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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自从与丈夫相识,我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爱哭。伤心,不安,气愤时我会哭,开心时我也会哭。以前我不是这样的。

丈夫笑我说是我爱他爱惨了。

那天晚上我去了丈夫的房间,比想象中的整洁太多,一层不染的地面还能倒映人影,房间每一样东西都放在应有的位置。最为显著的是,进门的书架,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丈夫他真的很有学问。

“你真爱看书。”我由衷地感叹,像我十几岁就不上学了,根本理解不了那些事物。

“也经常看,有时候睡不着看看,很催眠。”他在厨房不停地捣鼓捣鼓,“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你会做饭?”

“当然,别看我这样,我可会做饭了。”

“那我现在想吃蛋炒饭,要放葱花。”

“好咧,遵命!”

他娴熟地拿起锅铲,有模有样地炒着蛋炒饭,看样子他真的很会做饭。

“我有时候学业忙就没太在家做饭,在外随便吃一顿,我始终觉得没有自己做的好。”

“那是当然的,你平时都干些什么?”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邪魅一笑:“暗恋我的人竟然不知道我平时干什么?”

我顿时羞红了脸,什么人这是!那时候和你又不熟,而且你还和那谁谁谁接吻,我还会有心思关心其他的?我不由地说道:“你真臭屁。”

“哈哈哈哈……不逗你了,我学计算机,现在研二,平时写写程序。”

“在我印象里,学计算机的人都会修电脑。”

又是一连串的笑声,“我家亲戚和我一些同学也这么觉得。”

“算了算了,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觉得自己没有文化,我就有种感觉我配不上你。”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上”,他端起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递给我,“尝尝我做的蛋炒饭。”

我笑着接过,吃了一口,真的很好吃。

他迫不及待地问我好吃吗?我故意装作不好吃的样子逗他:“不好吃,还说你很会做饭,不合格!”

他嘻嘻一笑,深深地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我连忙说:“其实也不那么难吃,香味十足。”

话音刚落,他抓住我一只胳膊往他怀里带,然后整个人俯下身吻住我。我心里一惊,很快反应过来慢慢回应他。

只可惜他的吻技太烂,难不成没接过吻?

我慢慢带领他,缓缓伸出舌头与他纠缠,他很领悟到,立即做出回应。

“咳咳咳……”我下意识推开他,“我不能呼吸了。”

“对不起,我以前没怎么接过吻。我以为只要唇与唇密贴就可以了,原来还要……”他住了嘴,脸蛋也红红的,粉嫩粉嫩的好可爱。

“不要告诉我你没看过岛国片,你以前不是有女朋友吗?你肯定是装的。”

“那种片子是看过,只是我喜欢直接进入主题。”这种烂理由也好意思说!“和前女友在一起我很少想亲她,也就偶尔碰碰嘴唇,和你在一起不同。”

我微微一愣,心里顿时甜蜜无比。

我鼓起勇气揽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他的吻技比起刚才要好了一点,没关系以后得日子还长着。

和丈夫正式确定关系后,我们差不多处于半同居的状态,但我们之间最多停留在亲吻,更进一步的动作暂时还没有。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丈夫他懂得,一直尊重我的选择。

进入新年倒计时,超市暂停营业,我的假期也到来了。

第一次期待过年,有丈夫在身边,我不再是孤单一人。

我备好过年所需要的一切东西,才发现自己家里放不下了。于是又把年货堆到丈夫家,他家比我家宽敞多了,房租也贵一倍。

丈夫自家的地盘全被我霸占后,忍无可忍对我发出最后的通牒:“限你今天把所有东西给我处理掉。”我舍不得扔,最后在丈夫的威逼利诱下,我扔了大半部分的年货。

我一言不发望着他家的天花板,我辛辛苦苦工作得来的钱全都没了,能不伤心吗?

丈夫见我不甚难过,像变魔术一样把东西又变出来了。

“你扔的时候我悄悄捡回来一部分,偷偷藏在家里不让你发现。”

我立刻跳起来,作势要抓他,却他轻轻一带压在沙发上,他轻抚我的头发,用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你一直都是短发,能不能留长。”

“长发麻烦。”

“为我留一次吧,长发飘飘的你一定很美”他深沉的眼神摄入我的心魂,我刚想“嗯”一声,立马被他吻住。

我喜欢他的吻,只是我们一直停留接在吻,每次快到下一步动作,他会很有分寸地停下来。如果他态度强硬一点,我一定不会拒绝。

雨渐渐停了,我也慢慢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生活中来。

我仍然思念着丈夫,遇见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爱上他呢?世间难以解释的东西太多太多,爱情这种东西更是如此。

那时候,太在乎丈夫,我变得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整日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现在不会感到不安,尽管他没有说过要永远陪伴在我身边之类的誓言,但他会做到的,我一直相信着他。

