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公子,便要与你一较高下!”那陆逊受激,身形一晃,已然腾空跃起,双掌一分,自左右两处,一同击向那束山平双肋。
“来的好!”那束山平一见,身形急忙后仰,登时整个人翻到。却此时,那束海荣已然长剑入手,一剑刺出,正是掠过束山平头皮,直刺那陆逊咽喉。
“呃!?”陆逊双掌走空,正欲变式,却见长剑及身。急忙双掌一翻,空中合十,夹住来剑。
然而正此时,那束山平身形翻倒,却是用双脚一夹树枝,登时借力在空中一个翻旋,人又再起,长剑后出,刺向那陆逊背心。
“嗯?”陆逊登时大惊,心道又是这般诡异合击之法,前后夹击,令人难以闪避。当下不敢大意,急忙双掌一推,放开束海荣长剑。自己身体借力倒翻,避过束山平背后一击。
此时,束家兄弟,长剑互指,眼见便要自相残杀。却见二人手腕一错,长剑互撘。那束山平头也不回,却是精准无比,正好与束海荣长剑交互。继而二人同时用力一送,登时束山平借力飞空,一剑再出急刺陆逊咽喉。
陆逊身在半空,躲无可躲,只得一掌拍出,正中长剑。自己借力倒飞,避开逼命一剑。
于此同时,束山平身形一顿,登时下落,眼见坠下树巅。此时束海荣长剑一出,正好置于束山平脚下。束山平借力一点,站在剑尖。兄弟人具是单足点地,长臂横空,剑尖斜指。叠立一处,却是英姿飒爽,惊愕群雄。
“好一套联击之术!”此时远方岩石之后,红衣女束琬琰不禁惊叹:“师兄,这番联击之术,果是非凡。你却是从何得来?”
“哈哈哈,”段方一见大喜:“这套联击之法,乃是我淮阳绝学之一。只是因为需求习练之人心意相通,容不得半点错失。是以数百年来,炼成者,屈指可数。当年我曾与一名交好的师兄弟合练数年,可惜非但无用,反倒几次互相刺伤,最终只得放弃。幸而这招数还记得。”
“原来如此,”束琬琰点头道:“天下间还有谁人能有亲生的双胞兄弟更为心意相通?是以掌门师兄才将此法传与他兄弟二人。不过,这同心剑法,确是精妙。他兄弟二人习练不过短短十数日,便有如此威能。可惜,要求太过苛刻,非但要心意相通,更要悟性超群。不然,只需咱们寻得十数双胞弟子,尽数传授,便可多出十数高手。”
“哪有这般简单?”段方闻言笑道:“既是他兄弟二人悟性天资极高。但若是在地面对敌,以他们二人修为只怕早已败北。多亏天儿所传的这套‘穿花绕树’的高深轻功,方才让他二人占据天时地利,威力加成数倍,得此惊艳效果。”
“哈,”束琬琰闻言点头:“正是,此番最大功臣,非是天儿莫属。”
“师妹也莫轻忽,一会,便需由你出手。切记万千小心。”段方道。
“师兄放心。”束琬琰闻言轻笑:“琬琰绝不会落了咱们淮阳派的声名。”
“师妹,”段方闻言略思,叹道:“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姐弟三人冒此凶险?而不让天儿以及那两位客卿出手么??”
“自是知道。”束琬琰闻言点头:“师兄乃是一番好意,为得便是让我姐弟多多获得一些江湖经验。”
“唉,”段方闻言一叹:“师妹果然聪明。不过除此之外,也是另有私心。那两位客卿来历……呃,来历比较麻烦,不能尽信。而天儿……天儿,倒是全然可信。但是,我等总不能处处依赖天儿。”
“哈,”束琬琰闻言一笑:“这,琬琰知了。只是掌门便如此信任我姐弟三人?”
“自然,”段方闻言一叹:“如今这天地之间,也就你三人与天儿是我家人。若是你们我都信不过,那,活着还有何意义?”
“师兄……”束琬琰闻言,心中一动,迷离叫道。
正此时,段方一愣:“场中有变,师妹,准备了!”
“是!”一声惊叫,登时将束琬琰心神叫回。二人神情一定,再观场内风云。
此时山巅群雄,正自围绕三人观瞧。
“你们不守规矩!说好的一对一,比武较技,你二人却联手攻我,算何英雄?”陆逊一声怒喝,正自斥责束家兄弟。
“哈哈,”束海荣闻言一笑:“我等何时说过要与你一对一了?问问场中各位,哪位听到我兄弟亲口说过?”
“你!”陆逊闻言大怒:“是你二人说要比武较技,既是比武,自当单独放对,这般联手对敌,岂是比武所为?”
“哈,”束海荣闻言笑道:“这你却不知,我兄弟二人所学武功,本就是一套联击之术。若是分开,便不成武功,如此一来,岂非无用?你若非要让我二人分开对敌,那也不用比了,算你无胆便是。”
“你!”陆逊闻言大怒,正待反唇相击。
“正是,”那束山平却是开口接道:“我兄弟二人所学如此,历来二人共同对敌。一人来,固是以二对一。十人来,亦是以二对十。你若不服,不妨再找一人,以二对二,却看看谁人更强。”
“哼!好!”一声怒,陆逊长叫一声,便欲寻人联手,一同拿下束家兄弟。
“且慢!”陡然一声叫,一片红云飘来,正是束琬琰。
束琬琰身形飘动,犹如红云滚滚,迅疾而至。
“姐!”束家兄弟一见,登时欢叫。
“你二人,侥幸硬了两场,便真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束琬琰轻声传声二人:“若是当真以二敌二,只凭你们这十数日修为,必败无疑。”
束山平闻言吐了吐舌头,轻声笑道:“姐,我们这不是输人不输阵么?总不能就此认输吧?”
“就你二人聪明?赶紧退下。”束琬琰轻声道。
“是!”二人自知犯错,急忙飞身退下。
“你是何人?”陆逊一见束家兄弟退离,登时大急:“我与那二人胜负未分,岂可就此罢休?”
“这位小兄弟莫急,”束琬琰抱拳笑道:“我乃是那束家兄弟之姐,也是淮阳门下。适才我这两名弟弟顽皮,惹恼了小兄弟,还请勿要放在心底。”
“哼!”陆逊闻言冷哼一声:“好,那我便暂不追究了。只是,你们这淮阳派当真要做这抗英盟盟主?”
“哎,”束琬琰闻言摇首:“这盟主之职,有德能者方能居之,我等岂敢自称?”
“哦?”陆逊闻言疑问:“这般说来,你们却是不与与家师相争了?”
“却也非是,”束琬琰闻言笑道:“我等不敢自居,却也不敢说余大侠便是当为之人。至于究竟谁是盟主,总还要天下心服才是。”
“如何心服?”陆逊问道。
“哈,家弟虽然顽劣,但适才所言,却是有理。这比武之法,不失为一策。而天下英雄也是赞同。”束琬琰笑道。
“这般说来,你们还是要挑战与我?”陆逊怒笑。
“也可如此理解。”束琬琰一笑。
“好!”陆逊闻言大笑:“既然如此,咱们便一分输赢!”