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四人都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胡作为首先一个甩手愤然离场,他认为不必要浪费他的时间了。与其在这里毫无头绪的征召武士,还不如去校场练兵。
身后庭非被人一推,就趴在了那张报名台上,那位先生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板,有点惊讶,但已经见惯了之前报名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了,随后拿起了笔墨问他:“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庭非犹豫了一下,或许这是她的一次机会,然后报上了名字,咚锵有力:“庭非。”
“哪个庭哪个非?”先生无法下笔,抬头问到。
“大相径庭的庭,非同小可的非。”
“名字倒是霸气,祝你好运小兄弟。”先生转过身报了她的名:“还有一个,庭非。”
许是庭非看起来太瘦弱了,和台上从一开始就没有遇到对手的大汉比,就显得更加的娇小,台下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但脸上却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周昊皱起了眉头:“这位小兄弟,这里设的是招武士的擂台,可不是随便玩玩的,趁比赛还没有开始,你还是先离开,免得伤了你。”
“你那告示上也没有限制年龄,而且你若能用肉眼看出一个人的能力,那大可不必开设这个擂台,用你的眼睛去看就可以了。”庭非扬起下巴,傲气凌人,周昊摸摸自己的胡子,竟找不到话来反驳,这个孩子倒是让他们都眼前一亮。
“那就开始吧!”周昊扬扬手,连同司徒清逸以及赵孙权也开始正视这场比赛了,司徒清逸看一眼身边空空的座位,这个老胡总会错过这些精彩的画面,所以他的人生才那么的无趣。
庭非双手抱拳算是打了招呼,她没有选择兵器,那大汉自然也不好拿着兵器,将手上的大刀扔到了一边赤手空拳的咱向她。
不过,却铺了个空,还差点刹不住脚步,庭非绕道他身后精准的按在他的穴位上,使其下半身麻痹,那大汉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倒吸礼物一口气,这是什么招数,居然在一招之内就能把人打趴。
大汉捂着自己的腰无声的痛哼着,勇士绝对不会让自己叫出痛来的,司徒清逸示意太医将台上的武士抬下去治疗。
然后走到她面前,不耻下问:“你刚才是什么招数,竟然能一招致胜。”
“你让我直接晋级吧,这些人再加上你们三个都不会是我的对手,我们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她的语气很不屑。
司徒清逸没认为这是一句玩笑话,他笑着摆摆手:“这我说了可不算,得胡作为胡大将军说了才算,比武结束后前三甲的武士都要和他过招,毕竟以后是在他手下当差的。”
“那就让他直接出来。”庭非有些不耐烦了,加上太阳又晒。
“武士的笔试还有五天,这样吧,五天之后你可以跟胜出的两名武士一起和胡将军进行笔试,这期间你不用攻擂守擂,你觉得如何?”司徒清逸还是第一次这么友好的跟一个谋生人谈话,还如此的迁就。他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一定会给他带来更多的惊喜和奇迹。
“既然这样,那五天后见。”她绕过他,走到评审台前,扫了那两个老者一眼,将台上的食物搜刮干净:“这算是我的演出费。”
司徒清逸到底还是派了人跟踪了她,没两下就被她甩掉了,背着一袋胜利的粮食,以及一个丰满的钱袋回家了。
那被派去跟踪他的暗卫,一脸丧气羞愧的无功而返,跪在了司徒清逸面前:“回主上,跟丢了,属下认罚。”
“无碍,你不是他的对手,”司徒清逸朝他摆了摆手,那暗卫就应声消失在他面前。
胡作为皱着眉头问到:“你又盯上谁了?”
“反正是一个比你有趣的人。”司徒清逸将酒倒满,细细的品尝,不似对面的人一脸清冷,一饮而尽。
胡作为收起自己的视线,侧身坐着,手指搁放在桌上,敲打着节奏,附和着外面的琴声:“南召已经蠢蠢欲动,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召集天下武士。”
“南召有骑兵,你有武士,还有你那支誓死效忠的弑天,难道还没有胜算的把握吗?”司徒清逸一贯微笑:“难得你这么认真,看来你真是遇到对手了。”
“南召的骑兵已经藏了十年之余才拿出来示人,无论是配合的默契程度还是能力都不容小觑,我这么多年打的胜战又不是报着侥幸的心。如今,他南召不畏惧我东岳,依然要进军来犯,从勇气上我尊重这个对手。”
“南召这一次是有备而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懈。”司徒清逸也一本正经了起来。
“多留意城里的生人,现在南召换了九重华当了新主,这个人我与他交过手。”
“怎么样?”
“狡猾,阴险。但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
“明白。”
两人碰杯,珠帘外的琴声迢迢,珠帘内的人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