上学的日子对我来说,很幸福。以前到处惹事。有一个比较二的想法,就是体现自己与众不同,而我最终的下场,在社会底层偷摸滚打。

如今我能跟上老师的上课的进度,成绩依旧不好,但多多少少有了进步。

数学,每天上的最多的课,班主任就是教数学的。他总喜欢在课堂上出一两道题,然后叫我上去写。大部分的题目我是做不出来的,偶尔做出来,我能看到他眼睛流露出赞叹的神色。

丈夫他以前也经历过这些吗?他那么聪明,这种简单的题目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真想知道学生时代丈夫的模样,然后我和他在一个班上,和他像普通学生情侣一样,上课学习,课后偷偷接吻......

想到这我不由笑出声来,身旁的左明希给了我一个爆栗子,我怒视他:“你干嘛弹我?”

“学习不专心。”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左明希这个人啊,认真起来就是一根经。

周真珍收拾好课本从我们身旁经过,她恨恨地瞪着我。周围同学基本上不像以前那样排斥我,除了周真珍。因为我抢了她喜欢的人?小女孩这点心思我有过,但我比较幸运,遇上一个爱我的人。

我和左明希离开教室,半路上我还是经不起自己那颗八卦的心问道:“你觉得周真珍怎么样?”

左明希认真地想了想,他只要一离开学校,就能变成正常人,就会正常地回答我与学习无关的问题。“我觉得不怎么样,长得还没你好看。”

“我是说你对她有没有特别的感觉,上次那件事……”我立刻住了嘴。

不过左明希本人不是很在意,“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喜欢什么类型?”

“只要长得好看都ok。”

我不由感叹左明希骨子里的外表认知,还有他有时候某些时候能够颠覆我世界观的观点,这个小子年纪小小,可真不简单。我阅历也不过三十年,某些地方还不及这小子。

“你们女生啊,总喜欢问喜欢谁谁谁,真是烦死了。”

“没有啊?除了我还有谁问你?”

“当然是我老姐,二十几岁的人了还保有一颗少女,整天八卦死了。”

“那我问问你,你喜欢谁?”

左明希脸色微变,我却是眼睛一亮,这小子有喜欢的人了。

“那你喜欢谁?这么隐私的问题,你愿意回到。”

我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喜欢的人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喜欢的人说了你也不认识!”

“行行行,不和你扯这个话题……”突然,我瞥见了不远处一道身影,那人是我怎么也不想见到的人,他是小混混。

一个曾经死在你眼前的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那里有说有笑,而这一切都不是梦。

小混混也看到了我,他竟然朝我走过来。

“嘿,我记得你。”他笑着说。

我也记得你。

小混混一头金发显得格外耀眼,左明希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一眼,“你们认识?”

“不认识,只不过前些天下雨路上他借了把伞给我。”我盯着小混混的眼睛小混混一字一顿地说,“左明希我们走吧。”

小混混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只一个人默默地点燃一根烟。以前他也是这样,我恶言相对,他只会笑从不凶我或者反驳我。

“别人借伞你怎么不道谢?叶扶凌你可真没礼貌。”

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无名火,朝着左明希怒吼:“你懂个屁!你知道他以前对我做过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这里质疑我?”

“我怎么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但我知道他借你伞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还说的理直气壮发,本来就是你的不对。”

我瞪大眼睛,有些事情不能和左明希理论,因为他简直不可理喻!

“那个......我对你做过什么吗?我们就见过两三次。”

我猛然想起,现在是新的生活,我的新生活。那就意味着所有人都没有过去的记忆,在他们现在的记忆中,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他曾经做过的错事,我至今记忆犹新!

“你又不认识他,他怎么能对你做什么,我都觉得你莫名其妙。”

“和你说不通的,你不会懂!。”

我转头就走,我始终不能原谅小混混对我施暴,即使到最后他因我而死。

半夜我正熟睡,突来的电铃声惊醒了我。这么大半夜打骚扰电话的人,毫无道德可言。

我不接,它不停地响。终于我忍无可忍,拿起话筒破口大骂:“有病啊,半夜三更打骚扰电话。”

“是我。”

我一怔,竟然是左明希。

“白天你很反常,我和那个金毛交流了一下,他只见你三次,他不明白你的态度,就连我也不明白。还有你还欠着人家一把伞。”

“你不需要明白。”

“我现在很想明白。”

“为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挂断了电话。

很久才传出一声,“我喜欢你。”

我“啪”地一声挂断电话,突如其来的表白令我慌了手脚。才十几岁大的孩子,又怎么会明白真心实意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呢?我认为他不懂,所以更应该早点断了他的念头。

从这天起,放学后我不再和左明希一起学习,我开始避开任何有他在的场所。

左明希不是主动的人,知道我的态度后,也不再和我说话。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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