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人玩的正是兴奋,似旁若无人的时候。旁边出现了两名青衣白袍,一身戎装的公子。
只见其中一名对另一名拜道:“公子,既然是出来玩耍,不如就来对对者灯谜如何?”另一名道:“好!这元宵佳节,如何能不对一对灯谜?!”说完,那公子略微思考一下,便上台提笔解了一个。
孟浩看时,只道:“公子好才华!”那公子看向孟浩,见孟浩一行人穿着虽不华丽,但也富贵。特别是那孟浩一身雪袍衬托的全身一股浩瀚之气,定是富贵人家才有的!
那人不敢轻视,回礼道:“这位仁兄夸奖了。小弟不过对这猜灯谜略懂一二。”孟浩道:“公子不必谦虚,常人如何能这看一眼就猜出这谜底?何况公子这书法,怕是这沧州再无可与公子比肩的人了!”
那公子脸色一红,道:“那里那里,不过既兴而写,难登大雅之堂!”说完看向孟浩,道:“不知仁兄贵姓?”孟浩道:“免贵姓孟,单名一个浩字。”
那公子听完,大吃一惊。惊奇的看着孟浩,道:“莫非仁兄就是半月前在这红楼大骂沧州大尹,对得那人称沧州第一才子的赵河哑口无言,对得满堂才子皆羞愧难当。更是作了一首千古绝句《永遇乐》震惊四座的孟浩?!”孟浩听完,不觉哑然一笑,道:“孟某不才,便是!”
那公子又是一惊!忙拜道:“孟兄那日所做所为,当真令小弟佩服!孟兄不畏强权,大骂那沧州大尹,此举,当是我辈楷模!
孟兄敢说出当今时事,大言这辽国狼子野心,我大宋危在旦夕。一番道理,令小弟茅塞顿开!
孟兄最后那首《永遇乐》当真是千古绝唱!句句用典,更难能可贵的是用典还句句押韵!怕是那李杜在世,也要被孟兄遮挡光芒!”
孟浩就算是脸皮再厚,被这么一番夸奖,也是脸色一红。拜道:“孟浩不过是叙述当今时事,任何一名有心之人皆看的出来。公子如此夸奖,孟某实在是惭愧。”说完,看着那公子,正色道:“公子如此说,莫非是赞成孟某的言论?难道公子不怕这里人多眼杂吗?”那公子满脸正色道:“怕什么!我辈孔孟之道,行的正,坐的端!这朗朗乾坤,难道还怕那些奸诈小辈不成!”
这时,柴进与洪教头走过来。见孟浩与一面生男子正在交谈。便没有打扰他们。只在一旁继续猜这灯谜。
正在两人高兴万分之时,洪教头脸色突然一变!对柴进道:“大官人,你看!”柴进朝洪教头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那沧州大尹,并那日的几名的几名才子包围着李师师正走过来。沿路,官兵野蛮的驱赶着来不及回避的路人。一时间,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被他们破坏的干干净净,周围皆是埋怨,愤恨的声音。
柴进看见那几人,脸色也是一变。也不是柴进怕他,主要是那日孟浩的做为虽然让他们吐了一口恶气,但也着实将那几人得罪死了!如今仇人见面,怕是又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柴进见他们距离自己已经不远,有几人还看见了自己,躲避怕是不可能了。忙上前拜道:“师师姑娘,知州大人。”洪教头也拜。李师师轻轻回礼,那大尹则是冷哼一声,双眼冰冷的看着柴进。
那赵才子个那一群文人似乎学乖了,见柴进上来,忙拜道:“小人见过柴大人”这一声倒叫得柴进不知所措,以前这群不可一世的文人见到他可是理都不理的!柴进也没有拖大,回了个礼。
这时,柴进见大尹双眼不停的向左右看,脸带怒色。心中暗道:今天怕是不得安宁了。
大尹没有看到孟浩,看向柴进,道:“那与你影形不离的孟浩在哪?”洪教头拜道:“小人去叫来。”说完,转身朝孟浩方向走去。
这时,孟浩正与那公子聊的尽兴,竟全没发觉沧州大尹来了。正与那公子在比试着灯谜。
孟浩见洪教头火急火疗的赶过来,满脸迷茫道:“洪教头,你如此火急赶来,莫非是有什么事?”洪教头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那,那,那柴大官人遇到了那沧州大尹与那赵才子,此时沧州大尹正在指名道姓的叫你,柴大官人遣我来找你!”
孟浩满脸严肃,思索了一会,对那公子拜道:“公子,实在是孟某有事脱身不得,今人只有先告辞了!”那公子也拜道:“孟兄既然有事,但去无妨。不过,不知小弟可否与孟兄一起,去见见那沧州知州?”
“当然!公子请!”
随即洪教头引路,四人朝柴进走去。那沧州大尹见孟浩走来,脸上怒气更重,李师师则是眨着双眼,看着两群人。
孟浩走过去,拜道:“小生孟浩见过师师姑娘,知州大人。”随后另外三人也拜。李师师回礼,知州大人则继续板着脸色,也不看几人。
孟浩说完,朝跟在这群人后面的柴进走去,五人尾随在后,跟着这群人游玩。全然没有了才来时的兴奋感与激情。
这群人走到刚才孟浩等人猜灯谜的地方。那出题的主人家连忙走出来拜见。一番奉承之后。那群文人竟在此想在李师师面前表现自己的才华,竟就在那里比起了猜灯谜。
之见那群文人中的一名道:“这灯上的灯谜太浅,不显真本事。不如我来出一题,各位来解如何?”此话一完,立即有人附道:“好!好!就让我们几个来比上一比!”
那人略微思索一会,道:“我出唐诗一首。各位听好了!”他顿了顿,道,“孤帆一片日边来。打一个字!”
他一出完,众人陷入沉思中。只见人人皱着眉头,不时还有一两声思索声传出,似乎在挖尽平生所学一般。
那赵才子俯身一笑,脸上全然没有半分思索之色。张口既道:“旧!”
赵才子一说,立即有人懊悔道:“对!如此简单,竟一时没有想起,失误!失误!”随即拜向赵才子,道,“赵兄果然不愧是沧州第一才子!我等佩服!”
“对!赵兄果然是名至其归!沧州第一才子之名,非赵兄莫属!”
那赵才子听得众人如此夸奖,虽然以前也是经常听见,但还是面露得意之色,双眼不经意间时时看向李师师。
又有一人道:“既然如此,我也来一道助兴。”略微思索了一会,立即道,“也是一首诗:风吹草低见牛羊!”
众人又立即陷入思索之中。就连那赵才子也没有立即答出。倒是被李师师先解出来。只见她樱唇柔声道:“蓄!”
“好!师师姑娘不愧是一代才女!”见李师师回答,赵才子不管她答对答错,立即拍手叫好,并且手舞足蹈,显得异常高兴。顺便还拍了个马屁。他相信,就算李师师答错了,那出题的人见他如此也没有胆子再说错了。
眼见赵才子拍手叫好,众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拍手叫好!
李师师见了,也是面色一红。
众人见了,更加兴奋的拍手叫好!直到手都快抽筋了才停下。看得孟浩都为他们感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