面一个女生吐的死去活来。
标题如下:传说中的学者丑吐无辜少女,平日里墨镜掩饰到底为哪般。
又听说梧桐大学从此有一段对话流传很广——
“听说那个归国的东廿九可帅了,我真想认识他。”
“醒醒吧姑娘,没看校报吗,墨镜一摘下来把一个女生活生生给丑吐了,能帅吗?”
“哦,可怕。”
而那个校新闻社的记者,拍这张照片的人,就是身兼摄影社社长、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江西冷。
“嗨~”江西冷收起相机,嫣然一笑,冲他们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端木繁潇向江西冷招招手,江西冷过来递了一瓶水给她漱口,笑眯眯地,“你这是怎么了?”
东廿九的脸臭的要死,眼睛都能喷出火来,端木繁潇忙不迭的解释,“我不是看见你才吐的,我在上面就想吐了,有个下巴能在地上戳个洞的妖婆问我要大师兄你的电话号码,那一身的香水味比百草枯的威力还大!”
“你给了?”东廿九看了眼脚下,还好没吐到他身上,否则他铁定剥了端木繁潇的皮。
“这不还没来得及给就被熏出来吐了一地吗……”端木繁潇讨好他,“再说了大师兄你这么的……非同凡响不食人间烟火,看起来随时随地就要乘风归去的,那种低俗的妖婆哪能够觊觎?”
见面这么久,东廿九觉得端木繁潇第一次说了句还能听的话,尽管用词还是不怎么贴切。
“下次再有这种奇珍异兽来问你我的电话号码,一律不准给听到没有?”
“是!”端木繁潇点头,转头问江西冷,“你今天为什么也来宿舍?”
“鉴于那个女鬼在你身上留了印记,这桩委托还得你去做完。”江西冷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档案袋。
端木繁潇不明白,“什么印记?”
东廿九扭过头去,她自己都说了这不关他的事。
江西冷指着她脚踝上的手指印给她解释了一番。
“你说什么?!”端木繁潇听完满脸震惊。
她早就应该觉得不对劲不是吗,像东廿九那么狼心狗肺的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把自己奶奶的遗物套到别人的手上?端木如竹没有什么大事怎么会对着她说一大堆让她害怕的东西?
敢情她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江——”
“别找我,我只是个管钱的。”江西冷挥手跟他们告别。
“大师兄——”端木繁潇转身就是一个谄媚的笑脸,比刚才梁旎看到她还要夸张。
“别过来,你那表情看得我很害怕。”
骗人!他根本就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端木繁潇气急败坏。
这时身后响起高跟鞋的声音,一个柔柔的女声说道,“同学,你好。我叫白君子,是舞蹈系的老师,我能找你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