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虚道长很吃惊!
“…,这…,从何说起?!”
“师傅,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听他说。”真武知道紫虚心里充满疑惑。
“你,既然认了本尊,自报家门吧。”他向蛇精发话。
“是,师尊!”蛇精收回身形,显出原形,是一条五米多长的巨蟒,温顺地盘坐在真武面前。
“两千年前,徒儿只是一条小蛇。师尊在野外救了我的性命,带我进入道门,传我道家心法。九十年后,师尊归位,可惜我死不掉,只能留在这个世上。幸好师尊给我留了神物,供我比对,就是这个”蛇精身边显出一块玉板,光晕耀眼,上面刻画着很多符号。真武看到玉板,心里更加坚定地确认他是自己的徒弟了。
“徒儿追随师尊已经七个轮回了。可是这个轮回,普天之下都找不到你,我很孤单!”蛇眼居然流出眼泪来。听得晴月也忍不住想掉泪了。
“徒儿遍访各地,零星知道一些消息,猜测师尊会来这太和山。十年前来这里落户,可是玉板始终没有提示,我并不确定师尊是否来这里。那年和紫虚老道打了一架,他不是我对手,我就知道他不是我师尊。
“刚才与师尊斗法的时候,玉板终于告诉我您就是玄天神体!师尊,徒儿终于又找到您了!”蟒蛇把头轻轻依偎在真武的脚上,表现的温顺可爱,就像真武的宠物一般。
真武回头看看紫虚,道长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晴月已经泪眼模糊了,这哪是妖怪找师傅啊,简直就是一部催泪剧嘛,这蛇儿为了找他师傅,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啊,呜呜呜…。
“你这孽障,既是玄天神体的徒弟,怎么能干出违反道法的事?”紫虚十年前就吃过这条蛇的亏,好在这七八年来蛇精并不骚扰他。但却经常听到蛇精害人的传闻。
“师尊,您别听他乱说,徒儿一直遵守师尊教导,从不害人性命。再说,以我现在的道行,根本不需要依靠低阶生灵为生。”
真武相信徒弟说的话。之所以开始没有认出他,是因为自己匆忙开启神应,大量的内容没有消化,徒弟这一节,刚才打斗施法的时候才通印到脑海之中。
“山民都说你吞食婴童,夺人牲畜。”确实有山民到他这里说过这事。
“这老道,道听途说,是否亲眼见到?”蟒蛇转头对着紫虚,蛇头晃动,蛇信快速吞吐,要攻击的样子。
“不许无礼!”真武高声训斥。
“是,师尊!”蟒蛇立即委顿下来。
“你没有做那些事,山民就能赖在你头上?”真武知道徒弟不会做那些事,但紫虚师傅心里有疑问,必须要帮他解开。
“师尊,徒儿确实没有做过那些事。单身一人在外混,不虚张点声势,就没人怕我,所以我会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再说,师尊您也知道生人味很难闻的,他们害怕我,也就不敢靠近我,我就清静自在了…。
“哦,对了,八年前确实有一条蛇怪,行凶造孽。但它道行不高,已经被徒儿拔了灵珠,喂在这里了。”他扭动自己的肚皮。晴月咯咯咯笑出声来了。
真武心里也偷偷发笑。但紫虚心里的疑问还没有解开,他必须继续问。“那三个杂役山民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很好啊,山门挂的两个死人,是假装的,已经回道馆了,你问问他们。”他把头向几个家属摆了摆。
家属们都点头,看上去并不害怕。
“我昨天晚上到他们村溜达,偶然听到要回道馆的事,就想再用这个机会试探一下。我变成人形,用骡车把他们接到道舍的,再三说明想法后,他们是自愿帮我的。”
一旁的家属点头赞同。
“山门役身上的伤又怎么解释?”
“那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害怕乱跑,掉到山沟里摔的,我把他救回来,还帮他止了血。老实说,闻到血腥味,我真想吐啊。不过,止血是马虎了一点,我看他性命无碍嘛…。我恨他胆小,没弄清楚挂着的人是死是活,就吓成那个样子…。”
“正经说话。”真武知道这个徒弟贫嘴,怎么现在这么能白活?恐怕是孤单的太久了。晴月公主却听得津津有味,她觉得很好啊,没有不正经说话啊。
“是,师尊。让他带那些话,就是刺激你们出来找我。这山门有符法,我不想硬闯,失了礼数。否则,两根柱子一张黄纸怎么挡得住我么……。”
紫虚边听边想,看得出来真武已经认了这个徒弟,那就说明这蟒蛇确实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否则真武不饶他。帮杂役验伤的时候,确实没有棍棒或鞭子敲打的伤痕,都像跌打造成的。当时没有细想,想当然看成是蛇精造成的。
“你是否有恶行,这面镜子不会骗人,你敢来照一照吗?”真武拿出乾坤八卦镜,看看紫虚。
“当然敢!”蛇精游到镜面,光环立即笼罩住他。霎时一幕一幕快速呈现,光环始终是一种颜色,如果有过恶行,光环就会变色提醒。直到最后,颜色一直没有变化。
“徒…,哎,贫道冤枉他了!”紫虚心中惭愧。
“师傅,不怪你,都是这顽童自己做的局。”他收起宝镜,对蛇精说“玄左,起来吧,给师祖行礼。”
“是,师尊”蛇精变出人形,恭恭敬敬对紫虚道长鞠躬行礼“师祖尊,徒孙给您行礼了,不过你要发个红包哦”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师祖尊不给,师叔尊发给你。回山就给你!呵呵呵…。”晴月心情大好。
“月儿,别瞎参和!”真武可不愿意这个妹妹跟他出家修道。
“哪有瞎参合嘛?那个玄…,对了,玄左,我是你师尊的妹妹,是不是师叔尊啊?来,叫一声。”
“师…,”玄左瞄一眼真武,他已经大步走进山门。连忙对晴月做了个鬼脸,紧追进去。
紫虚道长拂尘一挥,玄左面前再也没有阻拦了。自此,玄左归附真武,也在太和山住下,继续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