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门口的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威严耸立,代表着这家主人身份的威严。
她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唯一认识的就是司徒清逸,而他们已经是拥有共同财产的关系了。
敲响了相府的门,来开门的是个老人,六十岁上下,头发花白,老人斑布在脸上,脸皮已经皱了,眼帘也没有了弹性,使得他的眼睛看起来没有神。
“这位小兄弟,你找谁?”
老人的声音很慈祥,脸上也没有半点看不起她的神情,这另她意外,虽然是个下人,但是生活在高门,她以为总该会染到一些主子的脾气。
那可以见得,司徒清逸把下人教育的很好。
“老伯,我找司徒清逸。”
老人还是犹豫了一会,随后说到:“那你在这等下,我去通报一声。”
“劳烦了。”庭非从没有动不动就鞠躬的习惯,她没有行礼,只是淡淡点头。
庭非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好一会,身后才传来一个声音:“庭非?”
“能进里面说嘛?”庭非站起来,拍拍站在屁股上的尘土。
“当然。”
司徒清逸将他带进了大厅,安排在上座,还让丫鬟奉茶,庭非抬起手:“茶就不用了,拿些实际点的,比如能填饱肚子的。”
“去取盘桂花糕来。”这小子还真不把自己当作外人了,但他就是觉得很有趣,司徒清逸吩咐丫鬟。
丫鬟应了声是,准备去取桂花糕来,庭非有叫住了她:“等等。”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司徒清逸挑着眉头看她,丫鬟也一脸疑问的看着她。
“拿两盘过来。”
“你吃得完吗?”
“吃不完我兜着走。”庭非一脸你奈我何。
司徒清逸的确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是觉得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应该很有趣,心里又觉得不对,难道就这么两面之缘就把一个完全不了解底细的人当做朋友了吗?
“听他的。”司徒清逸朝那个还站在原地的丫鬟说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然后,司徒清逸切入了正题。
“靠近清河旁那条巷子里,有一窝人贩子,骗了不少年轻的姑娘,强迫她们卖身。”
司徒清河脸上已经有了愠色,声音降了几度:“你什么时候得知的此事?”
“就在刚刚,这不赶巧了吗?我正好在贼窝门外避雨,那贼就在里面喊着抓贼,我不报官都不行了,但我认识的官也只有你一个,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阜云。”司徒清逸大呵一声。
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出现在大厅里,速度之快,来人单膝跪地:“主上。”
“查。”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
“是,主上。”
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庭非也羡慕起了古代的轻功。
“多亏了你,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这些歹人会祸害多少无辜的姑娘。”司徒清逸对她有多了一分好感。
庭非无所谓的摆摆手,往身后一靠,放松身体:“客气了,你为民除害,我嘛,也就图个心安理得。”
其实,就在刚才,她本打算撒手不理的,毕竟坏事她做的不少。
两人又聊了一些,从相府出来的时候,司徒清逸亲自送的她,可见得司徒清逸有多么重视她。庭非见他出了门,还想相送,侧过身:“就送到这里吧!”
“我安排了马车送你回去。”
马夫已经将马车驾到了门口等候了,庭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吩咐的,但知道他的用意。
“我还想到处逛逛,马车就不必了,这个好意我收下。”
“天都黑了,若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到天下第一楼吃顿饭?”
庭非抬头看看天:“这倒是可以考虑。”
“那就请吧!”
两人上了马车,这马车很宽敞,但避免不了摇晃,这是她第一次坐马车,不新鲜,一点都不新鲜。
终于熬到了天下第一楼,明明才那么一小段路程。
随着司徒清逸进了天下第一楼,他是熟客,又是贵客,掌柜的一脸笑容的迎上来,自动过滤她的存在:“相爷您来拉,包厢给您留着呢,小的领您上去。”
“不必了,我知道地方,先将招牌菜送上来。”司徒清逸带着一副官样,那掌柜的立马应是:“马上安排,您小心台阶,请上楼。”
木质的台阶被踩得梆梆响,引来了无数的目光,就连走在他前面替她领路的司徒清逸也不免停下步划回头看着她,带着疑问。
“继续,只不过是想试试有没有存在感而已。”
司徒清逸呵的一声笑了出来,还是个爱计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